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杜辛已經完全把鄭原當成了交心的朋友。
所以就將他與趙家的事情說了出來。
鄭原感覺十分的憤怒。
那個趙啓運實在是太混蛋了。
爲了一個小三,不僅把原配休了,還把自己的嫡長子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簡直枉爲人父。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那傢伙已經連禽獸也不比上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兩人便來到了一個小山丘上。
杜辛朝遠處的一片原始森林指道:“鄭兄,通過那片原始森林,就可以到達煉丹谷了。”
鄭原點了點頭:“杜兄,今天多謝你的指路了。”
杜辛正想說什麼時,只見了北邊突然響起了一陣直升機的聲音。
不大一會兒,直升機便飛近前來了,最後懸停在了半空中。
緊接着,艙門打開,只見五條人影跳了下來。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杜辛和趙智傑的親生父親趙啓運。
其餘四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則是他的護衛。
杜辛輕皺了一下眉頭:“趙啓運。”
趙啓運瞪着杜辛:“你這吃裏扒外的畜生,竟然敢聯合外人來打斷自己弟弟的手,真是不可饒恕。”
杜辛絲毫不讓地與趙啓運對視着:“他不是我弟弟,那是他自找的。”
趙啓運怒道:“畜生,竟然你這麼大逆不道,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着,他惡狠狠地瞪向了鄭原,喝道:“小子,就是你把我寶貝兒子的手打斷了?”
鄭原淡淡的道:“不錯,你想爲他報仇的?”
“混蛋,膽子不小啊,一個垃圾而已,竟然敢打傷我趙啓運的寶貝兒子,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趙啓運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鄭原臉色一沉:“你兒子很珍貴,他可以打人,別人不可以打他?”
趙啓運霸道無比的道:“不錯,我真啓運的兒子就是明珠寶玉,只可以欺負人,絕對不允許別人碰他一下。”
鄭原笑了,冷笑:“很好,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過別說是你兒子,就算是你,我也照打無誤。”
趙啓運先是一怔,然後大怒:“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現在我就來廢掉你的修爲,打斷你手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放大話。”
鄭原冷冷的道:“你廢話太多了,要打就上。”
“混蛋小子,去死吧。”
趙啓運怒吼一聲,陡然飛身而起,右手揮出了一爪,頓時漫起三個爪影,品字形直朝鄭原襲了過去。
“是玄影爪,鄭兄小心。”趙智傑看到趙啓運一上來就動用上了殺招,不由得有點擔心起來。
鄭原看出這趙啓運是天級中期修爲。
現在天級修爲之輩,在他面前,真的是什麼也算不上的。
“玄影爪嗎?算不得什麼。”
鄭原右手成劍指,詭異的刺出了三指。
頓時,趙啓運玄影爪擊出的三個爪影頓時就消失不見了。
趙啓運還沒來得及驚訝之時,鄭原突然就出現在了他面前,一指刺向他的眉心。
趙啓運嚇了一大跳,趕緊出拳迎擊,與鄭原的劍指撞在了一起。
剎那間,趙啓運感覺右拳一陣發麻,如同被電到了一般,所發的力量也在頃刻間消失了一大半,心中駭然:“這是什麼武技。”
鄭原使用的是修真武技閃劍指。
陡然,鄭原擡起用右腳狠狠地踩在了地上,迸發出五成的功力,趙啓運頓時便承受不住了,被震得倒退了四步。
杜辛又驚又喜。
“混蛋,氣煞我也!”
此刻的趙啓運真是氣得快吐血了,身爲天級中期強者,想不到竟然會被一個只有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給擊退,如果傳出去,那他還有什麼臉面再在幽靈島上混。
趙啓運臉上佈滿了殺機:“我生氣了,非常非常的生氣。”
鄭原淡然一笑道:“那多謝了,我最喜歡看別人生氣了。”
這傢伙真是太損了,好像一分鐘不氣人就不舒服似的。
“混蛋小子,老子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趙啓運大吼一聲,雙爪舉到腦袋上方,然後全力往下一劃。
頓時,其身上迸放出一股猛烈的勁氣,一下子就將其周身十米內的灰石枝葉全給蕩了開去。
整個人也變得威猛無比。
杜辛看到趙啓運要使出天級強者的真正力量了,所以更加擔心起鄭原來了。
雖然他剛纔看到鄭原逼退了趙啓運,但是卻也不認爲他真的可以對抗得了趙啓運。
畢竟天級強者發威時,那是非常恐怖的,沒有一點僥倖可言。
“小子,受死吧。”
趙啓運用力往前跨出一步,氣勢在剎那間就暴漲了起來。
杜辛一下子就承受不住了,一時間氣血翻騰,呼吸困難,全身乏力,最後癱坐在了地上。
他不由得臉現驚駭之色:“這就是天級強者的真正力量嗎?太可怕了?”
鄭原看了趙啓運一眼,有點無奈在搖了一下頭。
只不過是天級中期而已,竟然也敢在他面前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然而,就在他準備散放出自身氣勢壓制住趙啓運的氣勢時,東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尖銳刺耳的怪響。
鄭原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不好,丹爐要爆炸了。”
丹爐爆炸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波及方圓三裏。
鄭原從這個叫聲中聽得出,如果爆炸的話,至少會波及五里以上。
其實,就算是將整座青風山給炸成了平地,他也是懶得理會的。
他主要是擔心青雲大師,如果他被炸掛了的話,那麼就無從去尋找玄基樹的下落了。
所以,他得趕緊去阻止丹爐爆炸纔行。
鄭原不再猶豫什麼,趕緊往東奔了去。
趙啓運卻以爲鄭原害怕而逃了,不由得對他鄙視到了極點。
他冷哼道:“本來還以爲你有什麼本事呢,沒想到也只是一個懦夫而已。但是想逃,沒那麼容易,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在我趙啓運面前逃脫。”
趕緊摔着四大護衛追了上去。
趙啓運一離開,杜辛便重新恢復力氣和膽氣站了起身。
對於鄭原的突然離開,他是充滿疑惑的。
雖然和鄭原認識不久,但是他卻知道鄭原不是一個膽小之輩。
他心中忖道:“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鄭兄突然就跑開了?難道和剛纔那陣怪響有關?”
他並不知道剛纔那陣怪響是丹爐爆炸前所發生的預警聲。
其實,不僅是他,就連一般的煉丹師也曉得的。
只有像鄭原這種,煉丹水平達到了一定水準之後,才能一下子就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