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萬。”
高婉妮有些火了,伸手拍了一下欄杆,指着英俊公子哥說:“趙文賢,你什麼意思?”
這個叫趙文賢的英俊公子哥笑得很有禮貌:“高小姐,這幅畫我也挺感興趣的。”
“哼,走着瞧!”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這幅畫最終還是以800萬的高價被趙文賢買走了。
拍賣會結束之後,高婉妮有些鬱悶地坐在奔馳車舒適的座椅上。
她隨手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小凡的號碼:“哎,那幅畫我沒有買回來。”
“不用買啊。”
“啊?”
“這幅畫本來就不需要買到手,只要把它的價格炒高就行了。”
“你丫不早說,害得老孃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口水!”
高婉妮眼珠子微微一轉,彷彿想到了什麼,特意問張小凡:“哎,你是怎麼知道吳修琦喜歡米勒的?”
“這些所謂的藝術家,藝術評論家,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的愛好。而且他們成名的時候,都很喜歡跟那些老外掛在一起。什麼國內的米勒啊,國內的梵高啊,國內的畢加索什麼的,要查他們的興趣愛好太簡單了。”
“嗯。”高婉妮認同地點點頭,“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你這一次跟這麼好的畫失之交臂,以你高家大小姐的性子,接下來你會怎麼做?”
“嚯嚯,老孃肯定要鬧他個天翻地覆,把整個東海市都翻個遍也要找到這幅畫的賣家!”
聽到高婉妮這句話,電話那一邊的張小凡突然放聲大笑:“這樣一來,這齣戲就真正的開場了!”
第二天一早,包括張小凡所掌握的金融雜誌社,他們的微信渠道上都出現了一則醒目的消息。
一副起拍價二萬塊錢的畫,直接拍賣出了800萬的天價!
一時之間,很多人開始關注這幅畫的作者,和買下這幅畫的趙氏集團CEO趙文賢。
當然,對於很多上流人士來說,他們更加在意的是挖掘這幅畫的藝術鑑賞師——吳修琦。
而吳修琦今天也恰好在東海的一個藝術館裏面,辦他的個人畫展。
秦書瑤受張總的邀請,帶着小蘭前往參觀。
秦書瑤在大學時期,也學過半年的油畫,對油畫有着一定的鑑賞能力。
昨天晚上,張總是被人攙扶着離開的,在角落裏面還吐了好一會,因此今天人看起來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不過在秦書瑤這樣的美人面前,他還是極力地想表現自己的內涵,不停向秦書瑤介紹掛在牆壁上的這些畫。
張總正在滔滔不絕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略帶磁性的聲音:“張總,你也來了?”
張總在聽到這個聲音時,不由頓了一下,秦書瑤發現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之色。
不過張總在轉頭時,臉上已經洋溢起了那一份和煦的笑容。
秦書瑤也隨之擡起頭來,看到的是一個身穿休閒西服的英俊男人。
雖然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和張總差不多,臉上都會帶着一種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而對方跟張總唯一不同的是,他比張總顯得要更加真誠一些,而且當張總介紹秦書瑤的時候,他看着秦書瑤的眼睛很乾淨。
互相介紹之後,趙文賢對着秦書瑤禮貌性地伸出了手。
秦書瑤這邊還沒開始拒絕,張總就連忙說:“趙公子,我們秦主管很特殊,她一般不跟人握手的。”
“哦?”
張總這麼一說,趙文賢看着秦書瑤的目光當中又多了一份探究。
接着秦書瑤和小蘭就在張簡仁和趙文賢的介紹下,見到了今天晚上的主角,吳修琦。
這個吳修琦和趙、張差不多,在見到秦書瑤的時候也是兩眼放光。
只不過,他的文化涵養相對高一些,在秦書瑤面前介紹畫的時候,會更加殷勤和詳細一些。
而眼下發生的一切都被張小凡看在眼裏。
此時張小凡和孫二牛兩個人就坐在一家蘭州拉麪小店裏,兩個人一邊“呲溜”地喫着拉麪,一邊通過手機上所呈現出來的偷拍畫面,觀察着吳修琦以及周邊衆人。
“老闆,這些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張小凡笑了笑,他明白孫二牛這句話的深刻意思,但秦書瑤本來就是一個女強人,她心裏有着一個非常宏大的事業版圖,所以身爲丈夫的張小凡只能在背後支持她,保護她。
隨後,張小凡給高婉妮發了一條短信:“輪到你出場嘍。”
消息一出,一身時髦打扮的高婉妮,帶着美女保鏢在衆人的注視之下,款步走向吳修琦等人。
“吳大師,昨天那幅畫你是從哪裏買的?”
邊上的張總特意對着高婉妮笑着說:“高小姐,你什麼時候喜歡藝術作品了?”
高婉妮微微側頭,用一種非常高傲的口吻說:“你誰啊?我喜歡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高小姐,請允許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張簡仁,是……”
“別用那麼噁心的眼神看着我。你叫賤人是吧,賤人永遠都是賤人,就算經濟危機,你也貴不了!”
在聽到高婉妮這句絕罵的時候,邊上的小蘭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高婉妮轉過頭,將目光直直地盯着秦書瑤,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雙手抱胸,伸出手輕輕地摩梭着自己略微有些尖的下巴。
“哎喲,性感御姐啊,嘖嘖嘖,這白嫩嫩的大長腿、這一隻手都抓過來的小蠻腰、還有這漂亮的小臉蛋,哎,你有36D吧?難怪邊上這三個男人看到你的時候,那賊眼珠子都巴不得粘到你身上。”
高婉妮的這句話很容易把邊上三個男人同時給拉下水來,吳修琦連忙清咳一聲:“咳咳,高小姐,你剛纔不是問我那幅畫是你怎麼來的嘛?”
“對啊,怎麼來的?”
面對高婉妮的再次發問,吳修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慢慢地轉身走到一幅畫面前。
這幅畫初看起來同樣顯得非常簡單,在一間村屋的頂上,一隻大公雞仰頭啼叫,東邊的山頭有太陽出了一半,男人扛着鋤頭下地,女人則是剛剛從屋子裏面走出來,手裏面提着一個籃子,看上去像是男人的中飯。
吳修琦指着這幅畫說:“一開始,這幅畫的名字叫‘日出’,後來我把它改成了‘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