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溪拿起碎開的藍寶石，仔細地盯了幾眼之後，微微擡頭對着張小凡說：“老闆，這個地方產的藍寶石品質相當高，這塊是皇室藍，‘淨度’在IF和VVS1之間，價格不菲。”
林昆擡起頭，驚訝地看着孫若溪，他沒想到孫若溪連這個都懂，而且眼睛毒得都堪比放大鏡了。
“姐們，還有什麼你不會的嗎？”
孫若溪淡淡笑了笑，沒有迴應林昆的話。
而孫二牛則是走了過來，拍了拍林昆的肩膀。
等林昆轉過頭時，就看到孫二牛臉上充滿自豪的笑容：“這是我妹。”
……
很快，山谷裏面就傳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響。
張小凡他們並沒有開山挖石的打算，就只是在溪流裏邊撿一些石頭。
孫若溪和高婉妮的心思比較細，所以就由她們兩個人找石頭。
孫二牛的力氣大，負責將石頭搬運到張小凡面前。
張小凡在林昆彷彿要心碎的目光注視下，連續敲碎了幾塊石頭之後，他已經能夠很好地掌控力道。
他負責把邊緣的一些沒用的雜質都敲去，只要看到藍色就會停下，然後把這些石頭給林昆保存。
很快，林昆的袋子裏就出現了許多大大小小，還帶着藍色光華的石頭。
這些石頭大的能夠到一個成年人拳頭，小的也差不多有雞蛋的規格。
等夜幕降臨的時候，張小凡幾個人才腰痠背疼地直起身體，回到了他們露營的地方。
而這時候再看林昆手中的袋子，裏邊已經裝滿了形狀各異，在夕陽下閃耀着瑰麗光芒的石頭！
孫若溪撿起一顆芒果大小的原石，她取過一個小電筒，左右上下仔細地對照之後，轉頭看向張小凡。
“老闆，這顆原石大概可以切出三枚10到15克拉的寶石。去年蘇富比拍賣會上，一顆純淨度還沒有這顆高的藍寶石，成交價是1，335，000。今年藍寶石的價格見漲，這三顆如果給專業人士出手的話，應該還能再高一倍。”
“還有這顆，這種體積的寶石前所未見，如果能夠找到識貨的買家，應該能賣出一個天價。”
林昆一臉興奮地問：“那我們今天一整個下午的工作收穫有多少？”
孫若溪微微低眉，隨後搖搖頭：“沒有辦法估算出具體數據，這些石頭要等人切開，並且打磨之後，才能夠有一個準確的數據估算。不過，這一整袋的石頭，少說有十來億。”
張小凡聽了微微點頭：“看樣子，明天我們還得再加把勁，再收集兩個籮筐就差不多了。”
這時候，孫二牛冷不丁地說了一句：“爲啥突然覺得錢好像又不值錢了？”
林昆端着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拍着孫二牛的肩膀說：“這些石頭啊，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它就是用來點火的，甚至還不如一個打火機來得實用。”
接着，林昆拿起一顆原石，在手裏掂了掂：“可是到了那些上層人手裏，它就值錢了。咱們普通老百姓圖的是喫喝，他們上層人想的是怎麼玩樂。哎，二牛，你以後要成爲怎麼樣的人？”
孫二牛想了想說：“跟着老闆，我不愁喫穿，就想我妹啥時能嫁出去。”
“老闆這樣的。”
本來在準備晚飯的孫若溪，手突然頓了一下，連忙背過身子，不讓大家看到她那已經泛紅的臉頰……
晚上喫飯的時候，張小凡特意讓孫二牛把老人喊了過來。
孫若溪的手藝那是沒話說的，老人和張小凡一樣，一口氣連續吃了五張餅。
喫飽喝足之後，張小凡這纔開口詢問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樹墩：“老伯，你們辛辛苦苦種好的這些樹，究竟是被誰給砍的？我發現前邊有好些樹墩，而且有一些看上去還很新，應該是剛剛砍的吧。”
一說到這裏，老人不由地長長嘆了一口氣。
接着，老人告訴張小凡他們，前段時間來了一批專門偷木材的人，這些人先把木材砍下來。
然後等下雨的時候，溪水的水位上漲，他們就通過溪水把這些木材運下去。
老人和他的兄弟們種的都是經濟價值比較高的樹木，而且這些樹木成林成片，很容易遭砍伐。
老人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小凡五個人連忙轉過身，彼此對視。
林昆率先開口：“哥，沒準昨天晚上那黑影就是！”
張小凡點點頭，眼珠子微微轉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看樣子今天晚上咱們有活幹了。”
……
夜晚的森林，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個茂密的樹林當中，幾個黑影在灌木叢裏慢慢地冒出頭來。
他們伸手在這些已經生長了幾十年的粗大樹幹上，輕輕地拍打着。
“好，就這棵了。兄弟們加把勁，再砍個十來棵，咱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領頭的男人話纔剛剛說完，邊上就有人說：“老大，我先去撒個尿。”
“懶驢上磨屎尿多，快去！”
這個撒尿的人去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回來了。
現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樹上，手裏的三個探照手電，也用來觀察樹木和旁邊的環境。
四周黑漆漆的，哪怕兩個人站得很近，如果沒有用手電去照着這個人的臉，很難發現對方的樣貌。
此時，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跑去撒尿回來的人，身材比原先要瘦一點。
這些人在做砍樹之前的準備工作時，剛那個跑去撒尿的男人，開口說：“老大，聽他們說，每年深山老林裏都會有一些人失蹤。這些失蹤的人就會變成樹，你看這棵樹長得比邊上的都要粗一些，咱們砍的會不會就是……”
“少他媽放屁，趕緊動手！”
“老大，咱們還是挑別的樹吧，這棵樹看着好像真得粗很多，怪?人的。” 旁邊又有人小聲地說了一句。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動手，這個月底的獎金你們還想不想要了！？”
領頭的男人發火了，旁邊的小弟立即低着頭照做。
砍樹也是一門技術活。
首先樹倒的方向要先估算好，然後在樹要傾倒的位置開始用斧頭砍。
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缺口之後，就有一個很健壯的男人拉動了電鋸。
男人把電鋸剛剛拉起來，這時候，林子裏面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哀叫聲。
“哎喲，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