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琉璃冷冷的笑了起來：“我的確不是個東西，因爲我是人啊，怎麼會是東西呢！”
聽到衛琉璃這句話，江寧的胸口起伏着，看着衛琉璃的眼神更是吃了她一樣你。
女子見江寧的身子晃了晃，趕緊走了過去扶着她，擔憂道：“陛下，您沒事吧？”
江寧擺了擺手，深呼吸一口氣，看着衛琉璃的目光看着濃濃的恨意，這個女人竟然在跟她玩文字遊戲，還真是好樣的!
司因一直是在看熱鬧的模樣，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擡頭看了一眼外面，這個時辰了，想必這些人也是快要到了吧！
正好這個時候，一名黑夜男子走了進來，看着江寧稟告道：“陛下，外面來了三個人是來見司因的。”
江寧扭頭看了看司因一樣，沉聲道：“讓他們離開！”
話音還沒有落下，司因已經開口道：“你就不打算看看這人是誰嗎？沒準正是你一直尋找的那個人！”
聽到司因這句話，江寧略略的想了一會兒，對着黑衣男子道：“讓他們進來！”
“是！”
男子應了一聲，立馬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有三人走了進來。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寒，五毒和青衫！
江寧看到慕寒和青衫的時候，眼睛瞪大，似乎是不敢相信青衫竟然還活着，他不是在二十年前死了嗎？
衛琉璃看到慕寒，還沒有說話，慕寒已經注意到了衛琉璃，對着她做了噤聲的手勢。
當即衛琉璃立馬將口中的話嚥了下去，沒有說話。
五毒對江寧並不陌生，冷冷的笑了起來：“這不是鳳國的皇上麼，你怎麼會來這裏？”
江寧道：“我來這裏做什麼，想必跟你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吧！”
“當年的事情你做的何其可氣可恨，現在指不定又是來做什麼壞事的。”五毒氣憤的哼了一聲，顯然對江寧當年的事情很是有印象。
衛琉璃對當年的事情也是聽師父講了一些。
一個人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的女人，想必也是好不到什麼地方了。
江寧對五毒的話哼了哼，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是不想和他浪費時間。
江寧的目光看着慕寒，眼中劃過一絲溫情，想不到這些年不見，她的兒子已經長這麼大了，慕寒的樣子和江寧很是相像。
一進來的時候，慕寒的目光就落在江寧的身上，或許是血緣的關係，慕寒看着江寧，心中隱隱已經是猜到了什麼。
然而他一點兒也不想承認心中猜到了那個事情。
江寧緩緩的走到慕寒的對面，伸出自己蒼老的手，看着慕寒的眸子隱隱有了淚水：“你就是慕寒，對嗎？”
慕寒微微退了兩步，目光生疏清冷：“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江寧的手停頓在空中，看着慕寒的目光帶着幾分心疼和自責，終究還是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輕咳一聲：“這次我來、是想接你回去。慕寒，你可願意跟我回去？”
接慕寒回去？衛琉璃在心中想道。也是了，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孩子，這麼多年不見，肯定是會想念的，想接慕寒也是應該的。
然而慕寒卻是不這麼想，正眼都沒有看江寧一眼，直接拒接：“抱歉，我來這，並不是因爲要跟睨回去的。而且我也不認識你，又爲什麼要跟你回去？”
“慕寒，我可是你的母親，你就這樣跟我說話？”江寧的語氣中明顯有過一絲傷心。
自己的兒子說這麼難聽的一句話，無論是哪一個人聽了都是會難過的吧！
“母親？”慕寒冷笑一聲，看着江寧的目光含着一層譏諷：“你說你是我的母親？真是好笑，請問你可有過當母親的職責？更有想過有我這個兒子嗎？當初是誰又想殺了我的？”
慕寒的話就好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插進江寧的心臟，疼得她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女子扶着江寧，從袖中拿出來一顆藥丸讓江寧服下。
服下藥丸，江寧的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但是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衛琉璃看着江寧的模樣，忽然覺得這人有些可憐起來，可憐歸可憐，但是她一點兒回去同情這個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道理衛琉璃還是懂得的！
然而衛琉璃忽然發現一件事情，這個江寧總覺得很是奇怪啊！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江寧在說話的時候，司因一直看着江寧在笑。
江寧緩了一會兒，眼眸中顯現過一絲痛色，看着慕寒，終究是嘆了一聲氣：“我知道你恨我，但是這一切還不都是他害得，你怨我，可是我又能怨誰？”
她指着司因，語氣中對司因充滿了怨恨。
江寧的遭遇也的確是可憐，當年如果沒有司因的插手，或許此刻的江寧和青衫會是高興快樂的一對，至少是不會看到雙方如同陌生人一樣。
司因現在就好像是一個外人一樣置身事外，一點兒也沒有當事人的感覺，臉上一直掛着柔柔的笑意，淡淡說道：“每個人都是有貪婪的本性，我並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你們敢說自己不貪婪？長生不老是每一個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哪個傻子還會拒絕？敢說你們這些人會拒絕嗎？不會吧！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錯誤呢？”
司因不愧是司因，一句話說得極爲的巧妙，輕輕鬆鬆的就將所有的事情丟給江寧了，說得就好像是江寧的錯，就不應該讓別人的知道自己的鮮血是有用的。
江寧聽到這句話，更是氣得不得了，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看着司因的眼睛都恨不得現在直接吃了她。
可是，即便是如此，江寧也是要忍着。
因爲這個人可是知道她的祕密。
這個時候，他若是插手的話，只怕自己離死期不遠了。
江寧哼了哼，沒有說話。
這下衛琉璃就更懷疑了，這江寧和司因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想歸想，但是衛琉璃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看着司因、似乎想從他的神情中看到什麼，但是可惜了，司因此人城府極深，即便是有什麼也是不會在自己的臉上顯現出來。
司因似乎是注意到了衛琉璃的目光，對她對視，微微一笑。
衛琉璃當即立馬移開視線，轉移江寧。
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哪裏有那麼容易讓衛琉璃發生端倪的。
最後衛琉璃不得不放棄。
屋中安靜了一會兒，司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視線落在青衫的身上：“喲，這不是我的大徒弟麼，怎麼會在這裏呢？愛哎呀，我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大徒弟，你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還活着呢？”
司因的語氣有些誇張，而且青衫能活着的這件事情似乎還是跟他有關係呢！
衛琉璃不知道司因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看着他也沒有說話，就想看看此人究竟是想做什麼。
五毒的聲音不冷不熱的說道：“師父，大師兄究竟怎麼會變成這樣，想必您是最清楚的。如今您又何必說這句話。”
司因眨了眨眼睛，對他的話有此不明白，微微一琢磨，這纔想到了什麼，站起起來，眼中帶着笑意：“看來是李妙兒跟你們說了什麼，這是真是冤枉啊，我明明是被那個人女人冤枉的，這可是我的大徒弟，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人”
很顯然，司因這種假惺惺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無論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想必在場的人都是不會相信他的話。
畢竟他們很是清楚司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你不用再假惺惺了，沒人會相信你的話。”五毒冷哼了一聲。
慕寒的目光看着他，質問司因道：“你究竟是做了什麼？還有、李妙兒怎麼會找到你，你們做了什麼交易？”
衛琉璃在司因提到李妙兒名字的時候，心中已猜想着這兩人究竟是有什麼事情？
但是她還沒有說出口，慕寒已經先開口詢問了起來。
聽到慕寒風詢問，司因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她和你們都是一樣的，都是和我來做交易的，至於做的什麼交易，這個，想必你們是不用知道的。”
交易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隱祕的事情，沒有必要跟別人說起。
司因已經能承認已經是很不錯了。
衛琉璃看着司因，道：“她是不是交換了什麼讓你救活青衫？”
“哎呀，你還是挺聰明的嘛，這都被你猜出來了。的確是這樣，不如你再猜一猜她究竟是是拿什麼交換了？”
既然已經知李妙兒和司因帝的確是有過交易、那麼，衛琉璃也沒有必要清楚李妙兒究竟是拿了什麼交易，她只想知道，是不是司因幫助了她。
很顯然的一件事情，只要有東西和司因交換，不管是任何人他都是會幫的。
即便那個人是李妙兒！
想到這一點兒，衛琉璃覺得司因不愧是一個做生意的人，也難怪這麼精打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