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琉璃朝着傅老太太走了過去,輕聲喚道:“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您跟我說說。”
傅老太太一看到衛琉璃,脾氣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一把抓着衛琉璃的手:“兒媳婦,你終於來了。”
衛琉璃一聽到兒媳婦這個名字,頭皮就開始發麻,但是此刻不是糾正的時候,只好點頭應道:“是我!”
傅老太太道:“兒媳婦啊,剛纔有個人帶着我送給你的鐲子,幸好我給扒下來了,諾,你趕緊戴起來。‘
衛琉璃回頭看了一眼蓉月,又看看手腕上的鐲子,頓時覺得有一種無形壓力,要將她壓死。
蓉月一直對着她使眼色,衛琉璃無可奈何,只好將鐲子收了下來。
傅老太太一直拉着衛琉璃,不讓她離開,直到傅冥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孃親拉着衛琉璃的手一口一個兒媳婦的喊,兒蓉月則是一直跟在身後。
他立馬走了過去。
衛琉璃看到了傅冥玉,就好像是如臨大赦,就差沒有對着傅冥玉感動的哭上一番。
“母親,你這是在做什麼?”
傅老太太拉着衛琉璃的手,用着另一隻手拉着傅冥玉的手放在一起,頓時兩人就尷尬了,互看一眼均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歉意的笑笑。
傅老太太笑了起來,道:“你們啊,可是趕緊生一個啊,我年紀大了,沒有多少時日了。”
衛琉璃看着傅冥玉,神色瞬間變得僵硬起來,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不止衛琉璃尷尬,就連是傅冥玉和蓉月也是一臉尷尬。
衛琉璃走了過去,對着他們兩人低聲道:“還是你們上吧,。我這個局外人就不參合了。”
說罷,衛琉璃將手上帶着的鐲子脫了下來,放在蓉月的手上,帶着青花溜了。
傅老太太一臉納悶的看着衛琉璃的背影,趕緊喊道L:“兒媳婦,兒媳婦,你去哪裏?”
傅冥玉爲了不讓母親再認錯人,牽着蓉月的手,微微道:“孃親,你認錯了,這纔是你的兒媳婦。”
這話一出,蓉月也是一驚,小臉立馬變得紅潤起來,低着頭,一臉嬌羞的模樣。
衛琉璃和青花走了傅府,上了馬車,直接回丞相府。
青花尋思道:“夫人,你說傅老太太爲什麼老是將您當成她的兒媳婦?”
衛琉璃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是不知道,估計從小跟傅老太太走得近的原因吧!
回到丞相府,蘇如瑾正好抱着陸離走了出去,衛琉璃走了過去,從他的手中接過陸離,放在手中逗弄着,問道:“你這是準備帶着陸離去哪裏?”
蘇如瑾看到她回來了,淺笑道:“聽說你去了傅府,準備帶陸離去看看。”
聞言,衛琉璃想到了什麼,擡頭看了一眼蘇如瑾,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心裏的想法。
蘇如瑾就好像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一樣,走過去,摟着衛琉璃的腰身:“走吧!”
“去哪裏?”
“去你所想的地反。”
一聽這話,衛琉璃顯示一愣,而後看着蘇如瑾,露出來衣服不可思議的神色:“你是說……”
話還沒有說完,蘇如瑾已經點頭道:“是!”
一刻鐘後,剛剛離開的衛琉璃又來到傅府,而且還帶着蘇如瑾和陸離一起來了。
傅冥玉他們一家人的時候,一臉疑惑,似乎是沒有明白過來。
還是蘇如瑾解釋道:“我們帶着陸離來看看你的母親。”
傅老太太一直唸叨着想抱抱孫子,蘇如瑾覺得不如帶着自己兒子過來,陪陪老人家。
“多謝!”傅冥玉超着蘇如瑾拱拱手。
傅老太太看到陸離的時候,眼睛都直了,笑呵呵的接過陸離,一直逗弄着陸離,看起來很是開心。
沒過一會兒,慕寒和五毒兩人也過來了。
今天的傅府是極爲的熱鬧,而後衛琉璃才知道,竟然是傅老太太的六十歲的生辰。
是以傅冥玉才讓蓉月今天過來陪陪傅老太太。
而蘇如瑾今天看傅冥玉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問了一聲店鋪中的小廝,這才明白了來,聽到衛琉璃在傅府,他還以爲衛琉璃是知道的,遂帶着陸離一起過去,讓傅老太太高興高興一番。
看來,傅老太太還是挺高興的。
傅冥玉以往都是低調行事,即便是自己母親的生辰都是極爲的低調,不跟任何人說起。
今天一一切都是超出他的範圍之外了。
趕緊讓管家去天香樓請廚子過來準備一些好酒好菜。
整個都沉浸在一片喜悅當中。
然而另一個地方卻是極爲的安靜。
此刻的大殿中沒有一絲的聲音,地上還躺着一名太醫的屍體,李妙兒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對着蘿蘭吩咐道:“將屍體扔出去,這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
蘿蘭將太醫的屍體拖了出去。
偌大的大殿只有靜悄悄的,空氣都變得死寂。
李妙兒走到李舫的牀邊,居高難下的看着他,冷冷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已經醒來了,不必裝睡。”
聞言,李舫真的是睜開了眼睛,眼睛寒冷的看着她,厲聲道,“你究竟是誰?爲何要假扮成潔兒的模樣!”
潔兒正是李錦兒母親的閨名。
李妙兒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帶着冷冷的寒意:“你說呢,我的父皇!”
聞言,李舫瞳孔睜大,眼睛中滿是不敢相信,一直搖着自己的腦袋,嘴裏呢喃着一句話:“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根本不是妙兒,不是,你究竟是什麼人?”他猛地擡頭看着李妙兒,坐了起來,聲音尖銳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李妙兒緩緩的坐了下來,嗤笑一聲:“我的確不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早就死了,我不過是異世的亡靈,這個事情衛琉璃是知道的,難道她沒有跟你說過?呵,她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麼會告訴你這些。李舫,你死定了,這麟國的天下就是我的了,哈哈!”
她笑得極爲得猖狂和狂妄,儼然是不把李舫放在眼中。
李舫一聽這話,怒了,撐着身子就要站起來,奈何身上沒有多少力氣,一下子沒有撐穩,跌倒在牀塌上,卻是顧不得身上疼痛,朝着大門得方向大喊:“來人,來人……”
李妙兒打斷他後面的話,淺淺一笑:“不用喊了,這裏沒有任何人,而且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覺得他們會進來救你嗎?蠢貨!”
李舫背氣得喘着粗氣,猛烈的咳嗽起來,顫抖着的指着李妙兒:“你…你…你這個妖女,朕要和你拼了!”
不等李舫站起來,李妙兒已經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面,踩着他的胸口,用了重力,陰冷的笑道:“就憑你也想跟我拼命?真是不知死活,你現在跟一隻狗有什麼區別?這一天,我等了太久,還以爲衛琉璃是有多聰明,還不是讓我抓準時機殺了你。我告訴你,蘇如瑾的眼線我都殺得乾乾淨淨,一個都不曾留下,你不要妄想會有人過來救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完,李妙兒哈哈大笑起來,看着李舫是滿滿的鄙視,還有唾棄。
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你早就該死了,自己的女兒好玩嗎?呵,你們古人可真是口味重啊,嘖嘖嘖!”
李舫一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的神情就開始崩潰,猛地一用力掙脫開李妙兒,從牀上跌落在地,眼睛怨恨的看着李妙兒:“你這個妖女,要死,朕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李妙兒一下子被李舫推開,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子,冷笑一聲:“殺我?衛琉璃都不敢殺我,你覺得你能殺了我?你知道衛琉璃爲什麼不殺我麼?因爲李妙兒的靈魂也在這具身體裏面,只不過,這個女人太過懦弱,一直不敢出來,所以,我來代替她啊。她想要什麼,我就給她爭來什麼,這樣還不好麼!”
“你胡說!妙兒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你給我滾出她的身體!”李舫靠着堅強的意志力,緩緩的站了起來,兩隻手顫抖的扶着桌子,讓自己的身子保持平穩,面色猙獰的看着她。
“呵,一個蠢貨都敢這樣跟我說話。李舫,你若是想死,我可以先在就成全你,讓你死得痛快。”
說着,李妙兒就從袖中拿出來一個盒子擺放在桌上,目光帶着冷冷的寒意:“這些蟲子都是我加工過的,肯定能讓你,生不如死!”
打開盒子,裏面立馬有兩條紅褐色的長蟲蔥盒子裏面爬了出來,緩緩的朝着李舫爬過去。
李妙兒寒冷的聲音在午夜中迴響起來:“你的體中早已經種下蠱蟲,所以,不用我動手,這些蟲子也是能輕易得找到你,從自己的口腔或者是哪裏,鑽進你的身體裏面,然後啃食着你的內臟,在慢慢的啃食你的身體,無論是哪一樣同痛苦,都能讓你痛不欲生。”
她脣角一勾,看着桌上緩緩爬行的蟲子,眼中明顯帶着一絲興奮。
李舫看着眼前蠕動的長蟲, 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扶着桌子的手猛地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