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心在跳動!
而且跳動得很厲害!
衛琉璃看到他的模樣,眉頭一擰,湊上前擔憂問道,“傅大人,你沒事吧?”
傅冥玉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有迴應衛琉璃的話。
“傅大人?”衛琉璃又試圖喊了他一聲。
第二聲的時候,傅冥玉才終聽到衛琉璃喊他的聲音,不明所以的應了一聲,“你說什麼?”
“……”她壓根什麼都沒有說好麼!
“傅大人,你沒事?你一直捂着胸膛是不是難受?”衛琉璃關切的問道。
傅冥玉看到她湊過來的臉,神情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我……我……沒事!”
衛琉璃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也沒有多問什麼,與傅冥玉保持了一些距離。
她怎麼就覺得傅冥玉有些奇怪呢!
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涉, 傅冥玉也沒有什麼事情,衛琉璃便也沒有繼續看着他。
到了丞相府,流沙已經在府門口等着衛琉璃,她下了馬車,還不等流沙開口,就蹙眉問道,“又是丞相讓你過來喊我過去換藥的?”
流沙搖頭,“不是啊,丞相讓我過來看看夫人回來了沒有!”
衛琉璃覺得蘇如瑾也是一個奇怪的人!
傅冥玉在馬車中就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心裏覺得有些苦澀起來,他似乎忘記涼熱,衛琉璃已經是成過親了。
心裏的苦味在心田中瀰漫,越來越澀,越來越苦,最後只化成了一抹無奈酸澀的苦笑。
他沒有回府,直接讓車伕去了酒館。
最近傅冥玉越來越喜歡喝酒,酒的烈性讓他忘記一切,不在想任務的事情!
自己明明喜歡的人是錦兒,爲什麼腦海裏老是會浮現衛琉璃的身影?
爲什麼會這樣?
難道自己已經不愛錦兒了嗎?
不不不,他是喜歡錦兒的, 從小就喜歡。
錦兒是他一個夢,是他的一切,可是,當他知道錦兒死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已經崩塌了,夢也跟着碎成了碎片,支離破碎,再也拼湊不起來。
從那個時候, 他喜歡了酒這個好東西,那蕩氣迴腸的烈酒在心中迴旋,他覺得暢快,舒服, 也不會覺得難過。
醉生夢死之間,他都能感受到錦兒一直陪着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
可是,每當他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那抹身影就變成了衛琉璃。
怎麼又是她?
傅冥玉一揮手,臉上有怒氣,“你爲什麼老是出現在我的面前!”
“砰”地一聲,桌上的酒壺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酒館裏面喝酒的人一下子都停頓了動作看着傅冥玉。
“老闆娘,又是上次那個發酒瘋的,要不要再次趕他出去?”一名小廝哈着腰對着抱着白貓剛走出來的蓉月說道。
蓉月摸摸白貓的毛髮,瞥了一眼傅冥玉,呵斥一聲,“趕什麼趕,這可是傅大人!請到廂房去,砸壞了什麼東西,雙倍讓他賠!”
“是,小人現在就去辦!”
傅冥玉被兩名小廝拖去廂房中,桌上已經準備好了美酒。
蓉月抱着白貓扭着腰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傅冥玉躺在地上,嘴裏一直呢喃着什麼話,髮絲凌亂,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樣。
她一臉嫌棄的走了過去, 一腳踢在傅冥玉的身上,“你若是要給老孃擦地,老孃不反對,但是,請你不要將酒水撒在地上,好麼?”
蓉月的語氣還算客氣,動作也還算客氣,至少腳的力度不是很大,若是平常人,恐怕早就踢斷一根肋骨。
她感嘆一聲,自己還真是一個溫柔的姑娘。
傅冥玉喫痛的摸摸自己的胸膛,擡眼看着榮蓉月,許是喝酒的原因,他的眼睛清澈澄亮,就好像黑夜中明亮的星辰,那般的吸引人的目光。
這一刻,蓉月有些看呆。
“你是來陪我喝酒的嗎?”傅冥玉的嗓音濃重,後面還帶着一絲尾音,顫得蓉月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她立馬回過神,輕咳一聲,“對,是來陪你喝酒的。”
傅冥玉從地上站了起來,湊近蓉月,盯着她,一直看,“你……是?”
蓉月還是第一次被人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一把推開他,“你不用管我是誰,反正是來陪你喝酒的。”
傅冥玉明朗一笑,“好,我們一起喝酒。”
他遞給蓉月一壺酒,豪爽大氣道,“喝!”
蓉月接過他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乾脆不做作,倒是讓傅冥玉看得有些呆了,也
跟着蓉月的樣子,一飲而盡。
“爽快!”
蓉月放開懷中的白貓,伸手拿了一壺酒喝完。
“姑娘,真是豪爽!”
他腳步踉踉蹌蹌的走過來,伸手過來拿酒壺,腳下白貓一絆,身子一個不穩,伸出去的手隨手一扶,就落在蓉月的胸上。
頓時,蓉月的笑容僵了僵,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最後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怒斥道,“媽的,竟然喫老孃的豆腐,去死吧!”
說着,她又一腳踹在傅冥玉的身上。
傅冥玉痛呼一聲,酒也醒了三分,看着蓉月離去的背影想解釋一番,最後只有砰的一聲關門聲。
他顫巍巍的站起來,又聽到門響的聲音,擡頭對上一雙憤怒的眼睛,張口道,“姑娘……”
話還沒有說完,蓉月瞪了他一眼,“閉嘴,無恥之徒!”
蓉月越過傅冥玉,對躲在一旁的白貓抱了起來,拂袖離開。
傅冥玉腳步凌亂的跟在蓉月的身後,解釋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啊,沒想到你是成心的,那就更壞了,滾蛋!”
一看到他,蓉月就越火了,冷哼了一聲,抱着白貓回了自己的房間。
傅冥玉還想去解釋一番,兩名小廝攔着他,不讓過去, 道,“傅大人,您的酒錢還沒有給。”
他拿出來錢袋,闊氣的給了五十兩,向一名小廝打聽道,“那名女子是誰?”
小廝回憶了一下,老實道,“是我們的老闆娘!”
“你們老闆娘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