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蕩着濃重的血腥氣息,而此刻的戴安娜已經癱軟在地上,就像是一隻奄奄一息的動物,時不時對吳晨發出低低的吼聲。
“我們帝國不會放過你的”
吳晨看着她被割下來的手臂還有身上的一些皮肉,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話你要是想活下來,我便留你一命。”
“我呸”戴安娜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就像是發狂的母獸,用尖銳而恐怖的聲音大吼起來:“我身上已經被鐵片給扎的千瘡百孔,就算是活着,我的手臂也已經廢了哈哈哈哈與其苟且偷生,不如光榮的死去”
說着,她居然眼睛一瞪,眼球明顯的凸了出來下一刻,便大口大口的咳起血來。吳晨清楚的很,她應該是服了毒,自己想死的話,沒有誰能夠攔得住她。
只不過可惜了她一身的本事
而此刻的血河相對來說也要面臨同樣的困境,他看了看身後的劉慧敏,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這個女人在這裏不但沒有幫到自己,反而還要保護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和那些傢伙對抗。
“喂,我說你啊,別發呆了好嗎現在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想着女人。”
幾個帶着黑色面罩的男人冷笑着,不斷向血河逼近。事實上,他們之所以和他嘮叨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將血河給殺死,畢竟這傢伙曾經在帝國也有着一個非常恐怖的身份和實力。
“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劉慧敏聲音顫抖着,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血河的身邊,輕輕拍着他的肩膀:“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血河低吼道:“趕緊去找吳晨,我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根本就沒有辦法護住你他們給我下了毒,我的力量全都用不了。”
劉慧敏懵懵懂懂的點着頭,連連對血河道:“好,好的,先生你一定要撐住啊我這就去找吳晨過來打跑他們”
誰知道,她剛剛站起身來,便有一個鬼魅般的男人突兀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對她冷笑連連:“小娘們兒,你想要跑,問過我和我手裏的刀了嗎”
那森寒如水的長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讓她一動也不敢動那種銳利無匹的氣息在她的脖頸周圍徘徊,令人感受到了由心而發的恐懼。或者說,是人類對死亡的本能恐懼感
“放開她,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村姑,你們要抓的人是我,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血河捂着自己的肩膀處被刀鋒劃過的傷口,鮮血順着他的手指縫不停地滲透出來,那種陰鐵刀所打入他體內的寒氣完全抑制了他的自我恢復能力。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傢伙竟然事先給自己下毒,讓他一丁點的真氣都用不出來。這樣一來,他便只剩下普普通通的拳腳功夫,能夠將這些擁有特殊能力的傢伙統統殺死,真的很難很難
他心裏清楚的很,吳晨是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段來後山的,甚至他在不在村子裏都是兩說。要是全部指望着吳晨來營救他們的話,很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
說罷,這個男人將長刀轉向了血河,手輕輕一擡血河的臉頰上便無聲無息的多了一道深邃的血痕,原本英俊瀟灑的臉頰,現在卻是呈現出一副皮開肉綻的樣子,讓人看到了爲之心悸。
“你殺了我吧,但是放過她。”
血河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帝國派出來的這一衆高手,卑微地祈求道:“只要你們饒了她,你們有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們。”
“先生,不要啊”
劉慧敏驚訝地看着血河,沒有想到他爲了自己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真的是讓她驚訝不已。
“行,那我就先殺了你。”黑衣人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了詭異而淫邪的笑容,“然後,這個小娘們兒我們就兄弟就一起爽爽,便放了她,哈哈哈哈”
“你我和你拼了”
血河拼命地想要站起身來反擊,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那人將他的肩膀猛地往下一按,低聲細語道:
“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趕緊休息吧。”
在衆人的面前的空地上面,驟然落下一把猩紅如血的血色魔刀,那種狂暴而陰邪的氣息,讓在場所有的人心智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彷彿在他們面前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地獄長河,無數瘋狂的亡魂正不斷從深淵向上攀爬而來,伸出他們沾滿鮮血的手掌,朝着他們抓來
“在我的地盤上,動我的女人和兄弟。你們是不想活了吧”
吳晨抓起飲血刀,猛地揮出一刀,蓬勃而浩瀚的血浪在刀鋒處綻放開來,將地面斬劈出深邃而狹長的裂縫。
那一刻,吳晨擋在血河和劉慧敏面前的身影,在他們看來,就像是一位手執逆世長刀的天神。只此一人,即可抵擋千軍萬馬
“你你不是死了嗎”
那帝國的嘍囉很明顯是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畢竟戴安娜已經親自出手對付吳晨,這樣都被他給逃出來了
而且,看樣子,這個傢伙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難道戴安娜冕下都對付不了他嗎
“冕下現在在哪裏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吳晨裝作迷惑不解的樣子,懵懂的看了那個傢伙一眼,旋即臉上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你是說那個能變身的女人嗎”
下一秒,吳晨的身影竟然憑空出現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手中的飲血刀已經準確無誤的摜入了對方的心臟之中
“你要是真的那麼想她,你就自己問問她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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