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是小菲嗎?”
“不錯,是我,三師叔。”孫曉菲大聲答道。
很快,只見一隻全身血紅的巨鷹飛了過來。
巨鷹的背上站着三個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身材魁梧,目光銳利的中年男子。
其身後站着的則是一男一女。
那女子正是孫曉丹。
那男子卻並非龍安,而是一個二十左右,長相帥氣,衣着華麗的青年。
這青年並沒有龍安帥氣,但是氣質卻更強,一看就知道出身不俗。
在距離孫曉菲還有大約二十步遠時,巨鷹便降落在了地上。
孫曉丹三人從鷹背上跳了下來。
“小菲,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孫曉丹歡呼着奔近了孫曉菲,與她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孫曉菲好奇的問道:“姐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去找來了三師叔?”
斷雲山與他們西雙派的距離至少有一個月路程的。
孫曉丹又沒有飛行器,所以現在纔不到十天功夫而已,不可能就跑回去的。
孫曉丹道:“我剛好在半路上碰到了三師叔和韓師兄。”
孫曉菲恍然道:“原來如此。”
“小菲,你知道嗎,這幾天擔心死我了,還以爲你已經遭到飛雲子的毒手了呢。”孫曉丹笑道。
“小菲,看到你沒事,那我們就放心了。”
這時,那個男青年走近前來,十分溫柔的道。
“韓師兄,謝謝你的關心了。”孫曉菲說道。
“小菲,那個飛雲子實在是太可惡了,連我們西雙派的掌門千金也敢欺負,分別是一點也不將我們西雙派生放在眼中。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韓師兄咬牙切齒的道。
“小菲,飛雲子現在在哪?哼,只不過是金丹初期之輩而已,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爲,老夫一定會把他給碎屍萬段的。”
那個三師叔也揹負着雙手走了過來,眼中充滿了殺機。
孫曉菲微笑道:“三師叔,可能不勞煩你出手了,因爲飛雲子已經被鄭原大哥給殺了。”
孫曉丹不由得感到一陣震驚:“真的?鄭原大哥竟然這麼厲害?”
那個韓師兄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那個叫做鄭原的人是誰?”
他是一個敏感的人,所以從孫曉菲的語氣中感覺得出她和那個鄭原的關係非同一般。
孫曉菲說道:“他是我姐姐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我們早就落在了飛雲子的手中。”
孫曉丹疑惑無比的問道:“小菲,鄭原大哥是怎麼殺得了飛雲子的?他不只是築基修爲而已嗎?應該沒有能力殺得了金丹強者飛雲子的纔對。”
孫曉菲眼現崇拜之色:“鄭原大哥是一個絕世天才,他雖然只是築基中期修爲而已,便是實力卻不弱於金丹強者,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像這麼一個了不起的男人。”
她越說越有精神,越說就越有點激動。
他從小到大就對孫曉菲有野心,所以最看不得她在自己面前誇別的男人。
而且他是一個自以爲是的人,一向自認爲天才了得,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
他自己辦不到的事情,那麼別人就絕對辦不到。
他是築基七層修爲,曾經也挑戰過金丹強者,但是自從那次之後,就曉得築基之輩與金丹強者之力的力量相差太大了,是絕對無法戰勝的。
看到韓師兄不相信自己的話,孫曉菲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正色道:“對於鄭原大哥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親自所見他將飛雲子給宰了,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韓師兄看到孫曉菲如此維護鄭原,心中更加忌妒了,忍着氣道:“小菲,你不要被那傢伙給騙了,我們西洲域從古及今已經不知道出現過了多少個驚才絕豔的天才強者,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哪個前輩在築基期時就擁有了戰勝金丹強者的能力。那傢伙如果真的那麼厲害,那麼早就名震整個西洲域,成爲各大門派爭搶的對象了。”
“可是事到如此,他也只是一個無名之輩而已,這正常嗎?”
“所以我猜測他很有可能是喫下了爆力丹這些邪惡禁藥,這纔在短時間內暴漲功力,從而戰勝了飛雲子。哼,弄虛作假,算不上是真天才真本事。”
孫曉菲本來就有點不爽這個韓師兄了,現在看到他竟敢隨便侮蔑鄭原大哥,頓時對他充滿了厭惡,大聲道:“鄭原大哥絕對不是那種人,他是不靠任何禁藥就戰勝飛雲子的。”
韓師兄還想說什麼,卻被三師叔給喝止了:“梟兒,住嘴,不要再說了,小菲既然這麼說了,那一定不會有假。”
韓師兄雖然不服氣,但是不敢隨便反駁頂嘴:“我知道了,父親。”
三師叔看着孫曉菲,柔聲道:“小菲,梟兒是一個直性子的人,有什麼話就說什麼,所以請你不要怪他啊。以築基中期的修爲戰勝一個金丹初期,確實有違常規,不過師叔相信你的話。”
孫曉菲感激道:“謝謝師叔。”
三師叔問道:“對了,小菲,那個叫做鄭原的年輕人現在在哪?給我們引見一下吧,我要代表西雙派好好感激一下他。”
孫曉丹附和道:“對啊,小菲,鄭原大哥在哪?我們得好好感謝一下他纔行。”
孫曉菲說道:“鄭原大哥現在就在十多裏外的一片小樹林之中。”
三師叔點點頭道:“那好,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好的,三師叔,請隨我來。”
孫曉菲說着,便率先往西行去。
三師叔揮了一下手,那隻血紅巨鷹便發出一聲刺耳尖叫,然後便飛上了半空中。
不過,他並沒有飛上鷹背,而是與孫曉丹、韓梟一起隨着孫曉菲往西走去。
十多里路對他們來說並不遠,所以沒必要騎坐騎了。
而且,血鷹的身子太大了,不適合飛進小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