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的血污被洗乾淨後,本身算是小白臉一枚的李南方,不再那樣嚇人了。

    白靈兒想說時,嘴巴動了好幾下,都沒說出一個字來,唯有用力點頭。

    “這樣我就放心了,真怕剛纔那樣子會嚇倒人。”

    李南方滿意的笑了下,從臺上跳下來,向對賭箱那邊走去。

    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再呆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就會有損李先生冰清玉潔的氣質。

    但走之前,是萬萬不能忘記要拿走自己的錢。

    三百萬美金的對賭原始資金,乘以二十倍後,會是多少?

    六千萬啊!

    去掉拳場兩成的吸血抽成,還能剩下四千八百萬呢。

    這可是美金。

    換算成華夏貨幣,按照當前六塊多的匯率 原來成爲億萬富翁的過程,也不是太難啊。

    想象可以把這筆錢都投在南方集團,會產生多大的效益後,李南方就激動的不行。

    距離他帶着三五個馬屁精,在青山街頭橫着走,看到哪個姑娘漂亮,大把鈔票砸過去,讓她乖乖洗白了伺候本大少的美好生活,已經是零距離的親密接觸了。

    換誰,誰不激動?

    激動的李南方,剛走了幾步,卻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向了白靈兒。

    穿着一身性感專業比賽服的白靈兒,依舊傻傻的站在那兒,呆呆地望着他。

    “怎麼,對這地方很留戀嗎?”

    李南方有些納悶。

    白靈兒沒回答。

    看來這孩子還沒從恐懼的陰影中走出來,這都是老子的過錯啊。

    唉。

    暗中指責了自己一句,李南方走回去,牽起了她的手,又問她那五個同事:“哥幾個,走着?”

    男人的神經,終究要比女孩子大條些,幾個人連連點頭:“走、走着!”

    “你們押注了沒有?”

    走到對賭錢箱那邊,看着裏面滿滿地一箱子錢,李南方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再次埋怨自己,在來時該和大衛哥多借點錢的。

    目測,對賭錢箱裏的錢,遠遠超過了六千萬。

    “我、我們也投了。”

    石頭終於清醒了過來,磕磕巴巴的說:“五,五萬美金。”

    “五萬美金就是一百萬,一百萬去掉拳場抽成,也就是八十萬。唉,你們太小家子氣了,財運也很一般,輕易放過了這個賺錢的大好機會。投資時的眼界,註定了老闆與打工狗的差咳,別介意啊,你們是公務員,不是打工狗的。”

    訕笑了聲,李南方擡手在錢箱上拍了一把,瞪眼問封堵頭目:“還傻愣着幹嘛?趕緊的按賭注給錢。老子實在不願意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多呆一秒鐘了。”

    封堵頭目身子一哆嗦,清醒了,喫喫地問:“該、該給您,多、多少錢?”

    “我投注三百萬美金,按賠率該給我六千萬。去掉兩成抽成是四千八百。根據四捨五入的慣用算術法來算,你們給五千萬整吧。爲感謝貴拳場讓我們掙錢了,我做主,我這些哥們那一百萬的小錢,就不要了。一百萬也要,太沒面子。”

    看着李南方那張上下翻飛的嘴脣,封堵頭目真心想跪在地上,給他磕頭,高喊大爺,您就可憐可憐我,給點小錢花花吧!

    不過很明顯,自詡不把一百萬美金放在眼裏的李南方,是絕不會給他的,哪怕他把腦袋磕破了,也不會給。

    所以,總算清醒過來的封投頭目,立即按照賠率,開始給李先生算錢。

    四捨五入的慣用算術法,在這兒是不管用的。

    真當這是在菜市場,三五毛的零頭呢?

    多給賭客一百塊,就得自己掏腰包墊付的封投頭目,大着膽子,用無比委婉的語氣,請李先生講講道理

    在上千人心目中,現在已經是血魔存在的李南方,還是很講道理的,只要了他該得的四千八百萬。

    那麼想當然的,白靈兒他們投下的五萬美金,也不能這樣免掉了。

    數千萬的現鈔,目測至少有幾十公斤重,攜帶相當不方便啊,尤其還要跨境,會招惹很多麻煩的。

    幸虧拳場早就考慮到了這點,爲方便境外遊客,他們特意開通了支票、轉賬業務。

    跨境轉賬,需要大筆的手續費,而且也太顯眼,所以遠遠不如全世界都通用的幾大銀行支票。

    剛纔還把一百萬美金全然沒有放在眼裏的李南方,果斷選擇了支票結單。

    親吻了下支票,李南方收起來,牽着白靈兒的手走向拳場大門那邊。

    所到之處,人人閃避,沒有誰說話,都用“大爺,您請快走”的眼神,殷切的看着他。

    李南方前腳剛走出拳場大門,後腳就有風吹水面般的呼氣聲,從大門內響起。

    “這是在歡送老子嗎?”

    李南方回頭看了眼,語氣真摯的嘆了口氣:“唉,t國人民好熱情,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再來的。”

    聽他這樣說後,白靈兒身子打了個冷顫。

    她寧願去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過那種啃樹皮的原始生活,也不想再來拳場的。

    她不願意來這兒,倒不是說她有兩個同事折在了這兒,而是因爲這扇門後,藏着她無法接受的殘酷血腥。

    滴滴,一聲清脆的車喇叭聲,從街邊傳來,大衛哥那張和藹的笑臉,彈出車窗,對着這邊連連搖手。

    “那、那是誰?”

    可能t國的月光,有着清神醒腦的作用,白靈兒這會兒總算從血腥的陰影中掙脫了出來,望着那邊輕聲問。

    “朋友。”

    李南方隨口回了句,又壓低聲音特意解釋道:“這可是個出手相當闊綽的朋友。”

    這樣解釋,明顯是在暗示白靈兒,哥們能和他成爲朋友,那是因爲他很大方而已。

    “是酒肉朋友嗎?”

    白靈兒的理解能力,還是差了些。

    “別侮辱我交友的格局。”

    李南方有些不高興的說了句,哈哈笑着張開手,與大衛哥熱情擁抱了下。

    他滿身都是黃志強噴出來的鮮血,而大衛哥則是一身挺拔的白色西裝,倆人在熱情擁抱再分開後,大衛哥大半個白西裝,都變成水粉色的了。

    這廝是故意的。

    用他自己獨特的方式,來像白靈兒等人證明,他們的友情有多深厚。

    大衛哥苦笑着彈指,彈了彈一塊碎肉似的東西時,李南方給他介紹道:“來,大衛哥,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好朋友白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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