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一家市值300億的大集團,在一夜之間就破產重組,還有大量的人員涉案其中,以張全貴爲首一大羣人都遭了秧。
而這些人員當中有一個人非常特殊,那就是張品傑!
張品傑在第一時間就被關入了精神病醫院,他的所作所爲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
再加上背後有人特殊“關照”,在張全貴鋃鐺入獄的同時,張品傑則是在精神病房裏,開啓了他的治療過程。
這天下午,在所有親人都已經拋棄張品傑的情況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帶着一束鮮花和一份禮物,出現在了張品傑的病房。
男人進入房間的時候,張品傑正趴在牀上,他的手腳不停舞動着,看上去好像是在游泳一樣。
跟着西裝男人一起進來的醫生,在看到張品傑這種狀態之後,不由地問:“張品傑,你在幹嘛呢?”
“白癡,你這都看不出來嗎?本公子正在女人的身上游泳呢,這些女人的身材真好啊,一抓都是肉。”
說着,張品傑就抓着被子和枕頭,肆意揉捏起來。
等醫生走出房間,西裝男人則是抱着鮮花來到桌子邊,他將鮮花一朵接一朵地放進空花瓶裏。
一邊插花一邊說:“做任何事情就跟插花一樣,要一步一步地來,一支一支地插進去。如果一下子一整把放進的話,那就不會有任何美感。而且玫瑰花上是有刺的,很容易就會把自己的手劃傷。”
這時,張品傑突然停了下來,他雙手抱着枕頭,擡頭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臉上慢慢地流露出了一種很變態的笑容。
他的兩邊嘴角咧得很開,臉上的肌肉也呈現得有些不規則。
“韓德超,你這種廢話本少爺已經聽膩了,你要是夠牛逼的話,現在就去找張小凡。拿刀子把他的手腳砍斷。然後在他的面前,把他女人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扒開。把他的女人壓在張小凡的身上,而你又從背後壓着那個女人,嘿嘿嘿……”
張品傑越說越起勁,他似乎聯想到了某些特別“可口”的畫面,以至於口水都流了下來。
韓德超這時候慢慢地轉過身來,臉上同樣帶着一份充滿自信的笑容,只不過和以前相比,他的笑容似乎又多了一份邪意。
他從花瓶裏面取出了一枝玫瑰花,從自己兜裏拿出了一把小刀,在張品傑的面前,輕輕地將玫瑰花花杆上的一根刺削去。
“真正美麗的花,要一邊欣賞,一邊嗅聞。想要在聞嗅花的過程當中,手不被刺給劃到,那就必須要把刺一根根地挑掉。”
“聽不懂,你說的都聽不懂!本公子現在要美人,要很多很多女人!韓德超你快去把張小凡給我殺了,我要睡他的女人,我要用我的鞭子抽她、插她!”
張品傑這時候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住了自己懷裏的枕頭,他就像是一頭髮瘋的狗,不停地撕扯着枕頭。
然後,他在張品傑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笑着說:“張小凡的女人你是碰不得的,不過,他身邊還有一個叫孫若溪的女人,長得也很是不賴。等什麼時候有空,我把她綁過來,讓你的鞭子抽她幾下?”
“好啊,好啊!”
張品傑聽得連連點頭,在點頭的時候,嘴角的口水更是肆意揮灑。
“那就不要着急,慢慢等,好戲纔剛剛開始。”
說這句話的時候,韓德超則是將自己的目光看向旁邊的窗戶,意味深遠地笑了……
“本臺消息,隆鼎集團的破產重組方案已經出臺,原集團高層張簡仁被推薦爲新任董事長,並在股東大會上宣誓,將帶領集團走向新生……”
張小凡剛剛從外面回家,推開家門就聽到電視機裏面傳出了這麼一則消息。
他沒想到,張簡仁竟然沒有入獄,本來以爲以張簡仁和張全貴的關係,以及張簡仁平時的所作所爲,應該會和其他人一樣,都被警方控制並起訴。
在這樣的情況下,張簡仁非但沒有藏起來,反而走到了舞臺的最中央位置,由此可見,這個張簡仁的確是個人物。
只不過,眼下隆鼎集團已經亂成一鍋粥,這個時間段的張簡仁還不會對張小凡造成任何威脅。
而現在讓張小凡頭疼的不是外人,正是兩手叉着腰,站在玄關處的丈母孃!
剛剛推門進來,丈母孃就伸手指着他的鼻子說:“我讓你十分鐘回到家裏,你看看,都過了多久了?”
張小凡陪着笑:“媽,道路比較狹窄,有些時候堵車一堵就是幾分鐘,沒辦法。”
“別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後天你舅舅就要結婚了,我們明天早上就要乘車回老家,你現在跟瑤瑤出門買一些禮物,明天一起帶上車。”
“我舅舅?”
聽陳金鳳提到“舅舅”這個特殊字眼的時候,張小凡不由自主地挑了一下眉毛。
說起來,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跟自己的親舅舅接觸了。
一方面是人家懶得搭理張小凡,另一方面,張小凡一想到自己舅舅的嘴臉,也是本能的排斥跟這種人接觸。
“什麼你舅舅,你那個天天就知道賭博,就差賣兒賣女的廢物孃舅,值得老孃給他送禮?”
陳金鳳的大嗓門子向來刺耳,那聲音一入耳朵裏,張小凡很自然地反應過來,意識到陳金鳳口中所說的這個舅舅就是她的親弟弟,陳海強。
一聯想到這個陳海強,張小凡會不由自主地在心裏面嘆了一口氣。
雖然,陳金鳳天天在嘴裏唸叨自己的家鄉有多美,自己家裏人有多麼和善,多麼受村裏人尊重。
但是,這次全家出動參加陳海強的婚禮,他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