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微微擡頭對視青衫的目光,旋即還是後退了幾步,拒絕了他的碰觸,冷哼了一聲:“青衫,你這是在可憐我嗎? 我該素你,我一點兒都是不缺少你的可憐。你以爲自己是誰?你不是早就死了嗎?爲什麼還要活着?你爲什麼還要活着?當年不是你的話,我一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現在你可是滿意了吧?你和你的師父都是一樣的人,真是叫人噁心!”

    青衫有些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江寧這幅模樣,實在是很痛心,嘆了一聲氣L:“當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怨我,恨我都好,又何必爲難自己的孩子呢?”

    “孩子?真是可笑!既然你們已經是知道了我的目的,那我也就不在裝下去了。只要將慕寒交給我,你們這些人我全都放了,如何?不然你們都死在這裏,反正大家死的話也是有伴的!”

    話音還沒有落下,江寧的身後就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這個如意算盤你可是打錯了!”

    聽到聲音,江寧立馬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微微擰眉:“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衛琉璃和蘇如瑾兩人!

    衛琉璃看着江寧,輕輕一笑, 她還沒有開口說話,身旁的蘇如瑾已經開口說道:“哼,我們纔沒有走呢,你外面帶來的人正在外面睡覺呢,現在誰死還說不定呢!”

    聞言,江寧立馬讓女子出去看一下。

    女子點頭,走了出去,又立馬走了進來,進來的時候,神色已經和剛纔有些不一樣了,她急匆匆的走到江寧的身旁,在她的耳旁輕輕說了一聲。

    聽聞,江寧的身子晃了晃,已經有些站立不動。

    其實,早在爲衛琉璃和司因說話的時候,司因便一直對着她眨眼睛,衛琉璃也是想了很久才終於是想到了司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而後她便故意和蘇如瑾走了出去,與慕寒對了一個視線,立馬走了。

    衛琉璃和蘇如瑾兩人並沒有走,出了門之後,衛琉璃對着蘇如瑾使了一個眼色,蘇如瑾當即明白了過來。

    而後衛琉璃從袖中拿出來一個瓶子放到蘇如瑾的手上,在他的耳旁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蘇如瑾很是聰明,只要跟他說了一聲,立馬知道後面該怎麼做,當即將瓶子裏面的的粉末撒了出來。

    片刻間,外面的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

    兩人相視一笑。

    青衫見狀,立馬走了過去,扶着將江寧,然而卻被江寧一把推開,惡狠狠的目光看着他:“你少在這裏假惺惺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有多得意嗎?青衫,你在我的面前不用裝了。”

    “江寧……”青衫張口喊了一聲,便沒有繼續說下去,長嘆一聲,“江寧,你還是回去吧,這些當年的事情,你也該放下了!”

    “放下?”江寧冷冷的笑了起來,“你讓我放下?這談何容易!我告訴你青衫,我是不會放下這件事情的!當年的恨,當年的怨,都是你們給予我的,如今卻是要問我忘記,妄想!”

    青衫看着這樣面目猙獰的江寧,看了一眼司因,又看看衆人,最後只化成一聲常常的嘆息。

    他一直以爲這些年過去了,江寧對這些事情肯定已經是放下了,哪裏還會想到她會變本加厲,這樣的江寧實在是可怕,讓他舉得生疏起來。

    這樣的江寧就好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一樣。

    “當年的錯都是我,這件事情你怨恨我就好了,慕寒他們這些人跟這些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讓他們離開吧!”青衫的語氣極爲的輕柔,連看着江寧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溫柔。

    但是江寧卻是看不到他的溫柔,只記得他當年做的事情。

    一個人如果被仇恨矇蔽了眼睛,那麼,那個人就永遠也是看不到太陽。

    這是當初父皇跟她說的一句話,衛琉璃想到這句話,心裏覺得十分的苦澀起來。

    如今所有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衛琉璃也是放下了所有的事情。

    江寧沒有看着青衫,反而是一直冷冷的笑着。

    青衫最後也沒有再說,他知道江寧的性子,若是一直說下去,反而會起反作用。

    有時候別人說得多了,還不如自己好好的想一想這樣更好!

    司因瞧着這些人,露出來一絲兒的笑容:“江寧啊,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你又何必呢。也對,當年的事情我也是有錯的話,這裏我給你道道歉,希望你啊,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件事情過去就好了!”

    過去?真是談何容易!

    當年的事情難道就在這樣過去了嗎?

    不,這不可能!

    當年發生這種事情之後,她是吃了多少就

    了苦頭,那些人的目光,還有那些人揹着她說的話,都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掐進自己胸膛當中,痛不欲生。

    難道這種痛苦也是要讓它過去嗎?

    這不可能!

    江寧能活到現在,都是靠着這些仇恨支撐着自己走過來的每一天,怎麼可能說是說過去就過去的。

    不然這些人嚐到自己當年的那些恨,她又怎麼會罷休呢!

    江寧指着司因,憤怒道:“你閉嘴!當年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這樣?司因,你可知道,我每天無時無刻的不想親手殺了你!”

    這句話即便是江寧不說出來,司因也是能看得出來江寧對她的仇恨。

    其實這些年司因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就像是他說的,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是有代價的,即便是長生不老。

    司因雖然一直是保持原來的樣貌,但是這都是有代價的。

    每天的她都是需要新鮮的物資資陽着自己這具身體。

    銷魂閣雖然是一個以物換物的地方,但是那些物資都是他所需要的,每日如此,他才能保持下來原先的模樣。

    但若是錯過及時的付服用緝的時辰,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恐怕只有他才能體會到。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價的。

    這句話還真是說得十分的有道理。

    司因回憶了一下這些年受的苦,還有痛苦難熬的日子看,露出來一絲無奈的笑容,看着江寧的目光也是流露出來一些慚愧:“這些事情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或許我能幫助你!”

    司因的一番話讓江寧沒有說話,倏然看向他,眼中帶着震驚還有一絲兒的不可思議,蠕動了脣,緩緩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司因點了點頭,確定了江寧的話。、

    聽到司因說這句話,江寧立馬走了過來,抓着司因的袖子就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能變成原來的樣子嗎?”

    “當年的事情我也是有錯的,既然是我造出來的事情,那就必須讓我來解決。”

    司因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一直看着青衫,對着他露出來一絲微笑。

    青衫看着司因的樣子,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司因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直接帶着司因去了另一間房間,只丟下一話:“二十年前的事情也是時候結束了。”

    說罷,便帶着江寧出了房門。

    司因和江寧兩人走了之後,屋中就剩下他們幾人。

    五毒剛開始聽到青衫說那句話的時候,眼中已經是帶着疑惑,心中尋思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不要說五毒,就連是衛琉璃和慕寒兩人也是覺得奇怪起來。

    青衫當年明明是被司因間接害死的,爲什麼還要多謝司因救了自己呢?

    而且這青衫原本就是死了二十多年,他又是怎麼活過來的?

    這些事情實在是讓人覺得覺得匪夷所思起來。

    青衫似乎也是看出了他們這些人眼中的疑惑,淡淡的露出來一絲兒的笑容,解釋道:“其實,這些事情還得感謝師父。當年師弟將我埋了之後,師父後面來找過我,怕江寧會不相信我已經死了,故而找了一具屍體易容成我的樣子替換了我!”

    停頓了一會兒,青衫喘了一口氣,繼續道:“當年,師父將我的屍體帶了回去,其實一直在用他的鮮血給我續命,但是我的體中還是有一種毒素停留在體中,而後師父沒有辦法,運用祕術操控着他的身體, 另一邊司因又打聽到李妙兒的手中飼養着一種蟲子,然而這種蟲子正好可以將我踢中的毒素清除出來。”

    “所以,師父爲了將我救活,當做無意中碰到李妙兒,因爲師父生怕李妙兒會是江寧的人,便帶着李妙兒從墳墓中先是挖出來那具已經替換的屍體,然後再將我替換過來。”

    “這一切都很成功,沒有被李妙兒發現,更沒有人發現了這件事情,我才能安然無恙的復活。”

    說完這些,衆人似乎是覺得有些震驚。

    司因不是一直爲了自己的裏利益着想麼? 這次又怎麼會想着救活青衫呢?

    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還是說他們這些人太狹義了,對司因是有看法的。

    衛琉璃看着青衫,有些不明白的問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司因一開始找上我,這又怎麼說呢?”

    青衫想了一會兒,微微道:“這恐怕就得問師父了。我想,剛開始可能是有別的打算,但是到了後面,或許就不想這麼麼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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