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臉色十分凝重：“就是死循環殺人模式，這是一個國際犯罪組織‘DDD’作案的常用模式，這個組織裏的人，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梓沫，我剛剛從另外一個案發現場過來，那邊的情況和這裏差不多，都屬於‘環閉式殺人’手段。”
扎小辮帥哥一臉認真地對着夏梓沫說：“梓沫，你放心，我們SPS一定會幫你找到這些潛入咱們國內的惡徒！”
“先別這麼早下定論，事情沒這麼簡單。”
張小凡隨口的一句話，立即就引來了扎小辮帥哥的不滿。
這時候，張小凡人已經走到門口。
而扎小辮帥哥則是衝到他身後，伸手抓住張小凡的肩膀。
“喂，新來的。你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人開口說出錯誤的言論，都會誤導案件的進行嗎？”
張小凡沒有說話，他僅僅只是肩膀輕微地抖動了一下，用一種氣勁直接就將扎小辮帥哥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震退。
扎小辮帥哥捂着自己被震得發麻的手掌，一臉驚駭地看着張小凡：“你……”
眼見張小凡走出房間，夏梓沫快步追上：“你是不是已經看出什麼了？”
“兇手是誰，現在沒有辦法下一個確切的定論，但是，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這兩個案件都不是DDD組織成員乾的。”
“哼，現在有這麼明顯的證據擺在面前，你憑什麼認爲不是他們乾的？”
面對扎小辮帥哥的攻訐，張小凡停下腳步，當着旁邊許多刑警以及法醫的面，說：“你剛纔都已經說了，這些證據都非常明顯，這麼簡單低劣的手段，不可能會是DDD組織成員乾的。”
扎小辮帥哥冷笑一聲：“說的好像你對他們很瞭解似的。”
在場衆人當中，只有夏梓沫對張小凡的過去有一些瞭解。
她聯想到張小凡絕密檔案上的那些“戰績”，夏梓沫眉頭一皺，低聲問：“你以前是不是跟他們接觸過？”
張小凡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我可以不說嗎？”
夏梓沫一臉嚴肅地看着張小凡：“不行，你既然已經進入了我這一組，就必須要毫無保留地把你所知道的信息都說出來。”
“我和他們有過節，有兩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跟他們交過火，幹掉過他們一隻小分隊。”
“另外，她們的頭領和我有私交，我救過她的命。”
出於女人的敏銳直覺，夏梓沫連忙把張小凡扯到旁邊，問：“你剛纔在說他們的時候，眼神裏的光很不正經，色眯眯的。過往的經驗告訴我，她們應該都是女的吧？”
張小凡沒想到夏梓沫竟然這麼敏感，不過話已經出口，他也不打算收回，只是苦笑點頭。
“就因爲這樣，所以你判定這個案件不是他們做的？”
“沒那麼簡單，DDD做事情雖然看上去好像毫無章法，但其實他們每一次執行任務，都有自己的宗旨，不會平白無故地去殺一些和他們沒有任何關聯的人。”
說到這裏，張小凡突然把嘴巴湊到夏梓沫的耳邊，小聲說：“我和他們有協議，他們不會在咱們國內作案。”
夏梓沫聽完這句話，一臉驚異地看着張小凡。
和張小凡接觸的時間越久，她發現張小凡越是深不可測！
張小凡這句話剛剛說完，站在後邊的扎小辮帥哥突然伸手指着張小凡：“混蛋，竟然敢調戲梓沫！你剛纔是不是說‘做，愛’了？”
扎小辮帥哥怒視張小凡，直接衝上前。
他用雙手扯住張小凡的衣領，把張小凡整個人都壓在了牆壁上。
激動的帥哥對着張小凡直噴口水：“我告訴你，我學過三年的讀脣術，你剛纔的話我都聽到了！你這流氓！你這混蛋！”
張小凡一臉無語地看着對方，接着他轉頭，對着夏梓沫說：“你不稍微解釋一下？”
結果，夏梓沫卻是突然笑了：“我覺得流氓、混蛋這種稱呼，對你來說還是比較貼切的。”
當然，玩笑歸玩笑。
夏梓沫還是很快就把扎小辮帥哥給拉扯開，她對着張小凡問：“難道說，他們爲了轉移我們警方的注意力，故意擺了這麼一個兇殺現場？”
張小凡微微搖頭：“還是剛纔那句話，沒那麼簡單。不過啊，我建議你們換一種思維。”
“怎麼說？”
這時，張小凡注意到邊上大部分人都已經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雖然他不喜歡過於張揚，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不可能總藏着掖着。
“一般人現在都會想，他們爲什麼要殺人，他們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殺人？”
扎小辮帥哥冷笑一聲：“哼，那是初學者纔會這麼想，我現在所思考的，是他們爲什麼要挑中這幾個人！”
張小凡微微搖頭：“錯了，你應該問，爲什麼死者裏面都有中年女人？”
“你怎麼知道另外一個犯罪現場，死者裏有一名中年女性？”扎小辮帥哥驚詫出聲。
夏梓沫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她立即對着邊上的小楊呼喝：“楊永新！”
“有！”
“馬上調查，這三個月來所有跟何秋紅接觸過的男性！”
夏梓沫說完，張小凡已經轉身下樓。
張小凡剛下到樓底，在走出這個小區的時候，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夏梓沫打來的。
張小凡有些無奈地接聽：“我說夏大警官，又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啊？”
“今天晚上會對五具屍體進行屍檢，你來一趟SPS驗屍房。”
“不是吧，那種地方味道重得很啊，待上半個小時，我身上這套衣服就廢了。”
“那你來還是不來？”
“行，我來，我來。”
張小凡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隨即上了公交車前往修車廠。
……
入夜之後，張小凡開車來到了SPS的驗屍房。
“SPS”是國外機構和政府的一個合作部門，他們除了驗屍之外，同時也參與科學搜救，以及等等相關的工作。
張小凡雖然知道這麼一個部門的存在，但還是第一次來到他們的辦公地點。
SPS的驗屍房建在一個相對要偏僻一點的地方。
畢竟屍體這玩意兒，但凡是個人都會忌諱。
張小凡把車子停靠在附近的停車場，然後步行三分鐘來到了驗屍房所在位置。
在大廳裏，張小凡見到了楊永新。
楊永新帶着張小凡去見夏梓沫的半道上，他們跟兩名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擦肩而過。
對方的肩膀與張小凡來了一個輕微的摩擦，張小凡停下腳步，轉頭看着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男人。
對方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前行。
而張小凡此時卻是定定地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
“小凡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