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沒有什麼東西啊,這口井也不是很深,而且水都已經幹了。”
武品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轉頭看向趙文佑他們。
然而,就在這時候,顧紅雪旁邊有一個女生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全身都劇烈顫抖了起來!
她伸手指着武品丁身後水井的邊緣,說:“手、手,有一隻手從裏面伸出來了。”
“手,真的有一隻手,跟樹幹一樣枯!”
兩個女生先後大聲嚷嚷了起來!
武品丁轉身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因爲他看到的不僅僅是一隻從井裏面爬出來的手,還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這個女人穿着一件紅色的旗袍,她的兩隻手就如同旁邊已經完全枯死的樹皮一樣,不僅僅粗糙枯槁,那手指就彷彿只剩下皮和骨頭!
女人的兩隻手就如同釘子一樣,插在地面上,把她的身體一寸一寸地從漆黑幽深,且散發着黑氣的水井裏面拖上來。
由於這個恐怖女人的出現,剛纔還裝得很英勇的趙文佑,連忙就把手中的匕首給丟開,轉身就要朝着旁邊的人字梯跑過去。
結果就在他轉頭的時候,發現人字梯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人字梯呢,去哪了!?”趙文佑突然驚恐地喊了一聲。
有一個女生髮出尖銳的叫聲:“她上來了,她上來了!”
女人爬的速度並不快,她用雙手把自己的身體拖上來的時候,空氣當中還會傳出一種“咯咯咯”的聲響。
尖叫!
包括顧紅雪在內,幾個女生不停尖叫!
“髒妹”這時候也已經躲到了旁邊的角落裏,身體還是如平時那般蜷縮。
只不過,髒妹的表現比旁邊幾個人要好一些,至少不會大喊大叫。
女人的下半身已經完全枯萎!
女人這時候慢慢擡起頭來,朝着距離自己最近的顧紅雪看了過去。
“啊!別過來,別過來啊!”
顧紅雪嚇得整個人都軟倒在地上!
女人的臉全是爛肉和膿包!
忽得,其中一個膿包破掉了,裏邊竟然有一隻白色的蟲子鑽了出來。
而這隻蟲子又很快就鑽入女人的臉皮裏面,在女人的臉皮上凸起、遊走!
“啊!!啊!!!”
“你們快踩着我的肩膀上去,快走!”
武品丁這個時候展示出了他身爲教師以及學校副校長的魄力。
他坐腰沉馬倚靠着身後的牆壁,拍着肩膀和大腿說:“快啊,踩着我的大腿和肩膀上去,趕緊跑!”
趙文佑一把推開旁邊的兩個跟班,急急忙忙地朝着武品丁衝了過去。
他左腳踩住武品丁的大腿,右腳迅速跟上,重重地踏在武品丁的肩膀上,隨後高高跳起,攀住圍牆的頂端。
就在趙文佑拼盡全力,爬到圍牆上面的時候,他的瞳孔迅速放大!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如同麪包車一樣大的頭顱!
這個恐怖的頭顱,突然張開大嘴,從裏邊伸出了幾十只枯瘦如同爪子一般的手!
趙文佑嚇了一大跳,手舞足蹈地從牆壁上掉了下來。
同時,趙文佑發現井裏面不知道何時爬出了許許多多,黑色的大蜘蛛!
蜘蛛本來就是趙文佑最害怕的昆蟲,他根本來不及逃跑,很快被黑色蜘蛛所淹沒!
而顧紅雪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走,因爲牆壁裏面不知什麼時候伸出了幾隻手,把她的整個身體都牢牢地鎖在了牆壁上!
那個只要看過一眼就會讓人心驚膽寒的可怕女人,已經爬到了顧紅雪的面前,她伸出枯瘦且攀爬着很多白色小蛆蟲的手,抓住了顧紅雪的腳!
“啊!!不要,不要,媽媽我要回家,啊啊——”
顧紅雪無法忍受內心的這一份恐懼,像個小孩子一樣哇哇地哭了出來。
接着,有兩個全身漆黑的小孩子從井裏爬出來,他們一左一右,踉踉蹌蹌地走向“髒妹”。
眼看着兩個恐怖的小孩不停靠近,“髒妹”只能下意識地側移,挪着挪着,她突然碰到了一個結實的身軀。
擡頭時,她竟然看到了張小凡那張英俊的臉龐!
張小凡就如同從天上而降的神仙一般,全身都帶着神聖的光芒。
緊接着,張小凡拿起了一個小瓶子,對着“髒妹”噴了幾下帶着薄荷清新香氣的水霧。
瞬間,周邊原本顯得極其恐怖的環境,一下子煙消雲散!
“髒妹”發現邊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怪!
武品丁他那敦實的身體,緊緊地貼着牆壁,一直對着旁邊的人呼喊,讓他們上去。
顧紅雪一直在掙扎,來了一個無實物表演。
那眼淚水撲簌而下,同時不停地哭喊着“要媽媽”。
另外兩個男生最爲滑稽,地上明明什麼都沒有,更沒有東西拽着他們。
可他們就是一邊抖擻身體,一邊用雙手在地面上撐推,非但沒有遠離水井,反倒是把自己的身體推向水井。
這時,張小凡遞給“髒妹”一個黑色的口罩,對着她說:“把口罩戴起來,儘量把呼吸放均勻輕緩一點。”
“嗯。”
“髒妹”縮在角落裏,用明亮的眼眸子看着張小凡。
等張小凡轉過身去幫助武品丁的時候,“髒妹”這才把自己的頭髮撩開,戴上口罩。
而就在“髒妹”把自己頭髮完全撩開的時候,呈現出來的是一張精緻無暇、美到讓人呼吸凝滯的臉龐!
而且這張臉和櫻桃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髒妹”臉上沒有那一大片黑疤!
這張讓人看了就無法忘懷的臉,很快就被黑色的口罩完全遮蓋。
“髒妹”躲在角落裏看着張小凡用薄荷水逐個噴在這些人的臉上。
清新刺激的薄荷水,很快就把衆人拉回了現實。
原本還在大聲呼喊的武品丁,突然愣了一下,接着他看了看左右,又擡頭看着張小凡。
“這、這……”
武品丁已經驚駭地說不出話來。
而現場,唯一還在喊叫的就是躺在地上的趙文佑。
此時的趙文佑,還躺在地上不停地掙扎,揮舞着手腳,他的褲襠已經完全溼透了,空氣當中還瀰漫着一股濃重的尿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