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存心卻是臉色微變,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不過,他並沒有出聲反對,因爲他知道,一來就算他現在反對了也沒什麼用,二來,阿爾茲海默症堪稱絕症,他可不相信陳飛宇能夠治好,更別說陳飛宇一旦沒治好老爺子,就算不會真的當場自盡,至少白家也會堅決反對白玉清和陳飛宇在一起。

    所以,奚存心打算冷眼旁觀。

    月色下,庭院中,陳飛宇傲然立於原地,依舊不爲所動。

    就在白海宏越來越尷尬,心下也越來越惱火的時候,白玉清邁步衝到了庭院中,來到陳飛宇跟前,柔聲道:“飛宇,看在我面子上,你還是別走了。”

    雖然白玉清並不是陳飛宇真正的女朋友,但有一個極爲漂亮的女生在跟前柔聲說話,只怕是個男人都會心動,更何況,陳飛宇原本也沒打算走,只是以退爲進,給白海宏一點顏色瞧瞧罷了。

    當即,陳飛宇藉機下臺,“哈”的輕笑一聲,道:“既然玉清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拒絕的話,未免有些不解風情,走吧,回客廳。”

    “對對,回客廳,先回客廳,有什麼事情,咱們先回客廳再說。”白海宏熱情地笑道,當先向客廳走起,絲毫看不出來他先前一直在排斥陳飛宇。

    白玉清心中頗爲受用,嘴角翹起一抹動人的笑意,正準備跟着陳飛宇走回客廳,突然發現,陳飛宇竟然站在原地沒動,不由投去好奇的目光。

    陳飛宇眼神向自己胳膊撇去一眼,道:“你懂得。”

    白玉清翻翻白眼,主動挽上了陳飛宇的胳膊,嬌嗔道:“現在總行了吧?”

    說完後,她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

    頓時,從白玉清身上傳來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讓人心中一蕩,陳飛宇笑了笑,道:“走吧。”

    兩人一同向客廳走去,像極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誰都看不出來兩人是假扮的。

    重新來到客廳中,奚存心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頓時冷哼了一聲,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嫉妒不滿之意。

    白玉清挽着陳飛宇的胳膊,來到沙發上坐下後,白海宏立即吩咐人給陳飛宇泡了一杯好茶。

    何子蘭忍不住焦急問道:“飛宇,你真的能夠治好阿爾茲海默症嗎?”

    “我自然有信心,只不過口說無憑,等我治好老爺子後,只怕你們纔會真正相信。”陳飛宇輕輕呡了口茶。

    “對對。”白海宏點頭道:“這話靠譜,那這就請吧,先去給老爺子診斷病情。”

    說完後,白海宏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急。”陳飛宇安坐沙發上,笑道:“在去之前,我們是不是先談談別的事情?”

    不只是白海宏等人,白玉清也眨眨眼,好奇問道:“什麼事情?”

    陳飛宇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笑道:“我給白老爺子治好病後,你們不會過河拆橋,再把我給趕出去,而且也不準玉清和我在一起吧?畢竟剛剛你們說的話、做的事,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白玉清一驚,不得不承認,陳飛宇擔憂的的確有道理。

    白海宏尷尬地笑道:“關於這一點,賢侄儘管放心,我們白家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只要你真的能治好我爸的病,我們白家一定待你如貴客。”

    “貴客?僅僅是這樣的話,只怕還不能夠打動我。”陳飛宇搖頭而笑,道:“白家主,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海宏現在只提“貴客”,卻絲毫不提他和白玉清的關係,這明擺着是有過河拆橋的打算,陳飛宇又不傻,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答應給白老爺子治病?

    想要讓陳飛宇出手,至少,白海宏也得承認他和白玉清的關係纔行。

    奚存心氣憤道:“陳飛宇,白家能把你當成‘貴客’,這已經是種殊榮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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