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微微低頭，長輩們的感情糾葛，他也沒辦法多說什麼。
“當年，你父親和母親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他們也向我承諾，今後我的女兒會是你的妻子，結果，還是造化弄人。”
姬曼歌的這句話讓張小凡更沒有辦法應答了。
他只能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略微有些苦澀，但香氣很濃的咖啡。
張小凡連忙轉移話題：“我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櫻桃，哦不，繁漪會出現在高三畢業班呢？根據學校的檔案，班級裏原來就有一個叫繁漪的女孩子。”
“我在東海市所有公立和私立學校都找了一遍，最後挑中了你現在所在的班級，以及那個一直坐在角落裏從來不被人重視的小姑娘。”
根據姬曼歌所說，張小凡現在所看到的檔案都被姬曼歌改過。
原來那個被人們稱爲“髒妹”的女學生，本名並不叫繁漪，至於她叫什麼，根本就沒人會去關心。
所以，繁漪很容易就跟她進行了調包。
繁漪這時候又給張小凡續了一杯咖啡。
伴隨着香濃的咖啡味再次瀰漫張小凡的鼻尖，姬曼歌用一種娓娓道來方式說。
“在找到繁漪的時候，我本來是想帶着她永遠地離開這裏，但是她無論說什麼都不肯，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張小凡還沒想好回答，姬曼歌就說：“那是因爲你……的妻子，還有一個叫高婉妮的女孩。”
姬曼歌后邊的話讓張小凡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尊重我女兒的每一個決定，她的人生，我也不會過分插手。但有一點，我希望你答應我，無論怎麼樣，都要保護好我的女兒。”
“嗯！”
張小凡非常鄭重地點點頭。
張小凡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擡起頭直視姬曼歌，同時他眼睛裏面流露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姬曼歌看着張小凡好一會兒，她終於笑了：“你和你父親不一樣，你比他有心，你比他更有勇氣！”
接着，姬曼歌對着繁漪招了招手，繁漪低着頭，依偎在姬曼歌身邊。
“我女兒是真正的天才，她的學習能力非常快。現在已經掌握了小學到高中所有的知識內容，眼下正朝着專業領域探索。”
“在學業方面，我希望你不要打擾她，如果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話，你隨時可以來這裏跟她進行溝通。”
張小凡連連保證。
他並沒有在繁漪家裏待太久，面對姬曼歌的時候，張小凡總會覺得她的氣場很強，會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喝了三杯咖啡之後，張小凡就起身離開了。
繁漪雖然沒有說話，但她還是親自送張小凡出了家門。
等繁漪轉身回到姬曼歌身邊，姬曼歌拉過女兒的手，輕聲說：“這孩子不錯，配得上你。不過，他已經結婚了，你必須要在他們有孩子之前，想辦法把張小凡搶過來。”
繁漪那水潤的紅脣微微地嚅了幾下，最終她鼓起了勇氣，湊到姬曼歌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姬曼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慢慢轉頭看着繁漪，用驚訝的語氣問：“當真有這件事情，她親口對你說的？”
姬曼歌眨了眨修長的眼睫毛，隨後，將繁漪抱入懷中，撫摸着女兒烏黑亮麗的長髮。
姬曼歌現在眼眸之中微微泛着光：“在這個世界上，守規矩的人可以生存下去；但不守規矩的人，要麼變成別人的腳下泥，要麼締造屬於他的傳奇！”
……
張小凡剛剛走出繁漪家所在的高檔小區，潘凌惲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小區門口。
他剛坐上車，潘凌惲就說：“大哥，我已經找到那幫孫子的老巢在哪了，要不要咱們現在過去？”
“那一幫子人有多少跟你的手下有牽扯？”
“不多，大姐頭是嚴禁手下人做這種事情的。”
“被大姐頭知道的話，不是砍手剁腳，就是抽筋扒皮，嚴重的有可能‘第三隻腳’都會被砍掉。”
潘凌惲又說：“另外，這幾天，我們的地盤來了一堆外面的人。這幫崽子，一開始乾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活，但最近我發現他們已經開始有了組織，雖然比較零散，但如果這些人完全凝聚在一起的話，有可能會對大姐頭產生威脅。”
“邀離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已經跟大姐頭彙報了，她說會親自處理。”
張小凡摩挲着下巴，眼珠子突然一轉，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撥通了夏梓沫的號碼。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現在很忙。”
電話裏夏梓沫的聲音聽上去就好像剛剛吃了火藥一樣。
“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彙報一下。”
張小凡簡單地組織了一下語言，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夏梓沫。
本來滿嘴噴火藥的夏梓沫，彷彿一下子就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卻了下來，沉着聲音問：“你有什麼盤算？”
“嘿嘿。”
張小凡賤賤一笑。
……
十五分鐘後，張小凡帶着宋林良以及三個男生，來到了一家棋牌室門口。
這間棋牌室門口有一張小桌子，旁邊圍着三個叼着香菸的年輕男人。
本來還在打牌的三個人看到有人過來，立即站起身，擋住了張小凡他們的去路。
“喂，你要幹嘛？”
“來棋牌室當然是打麻將嘍。” 張小凡很自然地說。
一個身體略微有些發胖的年輕人，伸手指了指頭頂上還亮着的天：“這個點誰來棋牌室打麻將？”
“嘿，誰規定大白天不能打麻將的？如果都是靠晚上打麻將，你們這家店能把店租給賺回來嗎？起開！”
張小凡一把就將發胖的年輕人扯開，然後帶着宋林良他們進入棋牌室。
他走到櫃檯前，對着一個正在塗抹紅色指甲油的女人說：“給我來個有空調的房間。”
女孩子想都沒想就把鑰匙丟到檯面上，然後對着張小凡伸出手：“一小時200塊。”
宋林良當下就拍起了桌子：“你怎麼不去搶！別人家的棋牌室裝修得比你們高檔多了，一個小時頂多也就150，像你們這種小店，50塊錢頂天了！”
“不玩滾蛋。”
張小凡放了兩百塊錢在櫃檯上，隨後取走鑰匙，直接去了最裏邊的一個房間。
很快，房間裏面就傳出了打麻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