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瑾脣角一勾,“我都做得這樣明顯了,你竟然還不知道。琉璃,我是不是該該教教你怎麼伺候男人了!”
他忽然喊了一聲“琉璃”讓衛琉璃有些錯愣,看着蘇如瑾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雙烏黑灼亮的眼睛一直看着蘇如瑾。
他微微俯身,吻上她的紅脣,輕聲細語道,“你若是一直有晚上那麼乖,就好了。”
說罷,蘇如瑾已經起身站了起來,拿起一件長衫穿了起來,一邊道,“趕緊起來吧,今天我帶你去狩獵。”
衛琉璃有些愣住了,一直看着蘇如瑾,眨着一雙迷茫的眼睛。
蘇如瑾已經穿好走了過來, 手中還拿着衛琉璃的衣裳,微笑說道,“你是不是等着我來給你穿衣服。”
衛琉璃瞥了一眼蘇如瑾,直接從他的手中將衣裳搶了過來,依舊是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昨晚她好像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她好像沒有脫衣服……吧!
擡頭對上蘇如瑾的眼睛時候,他眼中一直帶着淺淺的微笑,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衛琉璃有些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難不成,自己又是做了什麼事情?
不會吧,她應該不是那種很飢渴的人吧!
可是她想不起來,也不是意思去問蘇如瑾,乾脆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嗯,他什麼都是不知道的!
穿好衣裳,整理完之後,蘇如瑾牽着衛琉璃的手走了出去,青花看到他們這手牽手的模樣,有些愣住了,有些事情瞬間腦補了一遍,臉上的笑容變得極爲的猥瑣起來,一直朝着衛琉璃擠眉弄眼的。
衛琉璃頓時覺得頭有開始疼了起來。
傅冥玉也行帳篷中走了出來,看到衛琉璃和蘇如瑾,略微有些尷尬起來,但是衛琉璃比他更覺得尷尬。
幸好有蓉月這個聰明的女人,一把挽着傅冥玉的手臂,含笑而道,“傅大人,我們也去狩獵吧,聽說樹林中有許多的動物,我好多都沒有見過呢!”
傅冥玉又擡眼頭看了一眼衛琉璃,臉上露出來一抹羞澀,“……好!”
蘇如瑾翻身上了馬,朝着衛琉璃伸出手,抿脣一笑,“上來。”
衛琉璃的手一直縮在袖中,遲遲沒有拿出來,她不知道自己在抗擊什麼,更不明白自己在堅持什麼。
蓉月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撞了一把她,身子一個不穩,袖中的手一下子伸了出來,正好被蘇如瑾長臂一撈,將衛琉璃穩穩當當的坐在自己的前面。
“駕!”
一拉繮繩,鞭打了一下,馬兒立即跑了起來,朝着前面的叢林跑去。
蓉月掃了一眼傅冥玉,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拉着馬兒走上前,“傅大人,我們也去吧!”
“……嗯!”
傅冥玉和蓉月兩人一人騎一匹馬,手中拿着弓,肩上揹着白毛羽箭朝着前面走了而去。
衛琉璃坐在前面,迎着微涼的風,吹在臉上,涼涼的,又極爲的舒服。
腰間的手緊了緊,兩人的距離極爲近,呼出來熱氣噴灑在脖子上,衛琉璃覺得有些癢,背後緊貼着他的胸膛,極爲明顯的感受到他心臟的跳動。
她略微有些尷尬的挺直了脊樑,不敢貼着他。
蘇如瑾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也沒有說話,脣角帶着淡淡的笑。
有一片草叢浮動了起來,蘇如瑾立馬下了馬,讓衛琉璃老是呆着,自己拿了弓和羽箭,搭箭瞄準。
然而這個時候,忽然馬兒嘶叫起來,前蹄翻了起來,衛琉璃緊緊的抓住繮繩,纔不至於掉了下去,緊接着馬兒劇烈的跑了起來,坐在馬背上的衛琉璃身子歪歪斜斜,趕緊喊着蘇如瑾,“快……快救我!”
蘇如瑾早已經注意到了衛琉璃這一邊,等他過去的時候,馬兒已經開始往前一直跑,他看着衛琉璃的後面,道,“抱緊馬脖子,不要鬆手。”
她立馬聽着蘇如瑾的話,趴下身,抱着馬脖子,惶恐不安起來。
而後她就注意到了馬兒的屁股上插着一份細小的銀針。
這是有人想害死她!
衛琉璃能想到想害死她的人只有李妙兒,因爲她得動機是最明顯的。
馬兒往前跑,衛琉璃也不知道自己去了什麼地方,叢林深深,這裏的樹林極多,而且又高又密,陽光都被遮掩,顯得有些陰森可怖起來。
馬兒忽然一個急轉彎,衛琉璃繮繩沒有拉緊,直接被甩了下來,身體重重的的被甩在樹枝上,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疼得她眼淚都要掉了下來了,是她拼命忍着,生生的將淚水嚥了回去。
那匹馬也跑累了,直接躺在地上
她躺在地上,渾身都不能動彈一下,好像身上的骨頭全部都斷了一樣,手上一點兒地上力氣都使不上。
“救命啊,救命啊!”
身體動不了,可是嘴巴還是能喊的,一直喊了幾聲,依舊是沒有人來救她一下,最後她也喊累了,嗓子都有一些發啞起來。
衛琉璃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的時間,是她來說,就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腦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這壓根不是李妙兒想害她,分明是蘇如瑾要害死她。
她腦子有病纔會跟着蘇如瑾出來,這個殺千刀的男人!
眼睜睜的看着天已經黑了,她試着動彈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一隻腳骨折了,每動彈一下,渾身上下疼得不得了。
最後,沒有辦法,只有背靠着大樹,將就一個晚上休息。
餓了一天了,她的肚子已經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嘴巴也幹了起來,簡直是生不如死。
迷迷糊糊得睡了過去,就聽見似乎有人一直在喊她,她睜開眼睛就看到是蘇如瑾,聲音有些沙啞,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是不是死了?你也死了是不是?”
蘇如瑾將她被在身上,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很小心,就怕牽扯到衛琉璃身上的傷口,“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也不會死,我們會好好的活着。”
衛琉璃的眼睛閉了起來,聲音不清不楚的嗯了一聲,又沉沉的睡睡了過去。
蘇如瑾喊了兩聲,沒有聽到衛琉璃的說話聲,也就沒有說話,讓她好好休息。
第二日,青花已經急得不行了,夫人不見了,連丞相也都不見了,倒現在都是沒有回來,。
韓菲也知道了昨天發生的手事情,擔心着蘇如瑾,自己喊了一些人前去尋找蘇如瑾。
李舫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立馬撥了一批人馬出去尋找。
李妙兒站在自己的帳篷中看着外面亂哄哄的人馬,冷笑一聲,“想找到他們?哼,去找他們動物屍體還差不多。”
停頓了一會兒,聲音慵懶吩咐蘿蘭,“多派幾個殺手過去,一定殺了衛琉璃和蘇如瑾。”
“是,屬下立馬就去辦。”
李妙兒極爲滿意的嗯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明天就該回去了,你也活不長了。”
說罷,臉上浮現一個極爲寒冷的微笑。
衛琉璃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昨晚記得好像蘇如瑾找到她了,好像還背了她。
可是一開始四周,卻是連蘇如瑾的人影都沒有看到。尋思着,會不會是自己看錯了。
餘光不禁看到了自己腳,已經被包紮了起來,用樹枝固定着。
她這才知道自己不是做夢。
沒過一會兒,蘇如瑾回來了,身上的白袍已經變成了污穢不堪,饒是如此,也掩蓋不了他散發出來的氣勢。
看到衛琉璃醒來了,將手中的水遞了過去,喂着衛琉璃喝了幾口,又將自己手中洗乾淨的野果子遞給她。
帶了這種時候,衛琉璃纔不會客氣,更不會拒絕,沒有看蘇如瑾,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蘇如瑾就着剛纔衛琉璃喝過的水喝了一口,淡淡道,“尋着腳印跟過來的。你受了很重的傷,還是好好休息。”
嗯了一聲,衛琉璃忽然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匹馬很奇怪?”
他點了一點頭,從袖中取出來一根銀針亮了出來,聲音低沉,“這個銀針有毒。是針對你來的。”
如果是針對蘇如瑾和衛琉璃兩人的話,大可在在前面就動手,而不會在只有衛琉璃一個人坐在馬背上的時候。
“我知道。”
後面的話,即便是蘇如瑾沒有說,兩人心裏也明白了起來。
忽然這個時候,蘇如瑾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立馬將衛琉璃背了起來,左右看了一眼,朝着一片茂盛的樹林藏了進去。
他低聲道,“有人開了,似乎來者不善。”
果然,頃刻間出現了幾名黑衣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長劍,一片搜索之後,隱隱約約聽到一名男子說了什麼,幾名黑衣人立馬不見了。
“看樣子,他們是來殺我們兩個人了。若是隻有我一個人 也不必派這麼多的人,抱歉啊,將你拉了進來。”
蘇如瑾淡淡一笑,“即便沒有你,他們也是要對我下手的。”
“也是,你手中掌握不少權利,就連是我父皇也忌憚你三分,不殺你殺誰呢!”
“你似乎很想我死。”他的語氣很輕,半認真半開玩笑。
衛琉璃也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最後聳聳肩,“的確是很想你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