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怎麼你離開一會兒,回來臉色就這麼差啊?”寧甜故意高聲對袁思夢說。

    “我臉色差不差關你什麼事?”袁思夢惡狠狠地回一句。

    “我只是關心你,你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寧甜翻着白眼,走到她身邊的位置坐下,還往一旁擠了擠她,噓聲,“你這人啊,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前段時間我可是聽說你在街上被人打了,衣服都被人扒了一半,你說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麼還能和人結下仇啊?”

    周圍的同學聽着熱鬧,頓時譁然一片。

    “什麼時候的事啊?我們怎麼沒聽說啊!”

    “據說帶頭打人的是個女的,嘴裏還一直說什麼‘臭小三’‘死賤人’這類的話,我想,該不會是思夢真的勾引人家老公了吧?”

    袁思夢的臉都綠了,她咬着牙,只差撲上去揪寧甜的衣領,“寧甜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你也不至於在這麼多同學面前編這種故事來羞辱我吧?不就是你大學時候喜歡了個學長,結果那學長一心追求我嗎,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還記仇呢?”

    譚惜在一旁看着寧甜也瞬間變了的臉色,心裏忍着笑。

    大學時候的確是有這麼一樁事,寧甜喜歡上了計算機系的一個學長,那學長其貌不揚,就是功課學得好,每個學期都要拿獎學金到手軟,寧甜也不知怎麼被迷了心竅,整天對着那學長並不出色的臉犯花癡。

    但那學長卻耿直得很,滿眼都是好看的姑娘,尤其是袁思夢那種在男生眼裏很有“女神範”的,溫柔又嬌羞,一舉手一投足,再用上一點小心機,就能把傻乎乎的工科男哄得五迷三道,讓他往東就不會往西的程度。

    同學們大多也都知道這件事,現在提起來,個個都忍俊不禁。

    “一直被男人追着身後跑的寧大小姐向來眼高於頂,這難得喜歡上一個男的,還被袁思夢給迷住了,如果是我,我也氣!”同學裏有人笑着說道。

    寧甜鼻子都要氣歪了,她萬萬想不到袁思夢居然會舊事重提,說出這樁對她來說可謂是“黑歷史”事情,也氣她三言兩語就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將話題的中心轉移到了她身上。

    “袁思夢,以你的手段勾引一個沒有戀愛經驗的學長,那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不然你‘綠茶’的稱號不就白得了麼?況且只是一個書呆子學長,以我的家世背景,我想要什麼樣的人找不到?我不至於因爲這件事就跟你過不去。”寧甜笑笑,倒有些冷靜反擊的意思,“不過,我這人的毛病就是天生嫉惡如仇,就見不得那些破壞別人家庭,勾引別人老公的賤女人,所以我才擔心你,別是真去給人做小三被人給打了一頓吧?這個年頭,說不定什麼人有着什麼樣的背景,說不定今天是被打,明天就被人給暗殺了呢!”

    袁思夢非但沒有生氣,臉上竟還綻了個笑。

    “你說你討厭小三,可你分明就是和小三做了十幾年的朋友呀!”

    “什麼意思?”懵着的衆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譚惜。

    誰都知道,寧甜身邊十幾年的朋友,就只有譚惜一人。

    譚惜此時正端着果盤,漫不經心地邊喫水果邊看電視,感覺到衆人的視線,她沒什麼溫度地笑了笑,似乎早有預料袁思夢會將話題扯到她的身上來。

    袁思夢快意地掃了一眼已經放下果盤,正在慢慢抹嘴的譚惜,瞬間心情大好。多少年了,她終於能一吐心中的不爽,好好在這麼多人面前給譚惜一個難堪。

    “當年陸學長是有女朋友的,而且還恩愛得很,你們該不會都忘了吧?”袁思夢勾脣,語氣輕快柔和,“後來陸學長和他女朋友大婚,你們也是知道的,當時C市的報紙大半個版面都是他們結婚時的盛況,那你們說,現在譚惜和陸學長在一起,不是強插足進人家的婚姻裏是什麼呀?”

    楚月聽了半天,終於察覺出這氣氛已經不是一場友好親切的同學聚會了,看這劍拔弩張的架勢,合着袁思夢是專程來給譚惜添堵的?

    在茶几底下,楚月悄悄碰了碰袁思夢的腿,示意她也該適可而止。

    可袁思夢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要我說,陸學長的女朋友也真可憐,她和陸學長那麼多年的感情,最終還抵不上一個死皮賴臉一直死纏爛打的第三者插足,好像最後還被人指認了什麼罪,進了監獄吧?嘖嘖。”袁思夢看着譚惜,嘴上感慨不休,眼睛裏,分明就是在看一個手段高超,心腸歹毒的壞女人的眼神。

    同學們也都一副迷茫、不可置信的模樣,面面相覷。

    一直想說話卻插不上嘴的寧甜終於忍不住了,她狠狠一拍茶几,氣得聲音都在顫。

    “你們知道什麼啊?早在譚惜大學畢業的時候,她和陸離就已經結婚了的!而且他們也有雙方家長指腹爲婚的婚約,什麼第三者,我看袁思夢你是當小三當得多了,看誰都覺得是你同類吧!”

    譚惜扯了扯寧甜袖口,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你看,正主都沒有發話,你在這瞎嚷嚷什麼啊?”袁思夢得意極了。

    就算勾引不到陸離,那即使是氣一氣譚惜,給她個下不了臺的難堪也是好的,看她現在這幅錦衣玉食受盡寵愛的樣子,她打心眼裏嫉妒不爽。

    “好熱鬧啊。”

    陸離忽7;150838099433546然從走廊的盡頭出現,清清冷冷看着客廳裏的衆人。

    許是心虛,袁思夢在看到陸離的那一刻,霎時沒了聲音。

    “我和譚惜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以至於我們現在也只是領了結婚證,還沒有舉辦一個正式的婚禮,我最近正在籌備這件事,等我將一切都定下來,一定將邀請帖送到你們的家裏。”

    說着,頓了一頓,目光冷冷掃過袁思夢。

    “但不包括這位,侮辱我太太的人,是不配來參加我們婚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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