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我和你很熟嗎,我曾經的女人又和你很熟嗎?”陸離一面攬着譚惜,一面冷漠看着簡辛,“無論你安的是什麼心,我只想告訴你,我們家的事根本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你以爲你在我困難的時候幫了我一把,我便會感恩戴德處處忍讓你了嗎?”

    “你想多了吧?我會幫你又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不是因爲譚惜,你就算被奪了全部身家,流落街頭又與我有什麼關係?”簡辛聽了就是幾聲冷笑,“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了你一句,你就反應這麼大,看來你心裏真的是很心虛。”

    “你們不要再吵了。”譚惜實在不想聽他們在這種場合下爭執,“這裏人多眼雜的,你們就不怕被媒體拍到了趁機描黑啊?”

    簡辛笑得更是不以爲意:“我怕什麼?要是真有哪個不長眼的記者敢曝光,寫到我時也至多就是編排幾句豪門三角戀的劇情,可寫到陸7;150838099433546離那裏就不一定了吧?陸家被曝出那麼多醜聞,雖然這段時間風聲是小了些,但那些事並沒有真正過去,所以我不怕,你還是勸勸他不要再和我頂下去,否則我這人是個聽不得別人頂嘴的性格,他頂一句,我就必定是要回一句的。”

    陸離低頭瞧着身前小女人氣得小臉直皺的模樣,到底不忍她心急。

    “好了,我也懶得和他計較,宴會你還要參加嗎?要是你不想在此處待了,我們就回家吧!”

    還沒等譚惜迴應,簡辛就搶在譚惜面前冷冷開口。

    “這就心虛到想走了?你到底是想盡快和譚惜一起回家,還是害怕到裏面見到你曾經的那位小情人啊?”

    陸離無聲看着簡辛,心中蒙起一層暗沉沉的灰意。

    無論是秦商也好,簡辛也罷,他們一個兩個都同他提起了那個“曾經的女人”,這讓他不由認真地煩惱,是否他曾經真的犯過糊塗,包養過什麼夜店陪酒小姐。

    “簡辛,你到底說夠了沒有?即使他真的見了曾經的那個女人,那又怎麼樣呢?他們之間的事情都已經是前塵往事,時隔了幾年才被翻出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嗎?”譚惜輕嘆着氣,“無論你是怎麼看待我,我心裏還是始終把你當成朋友,我不希望你再說起那些事情了,我也知道你的出發點是爲了我,可我不想你因爲我變成這樣,從前的你就很好,現在的你掛着這幅冷笑,連看人的眼神都帶着冰碴子似的沒有溫度,我真的很不習慣。”

    “是我多管閒事了。”簡辛垂了垂眼睫,好像在心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譚惜,從今天起,你別再把我當成朋友了,你朋友那麼多,我不稀罕做其中的一個,之前我就同你說了,要麼你和我在一起,要麼咱們就當彼此的路人,現在看,你是沒什麼可能和我在一起了,所以從今以後,我們就算偶遇了也不要打招呼,不要說話,連眼神都不要在彼此身上多落幾秒,你看行嗎?”

    譚惜眼中有鬱郁的痛色:“你一定要這樣嗎?”

    “是,一定要。”簡辛沒有猶豫,“之前和你做朋友的那一段,我是真的很難

    受,明明我心裏揣着你喜歡着你,卻還要看你爲別的男人滿心擔憂,聽你爲別的男人求我,雖然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怪只能怪我先動心,可我還是不想再那樣繼續下去了。”

    默然了半晌,在簡蕊有些心急的跺腳聲中,譚惜才輕輕開了口。

    “既然是你希望的,那就按你說的吧。”

    簡辛心中驟然一疼,這疼與之前抽抽拉拉的疼不同,這次的疼像是拉扯到了某個臨界點,心絃終於崩斷,既讓他輕鬆,也讓他心空的疼。

    心裏疼着,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簡蕊,我們走吧。”他招呼着妹妹,徑直走下了酒店的石階,沒再看譚惜和陸離一眼。

    簡蕊在路過譚惜的時候狠狠瞪了她一眼,看着陸離的表情也十分鄙夷,好似覺得他眼光太差似的。

    “怎麼每次我從宴席裏溜出來都會遇到點什麼事。”譚惜將半張臉埋進圍巾裏,心裏並不好受。

    陸離攬着她,也不知怎麼開口安慰,心中也還介懷着簡辛剛纔說的事情。

    “惜惜,你方纔在裏面是不是見到了什麼人?簡辛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低聲問。

    “大約是吧,你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了,反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我們都該向前看。”譚惜反倒安慰着他。

    陸離有些不快,臉色黑得像下一秒就要下起雨來。

    “這世界上怎麼還有你這麼大度的女人?你這樣我反倒高興不起來,我倒寧願你追問我責怪我,甚至和我賭氣鬧情緒,你現在這麼大度,倒讓我覺得你心裏不在意我……”

    “哪有你這樣的?”譚惜哭笑不得。

    陸離忍不住親她的小臉,“你見過那個人了嗎?她長什麼樣子?我是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

    “是個美女,你記不起來也好,要是你心裏一直想着她,那我豈不是更糟心。”

    “怎麼會?連我都懷疑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做過那樣的事,當年你一聲不響地消失,我心裏痛苦極了的,又怎麼會找別的女人?可我到底是忘了那段記憶,也不好說我到底有沒有做過。”陸離說着,滿面懊喪。

    都怪陸父安排的那場車禍,讓他丟失了許多記憶,導致他現在有口難辯,有苦難說,他直覺自己並不會在那時自暴自棄包養其他的女人,可他又沒有證據,沒有線索。

    “對了。”譚惜想起什麼,一眨不眨地凝視他的眼睛,“我剛纔在裏面聽那人說,你曾讓她住在三環外的那棟房子……”

    陸離怔忡了眼神。

    “她還說主臥的牀很軟,只是被子都舊了,全部被她換新了。”譚惜慢吞吞地說。

    作爲一個愛他到骨子裏的小女人,她又怎麼會不介懷他的那一段過去?她承認方纔聽阿嬌說那些話時,她牙齒都快要咬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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