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瑾冷哼一聲,“你在說謊!衛琉璃,你進宮的目的絕不是去看李錦兒,因爲一年前她就已經死了。”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蘇如瑾的眼中有別樣的東西一閃而過。

    聰明如蘇如瑾,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他,心思一轉,神情一斂,“你說得不錯,我進宮的確不是去看錦兒的,真正的目的是想查出來她的死因。”

    聞言,蘇如瑾微眯着眸子注視着她的神情,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查找出其他的蛛絲馬跡,以證實她的謊言。

    最後,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冷哼一聲,便沒有繼續說話。

    衛琉璃給的藥很有效果,傷口除了隱隱作痛之外,身上倒是沒有任何的異常。

    馬車漸漸已經到了宮門口,已經有不少大臣到了,見到蘇如瑾均是行了一禮,目光怪異的看着衛琉璃,心中思索,丞相可是從不帶衛琉璃出席任何的宴會呀,怎麼今日卻——

    蘇如瑾下了馬車,眸光淺淡的看了一眼衛琉璃,見她神色無異,毫不避諱衆人探究的視線。

    今日的宴會擺在長春宮,殿中來來往往不少人,大臣都攜帶了女眷前往,幾名夫人湊齊在一起聊着家常以及炫耀,衛琉璃自跟着蘇如瑾進了大殿,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不曾與任何人說話,偶爾端着杯盞飲上幾口茶。

    不少夫人瞧見她,均有巴結之意,想拉着她一起說話,卻被她含笑拒絕,至此便無一人再去上前巴結。

    蘇如瑾斜視了她幾眼,一舉一動皆看在眼中。

    這時,人羣中騷動起來,青花俯身低低的衛琉璃耳邊說了句什麼話,只見衛琉璃面色有些蒼白,身子有輕微的顫抖,一雙漆黑的眼眸染上點點陰冷還有憤怒。

    人羣中,只見一名妙齡女子一襲緋色宮裝,脣紅齒白,一雙妖媚的黑色眸子傲視的看着衆人,腰間繫着一塊通透碧綠的玉佩,彰顯着她高貴的身份。

    這名女子便是麟國的大公主,李妙兒,她的皇姐!

    父皇沒有兒子,只有她們兩個女兒,但是衛琉璃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皇姐會殺了她!

    衆人行了一禮,李妙兒聲音嬌媚,透着一絲威嚴。

    衛琉璃目光看着站在臺階上的李妙兒,眼中閃過許多情緒,不過半瞬便消失不見,然而袖中的手卻是一直顫抖着不停,胸腔起伏,極力的現在隱藏些什麼。

    喝下一杯茶,努力讓自己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青花看出了衛琉璃心中的事情,低聲道,“夫人,現在不是時候,您要忍着!”

    “我知道!”

    衛琉璃自然明白青花所說的事情,爲報仇,她已經忍了一年,如今她已經活了,還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輕點了點頭,又續了一杯茶喝下。

    大概過了半刻鐘,依舊是沒有等到皇上的出現,衆人不禁納悶,連衛琉璃也疑惑了起來,父皇一向是準時準點,從不遲到任何的宴會,怎麼今天卻似乎有點不對勁。

    沒過一會兒,王烈王公公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朝着李妙兒走過去,俯身在她的耳旁輕聲細語說了什麼。

    李妙兒的神情微微有些變化,旋即便恢復如常,嬌媚一笑,“父皇讓各位大人先行用膳,身子還未痊癒,不能與各位大人一同用膳了,本公主過去看看,稍微便來。”

    “公主慢走!”

    李妙兒前腳剛一走,衛琉璃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父皇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心中尋思了一會兒,正欲打算跟上去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忽然身後傳來一道不鹹不淡的聲音,“你要去哪裏?”

    衛琉璃平靜道,“上茅房!”

    說罷,便朝着青花使了一個眼色,一同走了出去。

    流沙看着她們主僕兩人離開,低聲詢問蘇如瑾,“大人,需不需要跟蹤她們?”

    蘇如瑾抿了一口茶,擺了擺手,淡淡道,“不用,隨她去。”

    衛琉璃出了長春宮,便與青花一路前往太極宮,那裏是皇上就寢的地方,或許那裏能知道什麼。

    看了一眼身後沒有人跟着,當即腳步也變得急促起來,直往太極宮。

    半路上卻看到有侍衛拖着一名黑衣人,衛琉璃趕緊與青花躲在安一處角落裏。月光下,黑衣男子髮絲凌亂,渾身上下都是傷口,甚至還在留着鮮血,地上拖着一條長長的血路,簡直是恐怖至極。

    在這靜謐的時刻,只聽見衣一名侍衛冷聲嘲諷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行刺皇上!”

    另一名侍衛跟着笑了起來,“活得不耐煩,跑來皇宮尋死的。”

    “做你們的事情,少說廢話!”領頭的一名侍衛呵斥一聲,兩名侍衛頓時噤聲不語,拖着黑衣人前往天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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