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因應了一聲:“姑娘請進吧,門沒有鎖。”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目光看了看司因又看看衛琉璃,遲疑着要不要開口。

    “姑娘來肯定是有事情的,請直說!”司因開口道。

    女子走到司因的的面前,直接說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我聽說銷魂閣只要交換一一樣東西,就可以許一個願望是不是?”

    “是。姑娘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司因請女子坐了下來。

    女子依言坐了下來,娓娓道:“我想請公子就救一個人,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

    衛琉璃看着女子開口道:“你不怕他是一個騙子麼?”

    女子低垂着目光,沉默了一會兒,掀脣道:“不怕,即便他騙子,我也認了。有一個希望總比沒有沒有希望的好。”

    衛琉璃似乎有些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還想問什麼,女子忽然擡頭看着衛琉璃:“你是何人?”

    聽聞女子的詢問,衛琉璃沒有想着回答,倒是司因替她回答了:“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對了,你叫什麼來着?”他側目看着衛琉璃問道。

    衛琉璃:……

    站了起來,說了一句還有事情,便徑直離開。

    司因在她的身後喊了起來:“以後這就是你的事情了,你不打算看看我是怎麼做的?日後免得你說我沒有教過你。”

    剛走在了幾步的腳步,聽到司因這話,她的腳步又停頓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司因和女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淡淡道:“叫我琉璃!”

    司因接話:“這是我新收的徒弟,琉璃!”

    女子對着衛琉璃點點頭:“琉璃姑娘好!”

    衛琉璃同樣對女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女子看着司因又繼續道:“司因公子,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只要救救他就行。”

    司因的目光卻是看着衛琉璃:“這覺得救還是不救?”

    衛琉璃想了一會兒,問道:“你口中的她是你什麼人?”

    聞言,女子的臉上緩緩露出來一絲笑容,聲音溫柔似水:“是我的青梅竹馬!”

    衛琉璃瞬間瞭然。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這名姑娘喜歡那名男子,然後那名男子染病還是做什麼,命懸一線,最後女子只能來請求司因來幫助她。

    衛琉璃沒有猜錯,那名男子有舊疾,如今已經是嚴重期。

    司因端着酒杯,沒有看女子,而是盯着手中的酒杯,開口道:“可是,你救了他,而他娶得人不是你,你也願意?”

    女子的眼中劃過一絲悲傷,面上露出來一絲苦笑:“我願意,只要他能活着就好,別的我從來沒有奢求!”

    “他要娶的人不是你,你爲什麼還要心甘情願爲他付出?”衛琉璃有些不明白起來。

    “只要我的心裏有他就好了。其餘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用衛琉璃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女子很傻,很天真。

    有時候自己一廂情願在別人的眼中根本就一個笑話。

    她連這個都不懂嗎?

    衛琉璃也沒有插嘴,看着女子也沒有說話。

    司因放下手中的酒杯,深邃的眸光看了一眼衛琉璃,似乎尋思着什麼事情,旋即從袖中拿出來一個瓷瓶放在桌上,移到女子的對面,開口道:“我不是神仙,更不是大夫,他的命我是救不了,但是我能延緩他的生命,期限只有三個月,你若是願意,那十年……”停頓了一會兒,看着衛琉璃:“十年夠了嗎?”

    衛琉璃一愣,似乎是沒有想明白他說的話,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司因掃了一眼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對着女子道:“我要你的十年壽命來換!”

    女子的目光盯着桌上的瓷瓶,恍神道:“只有三個月嗎?”

    “姑娘,不要貪心,他一個快死的人能繼續活三個月已經是很好了。你若是不願意的話,那就請離開吧。”

    女子猛地擡頭,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答應,我答應!不管你是要十年,還是二十年,我統統給!”

    司因嘖笑了一聲,站起身,指着旁邊的牀榻:“你躺上去!”

    女子依言躺在牀上,沒過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衛琉璃看着司因,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只見司因走到牀榻邊,伸出手在女子的天靈微一運用內力,就看到有一道白光從女子的身體裏面抽離,轉瞬在白光就在司因的手上飄忽着。

    她震驚的看着司因手掌心的一團白光:“這是什麼?”

    司因將手掌心上的白光裝

    進一個瓶子裏面,扔給衛琉璃,拍拍手上的浮塵:“這東西給你了,看你可憐的!”

    衛琉璃手中拿着那瓶子,拿在手裏並沒有什麼重量,很輕:“你這是做什麼?”

    司因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隨意輕緩道:“日後你就會用的上,你還是留着吧!”

    聽着他的話,衛琉璃還是留了下來。

    頃刻,女子睜開眼睛,司因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好了,你拿着瓶子離開吧。”

    女子頓時激動的一陣千恩萬謝的,這纔拿着瓷瓶快速的離開。

    司因回頭看了一眼衛琉璃,見她還發愣着不動,眉頭微蹙:“你還不走,等着我請你喫飯啊!”

    衛琉璃說了一聲告辭,手中捏着瓶子離開了。

    回到王府中,衛琉璃心裏總覺得司因有些奇怪起來,但是究竟是哪裏奇怪,她有實在說不出來,想了想,還是隻好作罷。

    半路上遇到了五毒,衛琉璃的心裏就想到了之前司因跟她說過的事情,喊了一聲師父,接着又道:“師父,我有件事情想跟您說。”

    五毒倒是不以爲然,笑眯眯道:“徒兒想說什麼?”

    衛琉璃看了一眼四周正好沒有人,開口道:“師父,師兄的身份您是不是知道?”

    聞言,五毒臉上的笑意瞬間變得僵硬起來,看着衛琉璃的目光變了變,沉聲問道:“是誰告訴你的?”

    聽師父這話,那就是真的了。

    衛琉璃沒有回答五毒的問題,而是道:“師父,既然師兄是鳳國的人,那他身上的病情就是有救的。”

    五毒嘆息了一聲:“沒用的,若是有用的話,也就不會變成這幅樣子。”

    “不是說……”

    五毒看着衛琉璃:“你說的是讓鳳國的皇上用自己的命就慕寒?呵,這樣的一個女人,當初會丟了慕寒,你覺得她會救慕寒嗎?”

    衛琉璃看看向五毒的目光帶着好奇還有疑惑,似乎師父知道還是挺多的,難道師父也是鳳國的人?

    或許是知道衛琉璃心中所想的事情,五毒與衛琉璃走到涼亭中,兩人均是做了下來,五毒的目光看着遠方,似乎是在回憶一般:“慕寒是我師兄的兒子。鳳國的皇上叫江寧,是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師兄是鳳國的人,更是鳳國將軍的兒子,但是卻私自從鳳國跑了出來,而後來遇到我的師父,然後又撿到我。”

    停頓了一會兒,事情有些久遠了,他需要先想很久才能想得起來:“後來師兄被抓鳳國的人捉了回去,逼着與江寧成親,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師兄是逃婚出來的。師父知道師兄的身份時候,就開始利用師兄,得到江寧的鮮血,以求長生。但是,想必一件事情你是知道的,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師父取了江寧的鮮血,江寧就要爲此付出代價。江寧得知這一切還以爲是師父和師兄勾結,對着師父和師兄痛下殺手,就連剛剛出生的慕寒也是不放過,師兄拼命救出來慕寒,連夜逃了出來,找到我,臨死之前將慕寒託付給我,千叮萬囑對我說,不能讓江寧找到慕寒,就怕她會親手殺了慕寒”

    他吐了一口氣,又繼續道:“師兄死了之後,我是將他埋了之後,才帶着慕寒連夜離開,爲了不讓任何人知道慕寒的身份,我對外聲稱,慕寒是我撿回來的。”

    衛琉璃沒有想到慕寒的身份竟然會這麼複雜,想了一會兒,詢問道:“江寧的代價是什麼?”

    五毒收回了目光,忽然長嘆一聲:“女人最在意的容顏。”

    “江寧變醜了?”衛琉璃瞪大眼睛問道。

    “是的,不禁變醜了,而且還老了許多。”

    這也難怪了,所以江寧會發瘋的殺了他們,就連是慕寒也是不放過。

    如果讓慕寒去找江寧的話,她必然是會想到之前的事情,不要說救慕寒,更很有可能會殺了慕寒。

    衛琉璃又繼續問道:“江寧就沒有派人找過師兄?”

    “沒有。她是不會來找慕寒的,都恨不得殺了他。”

    “可是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啊!”

    五毒冷笑了一聲:“跟美貌比起來,這些東西算得了什麼,再說了,這個女人本身就是瘋狂的。我聽說,她爲了維持自己的美貌,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人的鮮血。”

    喝人血維持自己的容顏,這種人還真是瘋狂。

    簡直和李妙兒有的一比。

    “好了,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但是現在你就應該告訴我,是誰告訴你?”五毒擡眼看着衛琉璃,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凌厲,“這件事情很很少的人知道,到了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人知道,就連是慕寒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衛琉璃很是猶豫的要不要告訴師父,但是又怕說出司因的身份,然後師父在查出自己跟司因做的交易。

    忽然,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