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冥玉知道他此刻定然是難受的,也不敢離他太近,道,“衛大人,請你再堅持一會兒,丞相和丞相夫人馬上就會回來。”

    “殺了我,殺了我……”

    他的嘴裏一直重複着這一句話,慕寒怕他咬舌自盡,趕緊找了東西堵住他的嘴,吩咐侍衛將他綁在柱子上。

    侍衛一一照做。

    慕寒掀開他的衣服,傷口又開始在急劇加重,肉眼都能看到幾隻蟲子在傷口裏面蠕動。

    他立刻取來夾子,將傷口上的蟲子一一夾了下來,看得在場的人都要嘔吐。

    連傅冥玉身爲大夫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這是慕寒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做的事情。

    傅冥玉疑惑道,“這些蟲子爲什麼會出現在傷口上?“

    慕寒沒有看他,緩緩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

    “在幾年前,玉山縣也發生這樣相同的事情,當時,那名男子的下身癱瘓,家中只有他一個人,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自生自滅。在一段時間後,他的友人前來看望他,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味道。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下身長出了許多的蟲子,正在他的身旁慢慢的蠕動。”

    傅冥玉不解問道,“這是爲什麼?”

    慕寒笑了起來,“你說呢,沒人幫助他,他上茅房怎麼辦?”

    聞言,傅冥玉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立馬向後退了幾步,看着慕寒的目光變得有些恐懼起來。

    慕寒又道,“那名男子是沒有人料理纔會長蟲子,可是衛大人卻是不同。這些蟲子不是自己從哪裏爬過來的,而是從衛大人的體內長出來的。”

    聽聞,傅冥玉覺得熱有些不可思議起來,詫異的指了指衛大人,“你說這些蟲子是從衛大人的體體中長出來的?”

    “是!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爲,幸好是發現的着,不然,連衛大人是怎麼死的都必不知道。”

    “慕寒公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還沒有明白?就是有人在衛大人的體中下了蟲卵!”

    傅冥玉行醫這麼多年,這樣的事情卻是第一次聽到。比起慕寒,他果然是太孤落寡聞了。

    “可是那藥水有什麼效果?”他問道。

    “抗壓!上次琉璃的傷口癒合很快,這個藥水倒是起了不少作用。”

    傅冥玉懂了。

    衛垣已經暈了過去,蟲子一一都夾了下來,但是這樣也沒有什麼效果,最重要的還是要用藥物抗壓。

    衛琉璃採了幾個木檀花的果實,小心的將它們的汁榨了出來,砍下一個竹筒,將汁放了進去。

    兩人等到天黑,趕緊收拾了一下,去小溪哪裏。

    大概走了幾步,蘇如瑾聽到了一些聲音,拉着衛琉璃進了草叢中,四周看了一眼,是那羣黑衣人又來了。

    “走,快離開這裏。”

    蘇如瑾走在後面墊底,衛琉璃在前面。

    走到小溪那裏,兩人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着,一邊盯着木檀花開,一邊查看着四周有沒有黑衣人的出現。

    四周開始安靜了下來,兩人緊貼在一起,都能聽到對方劇烈的心跳聲,衛琉璃莫名的尷尬起來,手中一直握着竹筒,心想着,他們這黑衣人趕過來,就潑他們一臉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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