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笑盈盈地把頭探到邀離身邊，看着邀離的手機笑着說：“這款APP它是有使用限制的，所有列入保護名單的人，是沒有辦法掃出來的。”
“不信，你看。”說着，張小凡拿起手機，掃了一下邀離這一張精緻卓越的臉。
結果，張小凡的手機，也出現了“查無此人”四個字。
看着張小凡手機裏的“查無此人”，邀離的美目之中微微泛起了絲絲漣漪：“這麼說，我也已經成爲張先生要保護的對象嘍？”
張小凡咧開嘴，笑而不語。
張小凡與邀離這一番類似調情的對話，讓坐在旁邊商討投資項目的馮凱澤看得一直皺眉頭。
有時候，他看着張小凡的眼神裏流露出了一絲警惕和厭惡！
儘管馮凱澤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善於觀察的孫若溪看在眼裏。
……
傍晚時分，已經正式成爲這一所私立學校老師的張小凡，慢悠悠地走出校門。
張小凡已經和武品丁達成協議，他還是原來班級的班主任。
不過，他並不負責教學，說白了就是一個喫乾飯的班主任。
張小凡向來喜歡當甩手掌櫃，只不過有些人就跟狗皮膏藥一樣，他就是想甩都甩不掉。
而這個人現在就開着一輛黑色的改裝越野車，停靠在張小凡面前。
“上車！”
夏梓沫放下車窗，瞪着眼珠子，一臉不爽地看着張小凡。
張小凡微微聳肩，有些無奈地跟着上了車。
一路上，夏梓沫並沒有跟張小凡說話。
她就彷彿當張小凡不存在一樣，一直在開車。
車子東拐西拐，最後停靠在了一棟比較老舊的建築面前。
而此時這裏已經拉開了警戒線。
夏梓沫下了車直接把門甩上，然後走到副駕駛座邊上，對着張小凡嬌叱。
“下車！”
張小凡發現夏梓沫的後排座位上買了幾袋水果。
他先是拿了兩個蘋果塞進自己的兜裏，又挑了三根香蕉，然後扒開一根，一邊喫一邊看着夏梓沫。
“我說，你能不能別像使喚牲口一樣地使喚人，我好歹也是有名字的吧？”
夏梓沫踢了一下自己的車門：“少廢話，趕緊下車！”
張小凡撇撇嘴，下車之後，看着已經略微有些凹陷進去的車門，連聲“嘖嘖嘖”。
直到夏梓沫舉起“砂鍋”大的拳頭，張小凡這才閉嘴。
接着，張小凡就跟着夏梓沫，越過了警戒線。
其實這裏已經有很多警察，張小凡也見到了傳說中的法醫。
當張小凡跟着夏梓沫進入一個走廊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因爲他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緊接着，他就看到一名年輕的女警察，捂着嘴巴從房間裏面跑了出來。
她連忙衝到走廊旁邊的角落裏，對着一個垃圾桶大吐特吐。
夏梓沫走過去，站在年輕女警察邊上。
平時一直跟在夏梓沫身邊的小楊，連忙伸手在年輕女警察的肩膀上微微拍了一下。
女警察立即擡頭，她在看到夏梓沫那張撲克臉的時候，連忙用手擦去自己嘴角的污漬，低着頭不敢跟夏梓沫對視。
“如果不適應我們這一組，我建議你提前調離，這樣的話就不用在這裏受苦了。”
夏梓沫說話的聲音就像是鐵釘掉落在地上，聽着雖然清脆，但同時也是冰冷無情。
“組長，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夏梓沫冷哼一聲，同時轉頭對着張小凡說：“我建議你也準備一個塑料袋，不然又要跟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一樣，把胃酸也給吐出來。”
張小凡聳聳肩，沒有說話。
邊上的小楊跟張小凡也是見過幾次面，他連忙小聲說：“裏面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共有三名死者，死轉慘不忍睹，不是多年的老刑警，真的很難承受那種畫面。”
張小凡對着小楊點點頭：“多謝提醒。”
接着，張小凡就跟着夏梓沫走進了案發現場。
剛剛進入玄關，邊上就有一名工作人員給張小凡遞來了鞋套。
張小凡在帶鞋套的同時，已經在觀察四周，他的目光一直在看頭頂的天花板。
夏梓沫看到張小凡這個動作，不由得發出笑聲：“我說你就算不敢看，也不用這麼裝模作樣吧？”
張小凡沒有理她，穿好鞋套之後，直接穿過玄關來到客廳。
此時，客廳裏躺着一具男人的屍體。
男人的肚子已經被剖開，肚子裏的內臟也有一小部分滑了出來。
特別是大腸，更是被人剪開了一小節。
因此空氣當中瀰漫着濃郁血腥味的同時，還有一股屎一樣的臭味！
緊跟着，張小凡做了一個讓夏梓沫以及周邊所有警察都爲之驚駭的動作。
他竟然直接走向這具屍體，然後對着這具看上去血肉模糊，而且很噁心的屍體，慢慢地蹲了下來。
此時，張小凡的臉與屍體的距離不到20公分。
而且，張小凡愣是把自己的鼻頭湊過去，對着屍體剖開的肚子特意嗅了嗅。
夏梓沫對張小凡的這個舉措感到非常驚訝，同時她也沒有想到，這麼血腥的畫面對張小凡竟然無法產生絲毫的影響。
她擰着眉頭，同樣蹲在張小凡邊上，對着他問：“你幹什麼呢？”
張小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着旁邊的法醫伸出了手：“給我一副手套，另外再來一個鑷子。”
法醫不認識張小凡，他轉頭看着夏梓沫。
見夏梓沫點頭，法醫這才如張小凡所說，遞上手套和鑷子。
張小凡接過後，則是用鑷子夾起那根已經被截斷的大腸。
哪怕是夏梓沫，看到這種情景也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後退了半步。
但張小凡卻是一丁點影響都沒有，他反而把頭湊上去。
接着，張小凡又從法醫那裏取了另外一個鑷子，他用兩個鑷子將大腸微微拉扯開來。
很快，張小凡就放下大腸，對着旁邊的法醫問：“死者的胃和十二指腸檢查過了嗎？”
法醫愣了一下：“死者的胃部已經檢查過了，但是十二指腸的話……”
“馬上就地進行屍檢，你先把他的十二指腸剖開，檢查一下里邊的物質。”
雖然不清楚張小凡的身份，但是看到張小凡這麼專業，法醫也是對張小凡肅然起敬，很是恭敬地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