這個女人不是修煉之人,她不可能再短時間內找到紅風先生所造的符的破綻,或者說,這個符是沒有破綻的。
而且她幾乎是和凌軒一起被吸入進來的,很有可能這個女人是知道凌軒在哪裏的。
鄧飛這麼問,也是想在殺死這個女人之前獲得一些有用的線索。
他本來以爲這個輕而易舉的辦法,因爲這個女人跟凌軒沒有任何的交集,誰會用自己的性命去掩護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呢。
鄧飛相信,這個女人很快就會告訴他,他想知道的答案的。
百合這個時候卻是出奇的鎮定“找出口。”
她本能的預感,最好不要把凌軒的事情透露給他。
她上山是爲了找草藥,而找草藥肯定證明了有人受了傷,而自己又完好無損,這個目的一說出來,勢必會引起他的懷疑。
“胡扯。”鄧飛把槍掏出來,指着百合的腦袋,
“你根本就不知道出口在哪裏,怎麼會帶着那種方向性極強的眼神去找出口呢。”
鄧飛偏頭往左側看了看,“你剛纔要去的方向是一座大山,一般人回去山上找出口嗎”
“事實就是如此。”百合毫不畏懼,她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根本就不怕死,何況她之所以掉進這裏,還是因爲自己要自殺的緣故。
不過,她也不想就這麼乖乖的束手就擒,凌軒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醒過來,或許,他還是需要她的。
百合猛然的擡手,一把握住了鄧飛拿槍的手腕,反向的使力一扭,想打掉他的手槍,可是鄧飛也不是喫素的,他好歹也是軍閥家族出身,他的父親從來沒有放鬆、鬆懈過對於他的體能和格鬥訓練。
鄧飛看見百合竟然有此反應,初反應就是驚奇,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女孩居然還有兩下子,如果不是自己有練過,說不定還真的給她扭掉了手槍呢。
他立刻伸出另一隻手反扣住百合的胳膊,身體一扭,乾淨利索的把百合推到在地。
而百合卻靈活的從地上翻起來,不放棄攻擊,一邊試圖躲開鄧飛的槍,一邊矮下身子,一個掃堂腿想要絆倒鄧飛,但是鄧飛卻巧妙的躲了過去。
幾個回合之後,百合一直沒有碰到鄧飛,實際上來講,這是理所當然的,百合是狙擊手,雖然會格鬥術,但是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研習的。
而鄧飛就不同了,他自幼就用這方面的高手指導,在加上他也有修煉,修煉給他帶來的好處也不少。
而百合能和他周旋到現在,已經是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之外了。
鄧飛最後把百合制服,他用手按着百合纖細的脖子,百合的後背抵在粗糙的大樹樹幹上。
“最後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跟你一起掉進來的男人在哪裏”鄧飛已經沒有了耐心。
“我不知道。”百合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那個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微風在吹着。在凌軒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不見了,失蹤了,只有他的爺爺撫養他長大至今。
凌軒依稀記得,有一次,他在爺爺的陪同下,第一次去了龐大的遊樂園,這是爺爺獎勵他考試考了第一名的獎品。
爺爺是希望可以讓凌軒高興一下,開心一下,他也知道這個孩子穩重,但是他不希望看到小小年紀的凌軒就露出那樣的表情,小孩子就應該開開心心,無憂無慮,而不是像這個小凌軒一樣,好像所有的重擔都被他主動的挑在了他小小的、孱弱的肩膀上。
然而,這對於那個時候的凌軒,卻事與願違的,反而給他留下了一個並不美好的回憶。
小凌軒牽着爺爺的手,來到人山人海的遊樂園,爺爺先是帶着小凌軒去排隊坐旋轉木馬。
小凌軒和爺爺站在一起,他們前面還有十幾個人,身後也差不多有十幾個人。
小凌軒的身後是一箇中年的男人,他手裏牽着一個小女孩,跟凌軒年紀差不多的大小,是他的女兒。
那個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面容很乾淨,沒有蓄鬍子,身材高挑,手指也很白淨,掌心很寬厚,他握着他女兒的手,時不時的逗着他的可愛的女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
凌軒微微的側着頭,看着這一幕,覺得,那個男人的手應該很溫暖,跟他記憶裏,父親的手大小差不多。
爺爺似乎注意到了小凌軒的心不在焉,他注意到凌軒的視線,默默的也拉起了小凌軒的手。
小凌軒扭過頭,靜靜的等着排隊,也快到他們了。
周圍充滿了歡聲笑語,凌軒看見別的小朋友開心的笑容,也漸漸的放鬆了自己。
然而,事情總是這樣的突然,在凌軒的右側不到十米的地方,忽然倒下了一個人。
凌軒和衆人一樣,循聲望去,發現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捂着腹部,鮮血從他的五指之間流出來,染紅了地面。
他的面容扭曲,十分的痛苦的樣子,嘴裏不斷的呻吟着救命,救救我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主動上前去。
就在凌軒以爲沒有人去救他,他就要死了的時候,他邁開一條腿,向前走去,想要去幫助那個人
可是,他的身後卻突然帶來一股勁風,剛纔那個穿着白色上衣的乾淨男人從他的身後走過來,向那個受傷的人走去。
小凌軒止住了腳步,被他的爺爺拉住了“小軒,別亂跑。”
白衣服的男人在路過凌軒的時候,轉過身對凌軒的爺爺道“我女兒小薰麻煩您幫我看一會,謝謝您。”
凌軒的爺爺點點了頭,把那個乖乖的小女孩握在另一隻手裏。
小凌軒就看着那個白衣服的男人,堅定而穩健的走向前面,他邊走邊說“我是醫生,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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