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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兩腿簌簌發顫,臉紅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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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跟水洗似的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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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倒不像是揹着一個美女上山,活脫脫一個古時候命苦的挑山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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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行啊,身體真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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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悅對於杜奕和周倩以外,任何女人的互動都毫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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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洋洋的亮出他衣服下,隆起的肱二頭肌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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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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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已晨在半腰就感覺到了杜奕的顫抖,嚇得也是小臉發白,雙手不羞不臊的死摟着杜奕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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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把他給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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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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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奕喘着氣,連連擺手。這妞兒細胳膊細腿兒的,可沒想到,力氣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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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同時,眼睛的第一道目光,卻不是望向三四曲尖沙咀之間的湖心的地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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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那一處臨水的墳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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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意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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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痛心疾首的枝繁葉茂,離離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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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使得杜奕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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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爹媽的墳一直是我在砍草,不過沒給送錢。我媽說紙錢只能你這一門上的送,外人不能亂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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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苟一臉慚愧的對杜奕說道:“昨年十一週老師燒了好多紙錢,還磕了頭放了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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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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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悅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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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李二苟話裏面的歧義,讓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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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奕拍了拍李二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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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去看俏生生的立着遠望湖泊的周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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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美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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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他就已經知道,院門上的春聯,是誰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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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恩情,記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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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反而蒼白的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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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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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着望遠鏡的李永強,突然驚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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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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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有望遠鏡的韓悅,夏紫,江黛兒,紛紛舉起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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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大漩渦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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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條蟒蛇,我認得它頭上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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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距離,依然是纖毫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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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到了,呀,我看得透得慌,它是要進那個地下暗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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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已晨手裏的手機,加裝了外置的高清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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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捕捉到了正在漩渦邊緣,高高仰起頭顱,遊動的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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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沒有這裝備的李二苟,好奇的湊過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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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已晨微笑着偏着腦袋,讓出足夠的空間給李二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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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杜苗苗看着趙已晨,眼睛直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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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的小船已經處於翻船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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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它的頭一直朝着咱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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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苟的話,讓衆人心裏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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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望去,果然看到無論這條蟒蛇處於漩渦的哪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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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頭顱所對的方向,卻都是這個山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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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衆人心裏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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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去了,下去了,下去了!這蛇,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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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悅的聲音裏,透着高興嚷道:“不知道這暗河有多遠?有得暗河可是幾百裏起頭,這條傻蛇,智商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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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容易出來難,這種暗河水流很急,下面全是溶洞和石筍。就算不憋死,砸死,想要找到回湖的路,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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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強的聲音裏,也全是幸災樂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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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看了杜奕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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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麼的還拿這蛇來嚇唬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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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驚奇的看到,這個胖子不但不沮喪,竟然還露出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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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傻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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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明白的李永強,就只能連着李二苟,在心裏面把他倆全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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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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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最嚇人的蟒蛇,不管以後會不會回來,至少現在是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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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三曲那密密麻麻的森森墳塋,柏樹成林鬼影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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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黛兒立刻表態,不願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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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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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已晨也連忙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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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地兒,沒啥看頭,還是回去找李老賴,儘快出溪;再不濟,也得想法給咱們送回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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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強叼起一支菸,露出了好久沒有出現的自信牛匹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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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亂墳崗子,誰愛去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