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淡淡一笑,“你想多了,我怎麼會有事情呢。”

    輕柔的摸摸她的頭,轉身走了出去。

    衛琉璃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發現一直愛穿白袍的師兄,現在竟然在穿着黑色長袍。

    第二天,慕寒真的離開了,甚至是走得不聲不響,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

    等衛琉璃去的時候,慕的房間早已經空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就這樣走了!

    衛琉璃覺得空落落的,心裏有些難受起來。

    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離別,還是要適應的。

    她一個人胡亂的走,青花跟在她的後面,看着衛琉璃的臉色不是很好,安慰道,“夫人,沒準,慕寒公子是有事呢,您呀,也不要多想。”

    “青花。”衛琉璃喊了她一聲,“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師兄很奇怪?”

    說起這個,青花極爲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緩緩道,“好像是有點兒的奇怪,好像慕寒公子一直在躲避着您!”

    躲避她?

    爲什麼?

    衛琉璃想不明白,幽幽的嘆了一聲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上次說向流沙打聽的事情, 怎麼樣?”

    一提這件事情,青花就莫名的惱火,“夫人啊,這個流沙根本就是不知好歹,吃了我的糕點,竟然一個屁都不放,真是氣死我了。”

    衛琉璃也才猜到了這件事情的結果,淡淡一笑,“好了,沒有什麼好氣的,各爲其職罷了,或許是什麼機密呢?是吧!”

    這樣一安慰,青花的心情這纔好了一些,“也就夫人想得開。”

    衛琉璃看了她一眼,脣邊一直抿着一絲笑容,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

    青花忽然道,“對了,夫人,如今紫衣還在地牢中,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她?”說到後面一句話,青花抖了抖眉頭,奸詐的笑了起來。

    想了一會兒,衛琉璃也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快要忘記了地牢中還有一個紫衣了。

    “走吧,去看看。”

    她倒是要看看,如今紫衣還要如何的囂張。

    丞相府有個地牢,在西苑那裏,這一般都是處置窮兇極惡的家奴,亦或者是犯了錯的人的地方。

    牢門那裏守着兩名侍衛,衛琉璃直接走了進去,卻是無人敢攔着,因爲蘇如瑾早已經是下了命令,紫衣給夫人處置。

    一路暢通無助的走了進來,一名侍衛在前方帶路。

    地牢中喲有些暗, 而且味道難聞,一股發黴發酸的味道。

    衛琉璃一直用袖子捏着鼻子,青花倒是一副什麼都聞不到的模樣,一路臉色不變的跟在後面。

    衛琉璃有些羨慕青花了。

    走到最後一間牢房,侍衛停頓腳步,說了一聲,“夫人,人就在這裏。”

    衛琉璃看了過去,目光看着牢房中的人,擺手道,“鑰匙留下來,你先回去吧。”

    “是。”侍衛將鑰匙遞給青花之後,走了出去。

    衛琉璃讓青花搬過來凳子,坐了下來,盯着牢房中的人。

    紫衣早就知道是衛琉璃來了,一直縮在角落裏,身子微微顫抖,都不敢看她一眼。

    “怎麼,有些事情敢做,就沒有本事承擔?”

    紫衣沒有說話,一雙害怕的眼睛看了一眼衛琉璃,又立馬將視線移開。

    衛琉璃冷哼一聲,目光陰沉,“現在知道害怕了?”停頓了一下,聲音冷哧,“青花,將她帶出來,綁在木樁上。”

    青花應聲而道,拿着鑰匙打開牢門。

    紫衣的聲音叫尖叫起來,“你不要過來,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我錯了,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回答紫衣的只有一聲冷笑。

    青花一手抓住紫衣,將她拖了出來,用繩子把她綁在木樁上,等候衛琉璃的安排。

    紫衣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看口中一直喊着求饒的話。

    可惜,現在已經晚了,現在遭殃到了她的手裏,那哪裏還會放過她,真是癡人說夢。

    “青花,你覺得該怎麼處置她?”

    青花冷笑的看着紫衣,“此夫人,她以前那樣害你,買兇殺您,還差點兒要燒死我們,哪一罪狀,都可以直接殺了她!”

    的確,若是以她原來的脾氣,是直接拉出去砍的。

    但是現在,衛琉璃覺得,死得太容易了,真是便宜了他們,所以,她決定好好的折磨他麼。

    用手段、告訴他們,她,衛琉璃,也不是好欺負的。

    衛琉璃直接道,“去將烙鐵拿過去。”

    聞言,紫衣的臉已經被嚇得慘白起來,立馬哭了出來,“夫人,你放了我,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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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已經晚了。你若是能早點領悟過來,說不定、我還會放你一馬,但是現在,我告訴你,不可能了。”

    紫衣的臉又白了一層,看着衛琉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來,眼睛中,滿是恐懼和害怕。

    青花拿過來兩個烙鐵,滾紅的一頭刻着兩個字:賤人!

    紫衣的已經開始害怕起來,一直搖着頭。

    衛琉璃朝着青花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客氣。

    即便衛琉璃不說。青花也絕對不會客氣,凡是要她家夫人死的人,她絕對是讓他們先去閻王報道。

    青花緩緩的走了過去,手中拿着烙鐵,朝着紫衣笑的邪魅狂狷,“你不要害怕,就一丁點兒疼,比起你派人發的火比起來,還算是輕的。”

    說罷,直接朝着她的一張臉燙了下去。

    牢房中響着淒厲的叫喊聲,還伴隨着滋滋的聲音,白煙在她的臉上浮動,慢慢的升起。

    半張臉上印下兩個字:賤人!

    青花還想給她來一老烙鐵的時候,紫衣已經暈了過去,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沒意思,這就完了?”

    青花扔了烙鐵,看向衛琉璃。

    她一直臉上帶着柔柔的笑意,若是仔細看來,那分明是殘忍嗜血的笑容。

    她站起身,撫了撫身上的浮塵,“別讓她死了,這纔是剛開始呢,以前的帳,咱們一筆一筆討回來。”

    青花將紫衣從木樁上鬆綁了下來,直接扔回了牢中,死死的鎖上,這才和衛琉璃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牢房,衛琉璃交代了侍衛幾句話,便和青花離開這裏。

    兩人也不過是隨便走走,也不知道怎麼走到綠意住的地方,她正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裏面連着舞蹈,一揮袖,一勾腿,一彎腰,都顯得極爲的笨拙,身子也不去輕盈,揮袖的動作也不灑脫。

    就連青花這個外人,都覺得跳得實在是難看。

    衛琉璃卻是覺得極爲扎眼。

    正欲轉身離開,綠意發現她們兩人的身影,一下子跑到她們的面前,微微朝着衛琉璃欠身,“夫人好。”

    衛琉璃朝着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青花率先道,“綠意,你在學舞嗎?”

    “嗯,昨日去看了別的姐姐的舞姿,很美,所以,我也想學學。”一邊說着,一邊羞澀的笑了起來。

    青花是個口無遮攔的人,更是一個嘴巴大的,她笑了起來,“說實話,你剛剛跳的的確是不怎麼樣。對了,我家夫人也很精通,或許,夫人可以教教你。”

    “真的嗎?”綠意熱切的目光看向衛琉璃。

    “抱歉,我不會,青花也就喜歡哄哄你罷了。”說罷,衛琉璃轉身就走,壓根不理會身後兩道詫異的目光。

    青花歉意的笑了笑,立馬追了上去。

    追上衛琉璃的腳步,青花不解道,“夫人,您似乎對綠意很有偏見,人家挺好的一個姑娘。”

    “我倒是不覺得,你自己多多注意一些,還有,有些事情不要隨便說。”衛琉璃說話的時候,神情極爲的認真,也很嚴肅。

    看得青花一愣一愣的。

    “夫人,你以前不是說過,一個人怎麼樣,是可以從面目看出來的麼,人家綠意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說話也特別的溫柔。”

    衛琉璃停頓腳步,目光盯着她,“那我現在跟你說另一句話,有些人是從面目上看不出來的,你要跟她相處纔會知道,還有一種人,是最會隱藏的人,然而這種隱藏得太深的人,最後往往比毒蛇還毒。”

    “我不相信,我一直都很相信我的直覺。”

    冷哼一聲,“那你死的時候,不要讓我過去就你,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自己想不明白,也怪不了任何人。”

    青花努努嘴,想再說什麼,這時,綠意已經走了過來 看了一眼她們兩人的神色,心中隱隱約約的也猜到了一些事情,走到衛琉璃的面前,聲音悽楚道,“我知道夫人不喜歡我,但是我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夫人說出來,我一定會去改的。”

    “你沒有任何錯的地方,是我這個人不好相處,綠意,你以後還是少與我來往,免得有些將你拉了進去。”她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是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爲的扎心。

    “夫人!”綠意喊住她正要離開的步伐,“我是真心想跟您交朋友,我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只是想開心的時候,有個朋友能和我一起開心,只要能陪我說說話就好,哪怕一個字都好。”

    “很可惜,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說完,衛琉璃甩袖離開,拒絕得決絕,走得也極爲的瀟灑,連背影都是那般的恣意。

    青花拍拍綠意的肩膀,安慰道,“我家夫人也是爲了你好,不想讓你捲入一些事情的當中。你……好自爲之。”

    綠意一手拉着青花的手,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是真的想和夫人做朋友,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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