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四的話音剛落下,韓德超突然放聲大笑:“張小凡啊張小凡,跟我耍計謀,你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就憑你那豬腦子,你玩得過我嗎!?我告訴你,由始至終,你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
韓德超臉上滿是得意,他笑得很開心,整個車間裏面都傳蕩着他舒暢無比的笑聲。
“現在秦書瑤已經在我手裏,只要剮了你,一切就會完美收官!”
“雖然中間花費了不少波折,我也受了一點小傷,不過無論怎麼樣,結局是美好的。”
“很快我就會離開這裏,回到公子身邊……”
張小凡堵了一句:“回去讓他捅你腚眼嗎?”
“你!”韓德超激動地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
他剋制着怒氣,冷笑地看着張小凡:“張小凡,現在你們的生死都掌控在我手裏。我呢,打算跟你玩一個遊戲。”
“只要你玩這個遊戲,你身邊的這三個小弟就能活下去。”
“如果遊戲結束,你還活着的話,我會帶你去見秦書瑤最後一面,並且會讓你死得很體面,沒有任何痛苦。”
張小凡看了一眼身邊的潘凌惲和兩名小弟,沉着面色,點點頭。
韓德超讓人把張小凡他們帶到了廠房外地空地上。
這裏停着一輛挖掘機,旁邊還有一些建築用的沙子、水泥、鋼筋等物品。
韓德超對着邊上人使了一個眼色,當即就有人操作挖掘機在空地上挖了一個比較深的大坑。
隨後,韓德超讓人從旁邊擡出了一個用來裝貨物的木頭箱子。
這個木頭箱子只是用一些木板拼湊起來的,每兩塊拼湊在一起的木頭中間,都有縫隙。
韓德超讓人把木頭箱子放入剛剛挖好的坑裏。
“前段時間,我看到有個逃生術大師讓工作人員把自己埋進一個土坑裏,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逃了出來。對於這個魔術,我一直感到十分不解,今天你就幫我做一個現場實驗。”
張小凡這邊還沒開口,潘凌惲就已經怒罵:“我操,你這明擺着就是想要把我大哥給活埋!”
韓德超笑着說:“張小凡的結局已經註定,如果他做了,無論這個遊戲能不能成功,你們三個都能活命,這筆交易怎麼算都不虧。”
張小凡這時候已經自顧自地站在了土坑邊上,他低頭看着坑裏。
此時,張小凡面色凝重。
他轉頭看着韓德超:“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上來,所以在我下去之前,我要看着我三個兄弟離開工廠。”
“沒問題。”
韓德超一點都不在乎這三個人的死活,立即讓旁邊的僱傭兵帶着三個人朝着工廠大門口走去。
等潘凌惲三人離開,韓德超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立即有人拿着很粗的鐵鏈子以及手銬上來。
他們先是用手銬把張小凡的雙手束縛在後背。
接着,又用鐵鏈,把張小凡的手腳完全捆綁起來。
最後用一個比較粗的鎖,扣在張小凡的雙腳上。
此時的韓德超,就像是一隻正在玩弄老鼠的貓。
“畢竟,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更有趣更好玩的遊戲,當然了,如果你逃不出來,那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
韓德超伸手指着土坑裏的木頭箱子:“你看,我對你還是挺好的,這麼大一個坑,這麼大一個木頭箱子,你一個人睡在裏面多寬敞啊。”
“少廢話,開始吧!”
兩個僱傭兵直接把張小凡丟進了木頭箱子裏,他們將蓋子放上去之後,邊上就有幾個僱傭兵立即用鐵鏟把沙子埋下去。
木頭箱子裏不停地傳出張小凡在裏邊掙扎的聲音。
張小凡在掙扎的時候,鐵鏈所發出來的叮叮噹噹聲,讓韓德超覺得非常悅耳,他甚至開始哼起了小調。
“張小凡,我建議你快一點哦,現在刨沙子的這些人,在兩分鐘之內就會把你給埋嘍。”
沙子在丟進土坑裏的同時,有一部分會覆蓋到木頭箱子上面。
這些沙子就會通過木頭箱子中間的縫隙,迅速滲透進箱子裏。
正如韓德超所說,留給張小凡的時間不多!
一開始的時候,韓德超還能夠聽到很明顯的掙扎聲音。
但隨着沙子越來越高,當土坑被填埋到一半的時候,張小凡的掙扎聲音越來越小。
土坑被填埋到2/3時,已經聽不到張小凡掙扎的聲音了。
這時,坐在輪椅上的韓德超,故意做出一種很遺憾的表情,嘆了一口氣:“哎呀,真是遺憾吶,我們的張小凡選手,這一次挑戰失敗。”
說着,韓德超伸出手,朝着不遠處的挖掘機勾了勾。
挖掘機開了過來,把旁邊的剩下的土全部填回坑裏。
當這個坑被土完全填埋滿之後,韓德超滿臉得色,看着已經凸起的小山包,笑得很張狂。
韓德超一臉舒爽地伸了一個懶腰:“總算是把這隻臭蟲給解決了。”
這時候,開挖掘機的人把引擎關閉。
當他從挖掘機的駕駛室走出來的時候,韓德超兩眼瞪大,一臉驚駭、驚愕、驚慌、驚恐地看着張小凡!
“你、你……”
韓德超伸手指着張小凡,老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他的視線不停地在土坑以及張小凡的身上來回移動。
張小凡還未靠近,旁邊立即有四名僱傭兵衝上來,將槍口對準他。
張小凡雙手自然下垂,並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
他看着韓德超:“你剛纔說,如果我從土坑裏出來,就有更好玩的遊戲等着我,現在開始第二個遊戲吧。”
“你是怎麼做到的!?”
韓德超定定地看着張小凡:“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已經被埋在下面了,爲什麼你會突然出現在挖掘機裏?”
張小凡指着已經被填埋的土坑說:“要不,你自己下去體會一下?哦,抱歉,我忘記你現在行動不便。”
“哼!”
韓德超冷哼一聲:“你少得意!現在你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裏,我想怎麼玩弄你都行!”
張小凡聳聳肩,笑得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