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 >第84章 一生只有一次的愛情
    “我幾歲就開始跟在長輩身邊做事, 還不會走的時候被他們抱在身邊看着, 稍微大一點,就開始得到專門的輔導培養。他們做什麼的都有, 每個人擅長的東西也不一樣,爲了培養繼承人,他們任何時候都帶着我, 包括跟政敵交鋒、審訊犯人, 到後來,甚至領兵出征也會在機甲裏給我留一個副駕駛的位置。”

    奧斯頓坐在泳池旁邊, 雙腿在水裏輕輕搖晃。鹿鳴澤坐在他身邊, 正低着頭用手指戳自己ru頭上那個明顯的牙印,有點疼。

    他一邊捏捏自己一邊沒好氣地嘟囔:“狗貴族……”

    奧斯頓“嗯?”了一聲, 眯着眼睛看向鹿鳴澤, 後者撇撇嘴:“我聽着呢!你不是還有個哥哥嗎,培養繼承人難道不該培養他?”

    奧斯頓把溼掉的頭髮向後抹,把自己抹成大背頭:“塞西爾身體不好,而且長輩們覺得比起他,我更加適合。”

    鹿鳴澤欽佩地說道:“三歲看到老, 你那位長輩眼光不錯,你瞅, 你多適合這個位子。”

    還青出於藍勝於藍,把他爹這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但是這樣對一個小朋友真的好麼?過早接觸大人們的世界,很不利於小朋友身心健康的。勾心鬥角他可能看不懂,審訊犯人時對方發出的痛苦嘶吼, 被用刑時流出的鮮血……難道不會給奧斯頓留下童年陰影嗎?

    鹿鳴澤想到這裏不由微微皺起眉頭——這種教育方式太有問題了,奧斯頓很大可能變成變態啊。

    奧斯頓微笑道:“或許是吧,總之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跟着長輩學習,我需要學的科目很多,每門都必須拿到優秀。但是我也有擅長和偏愛的科目……”

    鹿鳴澤忍不住插嘴:“是什麼?”

    奧斯頓看着他笑道:“審訊。”

    鹿鳴澤抽抽嘴角,把好奇得伸長的脖子收回來:“我就知道,畢竟你還特地爲這個在軍校開創了一門特別的學科。”

    審偵學……肯定是其存在的道理,但是鹿鳴澤覺得更多的還是體現奧斯頓的喜好,比起“偵”,他更偏愛“審”吧。

    奧斯頓沒再接下去,鹿鳴澤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他垂着眼睛沉思的樣子有些可憐。鹿鳴澤把手放在他一隻手背上:“別想那麼多。”

    奧斯頓看向他,鹿鳴澤有些不自在地轉開視線:“家裏……家裏的長輩有時候就是很難伺候,頂撞不行,順着他們的說法做也不行,還給你安個破罐破摔的罪名。”

    奧斯頓偏着頭看向他,鹿鳴澤尷尬地咧咧嘴——他不太擅長給人灌雞湯。但是奧斯頓專注地看着 他,像在等鹿鳴澤繼續說下文。

    他嘆口氣:“我們家……其實算等級比較嚴格的,我爸是個傳統觀念上的封建大家長,他從我有記憶以來,就肅着張臉,甚至從來沒抱過我,我跟我爺爺關係比較親近。”

    “你跟父親的關係不好?”

    鹿鳴澤撓撓頭解釋道:“不是,我們家鄉以前有種說法,‘抱孫不抱子’,我爸就這樣,他對我展現出來的更多是期望和壓力,沒有什麼親近可言。我媽死得早,我基本是爺爺抱大的。”

    奧斯頓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是保姆抱大的。”

    鹿鳴澤忍不住“噗”地笑出聲,笑過之後繼續說:“我爺爺以前是做武師的,小時候他就開始教我拳腳功夫,本來是單純想讓我強身健體,但是沒想到,我在練武上很有天賦,誤打誤撞的,練得還很像模樣,就順手認真教了。”

    他深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如果當初沒練武,他在斯諾星上很容易死掉吧。鹿鳴澤從小到大跟爺爺關係最好,他老人家一身武藝都是祖上傳下來的,他跟鹿鳴澤說,雖然傳統上來說,最好能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是想要學得精,最好只精於一種。

    鹿鳴澤選擇了寸拳和太極,這兩種也是他爺爺最精通的功夫,鹿鳴澤長大了一點,他爺爺覺得至少得學一樣兵器,就將他送到朋友那裏,讓人家教,鹿鳴澤就又學了幾樣兵器。

    現在想起這些事情,彷彿隔着幾個世紀了。

    “我以前可叛逆了。”

    他看着遠處,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他輕輕嘆口氣,回憶道:“我爸學中醫的,想讓我繼承衣鉢,我馬上就跑去跟着人家去上解剖課,藥理也不好好學,把他氣個半死。”

    奧斯頓疑惑地問:“中醫?”

    鹿鳴澤看了他一眼,沒有解釋:“家鄉話,總之你明白是跟我學的東西不一樣就行了。現在想想其實挺後悔的,我爸都是個老頭了,我當初爲什麼老跟他對着幹。”

    他說完之後很久沒聽到奧斯頓說話,他一轉頭,發現奧斯頓正神色莫測地看着他,鹿鳴澤挑挑眉頭:“你這是什麼表情。”

    奧斯頓習慣性勾了勾脣角:“你第一次說起自己的事,令人驚訝。”

    “……”

    他攤手道:“我以爲你要一輩子都這樣神祕。”

    鹿鳴澤笑着搖搖頭:“我不神祕——至少比你們這些貴族簡單多了。只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說多了沒意思。”

    總之也回不去。

    奧斯頓若有所思地說:“家庭背景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一個人的經歷,很多愛好更是在幼年時期就培養起來的。”

    “唉——說的有道理,但是培養出刑訊愛好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正常來說不該是被嚇到產生陰影,再也不能接觸這些東西嗎?”

    鹿鳴澤湊過去笑着說:“你神經不是一般的粗啊。”

    “不單純是刑訊。”

    鹿鳴澤愣了愣,奧斯頓盯着他笑得非常詭異:“因爲在我們上牀的時候,我有時候會分不清自己想不想用那種手段,或者說,什麼時候用才合適。”

    鹿鳴澤下意識想要抽回手,被奧斯頓反握住,他盯着鹿鳴澤看了一會兒,看得對方毛骨悚然,才閉上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很奇怪。”

    鹿鳴澤覺得自己可以理解他的意思——他有時候會分不清性和刑。

    ……那不是敲可怕嗎!

    鹿鳴澤縮着肩膀抖了抖,他想把手抽回,奈何奧斯頓越抓越緊,無論如何都不讓他收回手,兩個人暗自較量幾個回合。奧斯頓看着他,眉頭皺起來,眼神有些委屈:“你剛剛不是說這是正常的情趣嗎?不是可以接受嗎?爲什麼要害怕?”

    鹿鳴澤狠狠把手抽了出來:“你照着鏡子對自己這樣盯上五秒鐘,我看你害不害怕,你眼神可瘮人了好嗎?”

    “……”

    鹿鳴澤湊過去捏住奧斯頓的下巴,讓他轉過臉來看向自己:“你再嚇唬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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