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你什麼意思?”譚惜終於忍無可忍,回頭望着陸離,“你以爲我會把等等交給你嗎?你除了用卑鄙的手段偷走我的護照和戶口本,你還能有什麼手段?”
顧之韻的眉眼跳了跳,有些驚訝,偏頭看着陸離,失聲問:“老公,她說的是真的嗎?”
“是。”陸離沒有否認。
“你承認得倒大方,你就那麼捨不得我走麼?還是說,你們家沒有孩子,你就打定了主意要來搶我的?”譚惜聲音嚴厲,也不管周圍的人是不是在向這邊看,她徹底被陸離給激怒了。
顧之韻抖着脣,不一會兒,就紅了眼眶。
譚惜說的這些話,像一把刀子在她心上不停地劃。她是被醫生診斷爲再難懷孕,陸離這麼執着於等等,可能也是爲了這個。
“譚惜,你不要在這裏說這些,如果你不打算交出等等,那我只能走法律渠道了。”陸離的聲音冷得可怕。
“是嗎?那我們還是蠻有默契的,我也正着手準備起訴你呢,那就看我們誰先收到法院傳票好了。”譚惜毫不退讓。
等等在虞瑞的懷裏默默看着這一切,突然開了口。
“粑粑,等等不和你走,我要和麻麻走。”
陸離瞳孔緊了緊,看向等等,忍着心裏翻涌着的疼,柔聲問他:“爲什麼?等等不喜歡爸爸嗎?”
等等笑了笑,小手指向顧之韻,”顧阿姨說我是野種,你還是讓她給你生個不是野種的孩子吧!”
這下,顧之韻的臉色更是像吞了一隻蒼蠅。
“聽見了沒?你們家的人血統高貴,我們可攀不起你們家!”譚惜彎着脣笑起來,想不到等等的嘴巴這麼毒,這下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陸離捏緊了拳頭,回頭看了一眼顧之韻。
顧之韻連忙低下頭,不敢對上他的眼神。她剛纔被譚惜氣急了,口不擇言說出的話,怎麼這會兒讓那個小野種給攥了把柄?
“虞瑞,我們走吧,別和他們在這裏浪費時間了。”譚惜拉着虞瑞,就這麼在陸離的視線中越走越遠。
不用回頭,也能察覺到身後有一道目光在緊盯着她。她卻毫不在意,偏頭問虞瑞,“等等的嘴巴什麼時候這麼毒,是不是你教的?”
虞瑞冤枉死了,“竇娥也沒有我冤,明明是等等遺傳了你的毒舌基因!”
譚惜把等等抱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等等真乖,今天總算爲媽媽出了一口惡氣!不過,以後不準這樣了,知道嗎?”譚惜耐心地教育着。
“嗯!”等等乖巧地點頭。
看着他們走遠,陸離的心像是被什麼絞着,痛得他迷茫起來。
他的心不是早該痛到麻痹了嗎?
“阿離,剛纔我、我不是故意的!”顧之韻咬着脣,眼裏還有着淚花。
C市那麼多商場,爲什麼他們今天偏偏就來了這一家?這下好了,不但和譚惜那個賤女人撞了個正着,被她羞辱了一通,還惹了陸離生氣!
陸離將那些東西都
放在地上,眸底沒有一絲感情,“卡在你那裏,你看上什麼就買,等會我讓人來幫你把這些東西送到家,我還有事。”
一旦丟下,他的人就再也回不來了。
陸離看她一眼,到底還是掰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顧之韻一個人在原地,接受着周圍路人的指指點點。
她的眼淚從臉上滑下來,看着那一地的大牌服飾。過了很久,才擦了擦眼淚,從地上一一拾起紙袋,緊抱在懷裏。
只因她知道,她除了這些東西,怕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
纔剛到家沒一會兒,譚惜就接到了出版社打來的電話。
之前送去印刷的那一批書已經印好了一部分,出版社的意思是,先拿出一萬本進行籤售,然後再看銷售成績決定接下來的印刷量。
譚惜自是沒有意見。
“恭喜你,即將成爲一名偉大心理學家。”虞瑞打趣說。
“什麼啊,我研究的那點東西,還不夠人家真正心理學家思考一晚上的。”譚惜無奈搖着頭,當初她爲了省下學費,拼死拼活地學了兩年,學分是修夠了,可是心理學這門學問哪裏能速成?所以說,她學到的那些,只不過是最淺顯的部分。
“你就別謙虛了,不過,我在網上看到出版社爲你造勢那麼大,什麼美女心理學家,千萬粉絲翹首以盼,我擔心的是你在籤售會那天,手會不會簽名簽得累斷掉!”
譚惜想了想,“不會那麼誇張吧?這本書裏本身就是網上發表的文章合集,我覺得不會有那麼多人買實體。”
“籤售會日期是在什麼時候?地點在C市嗎?”虞瑞問。
“這個月的25號,在C市的明德廣場,還有十多天時間可以準備。”
虞瑞點點頭,正要問等等晚上想喫什麼,轉頭卻看見他小身子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怎麼辦?”虞瑞無奈,“要不要叫醒他?”
譚惜搖搖頭,“等喫飯的時候再叫吧,今天他被顧之韻那個瘋女人那麼說,他心裏不高興的,我能感覺得到。”
說起顧之韻,虞瑞就止不住地冷笑,“那個女人還真是一點也沒變,和當初一個德行。”
譚惜好奇起來,“你以前認識她?”
“我有個朋友包養過她,後來我知道她成了陸7;150838099433546離的女朋友,還在納悶,以爲自己認錯了人,就查了一下她的背景,沒想到還真的是她。”虞瑞滿眼的輕蔑,“結果現在嫁進了豪門,還是當初那副嘴臉,一點也沒變。”
譚惜聽得發懵,最後只能吐出一句話。
“……貴圈真亂。”
虞瑞連忙解釋,“你可不要誤會我,我那個朋友也算不上是很熟的朋友,只不過是曾經的合作伙伴,我可沒有和他們在一起鬼混!”
譚惜白他一眼,臉上帶了笑,故意逗他:“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