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到了偏僻處後,便想辦法支開紅雁,然後與傲桐獨處。
只要和傲桐獨處了,那麼他就可以用神針化龍治好她的失憶症。
只要傲桐恢復了記憶,那麼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帶她離開了。
然而,就在他剛走出客棧的大門時,只見那裏圍着一大堆人。
原來,有人發生了衝突。
鄭原本來不想理會的。
可是一不小心,發現與人衝突的正是孫永。
而且還與那個王子虎有關。
此刻,王子虎與一個二十七歲左右,身穿青衣,胸口處秀着一道白色閃電的青年站在一起。
只要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那青衣青年就是天雷門的內門弟子。
王子虎正用一種陰險的冷笑看着孫永,似乎在說,這下看你怎麼死。
“小子,你剛纔不僅撞了我,還踩到了我的腳,打算怎麼善於?”那天雷門弟子冷冷的瞪着孫永。
孫永心中嘆了一口氣:“明明是你撞向我的。”
不過,對方是天雷門正式內門弟子,而且還是地級修爲,所以暫時不想和他發生太大的衝突。
他歉然道:“對不起。”
天雷門弟子冷哼道:“一聲對不起就可以了?天下好像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吧?”
孫永忍住氣道:“那你要怎麼樣?”
那天雷門弟子說道:“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今天這件事那我就當沒發生過。”
孫永臉色微變,他終於明白了,這貨是故意來找茬的。
雖然他不想和天雷門的正式弟子發生衝突,但是絕對不會隨便給人下跪的。
他今天如果給這貨下跪了,那麼不僅丟盡了自己和金河城的臉,還會被古玄門所鄙視。
到時很有可能就會被古玄門收回名額。
所以他是寧願也不能下跪。
孫永大聲道:“辦不到,我孫永是絕對不會隨便給人下跪的。”
那天雷門弟子臉色一沉:“看來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了。”
王子虎笑了。
他曉得孫永要倒大黴了。
他心中冷笑道:“孫永,本少爺說過,一定會讓你好看的,現在看你怎麼死。”
原來,他被孫永趕離了鄭原的房間後,越想越氣。
他準備回到自己的普通客房時,突然碰到了天雷門的內門弟子曾業,於是就可憐兮兮地向他訴苦。
曾業雖然心中是看不起孫永的,但是卻知道他與少門主關係非同一般,爲了能通過王子虎來討好吳子麟,所以就答應幫他出頭爭回一口氣。
接着,他們就設計了這麼一場相撞踩腳的好戲。
這樣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收拾孫永了。
孫永現在還沒有正式加入古玄門,所以他們也不擔心古玄門會來爲他出頭。
其實,不僅孫永自己,四周的圍觀者也可以看得出曾業是故意來找孫永的麻煩。
不過,沒有人爲他出頭,反而大多數都有點幸災樂禍了起來。
“這小子死定了,竟然敢隨便惹到天雷派的內門弟子。”
“不過,這也怨不得誰,誰叫他不自量力呢,連天雷派的師兄也敢得罪,真是不知死活。”
他們一致認爲,孫永今天是討不了好去了。
鄭原也看得出曾業是不會放過孫永的。
所以他放棄追隨傲桐,而是留下來觀戰,打算在曾業有危險時,就出手相救。
雖然錯過了與傲桐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鄭原並沒有後悔。
畢竟孫永是因爲他的原因,這才惹到了天雷派,所以他怎麼能袖手不顧呢。
與傲桐獨處的機會,以後還是會有的,但是孫永的命卻只有一條而已,如果就這麼被殺了,那就救不活了。
孫永一咬牙,絲毫不讓地與那天雷門弟子對視着:“如果是真心實意的敬酒,我一定會喝,但是如果是想找茬的酒,那恕我懶得奉陪。”
曾業一臉不屑的道:“一個不入流的東西,竟然也敢在我曾業面前囂張,真是不知死活,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們天雷派內門弟子不是好惹的。”
孫永本來就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所以哪裏忍受得了曾業的一再鄙視,怒聲道:“誰怕誰,不要以爲自己是天雷派生內門弟子,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曾業不由得一怔,他想不到孫永敢讓這麼一種不屑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不由得感到火怒萬分。
和絕大部分天雷派內門弟子一樣,這曾業平時在外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的。
向來只允許自己鄙視別人,絕對不容許別人對自己有一丁點的鄙視。
“好,很好,非常好,本來我還想留你一條狗命的,但是你現在竟然敢不將我曾業放在眼中,如果不將你廢掉,還以爲我們天雷派是好欺負的呢。”曾業突然發出了一陣陰冷的大笑。
孫永雖然心中多少有點後悔,畢竟得罪了天雷派,真的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情。
但是現在已經是騎在虎背上了,他就算想罷手也是不能的了,所以只能硬着頭皮往上衝:“請賜教。”
他已經徹底下定決心了,與其窩窩囊囊的活着,還不如壯壯烈烈地去死。
如此一想後,他雙眼中射出了兩道堅定的光明。
“出手吧,我讓你三招。”曾業冷哼道。
孫永知道自己的修爲和曾業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懶得跟他客氣什麼。
他慢慢擡起了右手拳頭。
“等一下。”然而,便在這時,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偏頭一看,只見一隊天涯城的護衛巡邏了過來。
爲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氣勢懾人的中年男子。
曾業皺了一下眉頭:“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中年男子正色道:“我們天涯城禁止在街上打鬥,所以兩位如果想生死決鬥的話,麻煩到生死臺去吧。”
生死臺是天涯城特別設置來讓進入天涯城的各對仇家解決問題的地方。
一旦上了生死臺,那麼就要簽下生死狀,生死由命,不得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