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元嬰強者,所以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全力放開神識,仔細察看起四周來。
頓時,方圓千里內的任何一點動靜都逃不出他的感應。
但是,他卻找不到鄭原的一點蹤跡。
這小子就好像真的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怎麼回事?那小子怎麼突然就不見人影了?難道他已經逃到了三千多裏外?這怎麼可能?”
就在他準備將神識擴展到最大範圍時,鄭原的聲音卻突然在他身後影響了起來:“別亂找了,我就在你的身後。”
韓威這回嚇得可不輕,趕緊回過身去,只見鄭原就站在自己的三步後。
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
他想不通剛纔爲什麼一直都沒有發現鄭原的存在。
難道鄭原可以避開他的神識?
這怎麼可能?
一般只有高修爲的人才能輕易避開低修爲之輩的神識。
難道說,鄭原的實力比他還要強悍?
韓威感覺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
緊接着,他感覺受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侮辱。
因爲他認爲自己被鄭原給當猴給耍了。
一個金丹圓滿之輩竟然敢耍自己這麼一個元嬰初期強者,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怒瞪着鄭原,厲聲道:“小子,你太放肆了,今天如果不好好給你一點顏色瞧瞧,還以爲我韓威是紙紮的老虎。”
韓梟也感到怒火萬分:“父親,這小子實在是太可恨了,不要再和他廢話什麼了,一拳把他給打殘了。不過,你不要一下就把他給殺了,留下他的狗命,我要狠狠地折磨他一下,這樣子才解心頭之恨。”
韓威陰側側的道:“放心吧,爲父自有分寸。”
鄭原懶得理會這對白癡分子,而是偏頭往北看了過去:“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
便在這時,伴隨着一陣大笑聲,只見那個馮丹師從五百米外的一株大樹後走了出來。
韓威皺了一下眉頭:“鬱悶,這馮實怎麼也跑來了,這下不能獨吞鄭原的寶物了。”
馮實身子一動,眨眼間就來到了韓威身邊。
他看了韓威一眼,有點陰陽怪氣的道:“韓長老,你不是受傷回去休息了嗎?怎麼會跑來這裏。”
韓威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但是馬上就恢復了冷靜,然後哈哈笑了起來:“馮丹師,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大家的目的是一樣的,反正這小子身上的東西多得很,不如大家平分吧。”
老實說,馮實是不想和韓威平分的。
畢竟,他的修爲比韓威高出了不少。
但是這裏是西雙派的地盤,如果不給韓威一點好處,那麼西雙派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他只好退讓一步了:“沒問題。”
馮實接着看向了鄭原,冷笑道:“小子,你一直很囂張吧,現在看你還怎麼囂張。”
接着,臉色一沉,喝道:“趕緊把空間戒指交出來。”
鄭原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淡淡的道:“你們想打劫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
韓威道:“馮丹師,殺雞焉用牛刀,這小子只是一個不入流之輩而已,不用勞煩你出手的,讓我來好好教訓一下他就可以了。他曾經打斷了小兒的手,所以我必須親自收拾他。”
他之所以不想馮實出手,並非爲馮實着想,而主要是想搶功勞。
只要自己把鄭原給宰了,那麼到時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要求多分一點東西了。
馮實嘴角掠過一絲冷笑,他豈會看不出韓威的企圖。
他正色道:“韓長老,這小子曾經侮辱了我們一絕藥閣,所以本丹師必須親手整治他纔行。”
韓威曉得馮實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意圖,所以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了:“那好吧,咱們一人一招,輪流來教訓他,以解心頭之恨。”
馮實點頭道:“可以。”
鄭原看到這兩個貨已經把自己當成是沙袋了,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不由得感覺有點不爽了。
不過,他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了五百多米外的那棵之前馮實所藏身的參天大樹:“蔣前輩,你不出來分一杯羹,遲了的話,可能連渣也不剩了哦。”
韓威和馮實不由得臉色大變:“蔣前輩也來了?”
如果蔣百智真的來的話,那麼這裏就沒有他們什麼份了。
他們趕緊集中神識看向了那株大樹。
但是卻沒有發現蔣百智的存在。
他們不由得鬆下了一口氣——太好了,蔣前輩並沒有來。
他們以爲鄭原是故意在嚇自己的。
他們惡狠狠地瞪了鄭原一眼,鄙視道:“小子,想嚇我們,沒那麼容易。”
然而,他們的話剛說完,只見那株參天大樹上陡然響起了蔣智陰森無比的聲音:“小子,你的感應挺厲害的嘛,竟然可以發現老夫的存在。”
韓威和馮實心中嚇了一大跳:“蔣百智果然還是來了。”
他們趕緊集中神識看了過去,但是卻依然沒有看得到蔣百智的一點蹤跡。
他們不由得驚歎不已:“元嬰圓滿強者果然強悍萬分,不是我們能用神識探查得到的。”
不過,他們馬上就又想到了什麼,那就是鄭原爲什麼可以發現蔣百智的到來?
連他們兩個元嬰強者都發現不了,他一個金丹之輩再沒有能力發現得了的纔對。
難道他的能力比他們還要強悍?
這個他們當然是不會接受和承認的。
他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後只把它歸爲鄭原運氣好才發現的。
便在這時,他們感覺眼睛一花,蔣百智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怔了一下後,他們便趕緊上前恭敬地施上一個禮:“晚輩參見蔣前輩。”
蔣百智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也想得到初級靈脈?”
韓威和馮實看到蔣百智神色不善,不由得吃了一驚,趕緊說道:“前輩別誤會,我們沒有那個心思,初級靈脈是屬於前輩你的東西,晚輩絕對不敢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