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給錢,而是要錢。
當晚,席鹿讓那敏找了三個混夜店的小混混,一個個高大壯實,裸露的肩頭雙臂都是虎啊豹啊之類的紋身。
一看就很唬人。
“敏姐,你想幹誰一句話的事兒我們兄弟幾個肯定幹到那人爹媽都不認得”坐在中間的大漢抖動着胸前結實有力的胸肌對那敏高聲承諾。
那敏出去玩一向出手大方,這幾個人平時都沒少得那敏的好處。
不然也不會對着那敏這麼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叫姐。
那敏一拍桌子,瞪着三人道:“說話別這麼粗魯,嚇着我朋友了。”
三人立馬笑着直點頭,沒再多說,只敢用餘光偷看着那敏身旁的席鹿。
和流裏流氣的那敏坐在一起,席鹿顯得尤其乖巧文靜。
她對三人微微一笑,惹得三個大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覺的就收斂了身上的流氓氣。
“今天我託那敏請三位來,是希望你們能幫我一個忙。”席鹿輕聲開口,語氣溫軟。
“敏姐的朋友,我們一定幫”左邊的男人拍着胸脯道。
另外兩個也連聲附和,那敏不禁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在男人的世界裏,席鹿的殺傷力是非常強大的。
席鹿的外形是很清純的那種,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感,以前那敏就覺得她像小白兔一樣。
不過最近,那敏覺着席鹿越來越勾人了,恩變成了嫵媚的小白兔。
有時候,她都能讓席鹿的笑容晃得失神,就是那種,明明笑容清澈甜美,偏偏又讓人感覺透着絲絲嫵媚,兩種原本截然不同的氣質巧妙無痕的融爲一體,撩人得很
席鹿幾句話就把計劃給安排好了,接下來只要等着就行。
原本席鹿還想着要等個一兩天,畢竟席明愛姐弟剛剛找過她了,結果,隔天一大早人就來了。
把宿舍門敲得震天響。
席鹿有時候也很納悶,怎麼一家子這麼粗魯沒素質的人,會養出原身那樣學習好素質高的人
除了性格軟弱了些,席鹿真的覺得原身很完美。
讓那敏打了個電話知會了昨晚約見的三人一聲,席鹿慢條斯理的換好衣服,洗漱完畢,纔去開門。
敲門敲得再響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等她開。
門一開,就有不明物體從前方飛來,席鹿一個閃身,一口唾沫從一旁飛過。
“你個死丫頭終於知道給老子開門了”席建業紅着一張老臉,揚起手就要打在席鹿臉上。
席鹿迅速往後一躲,裝作恐懼的哆嗦道:“爸,我剛剛睡得太死了纔沒聽見你敲門,你別生氣。”
語氣是無比的低聲下氣。
席建業的手還僵在半空中,看着哆哆嗦嗦的低頭站那的席鹿,不禁有些納悶。
這和昨天姐弟兩形容的不一樣啊,不是說死丫頭翅膀硬了什麼都不怕嗎
明明就還是很怕他嘛
對於席鹿的反應非常滿意的席建業收回手,虎着臉進了門,一旁跟着橫眉豎眼的老婆,苗麗娟。
果然,這死丫頭就是一時嘴硬,爸媽一來立馬就安生了
席明愛喜滋滋的在沙發上坐下,拿起桌上的零食喫起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一旁的席明林有樣學樣。
席鹿戰戰兢兢的走到席建業夫婦面前,低着頭,坐都不敢坐的樣子害怕極了。
“誰給你的膽子敢叫人打你親弟弟誰打的讓她給我出來”席建業早就從席明愛姐弟那裏聽說了,席鹿這死丫頭有個會打架的室友,這樣說的意思就是讓那敏出來。
那敏一聽,到她出場了
“哎呀席鹿,這些是誰啊是你的家裏人嗎”那敏笑眯眯的從衛生間開門出來,兩個眼睛都要被誇張的笑容擠得看不見了。
低着頭的席鹿擡頭瞄了一眼,差點沒忍住笑。
那敏真的很沒有演戲的天賦。
“咦,這不是那天我不小心撞到的小弟弟嗎哎呀,你不會是席鹿的弟弟吧”那敏掃了一眼幾人後就把視線定在席明林的臉上,誇張的擡手捂着張大的嘴巴,兩隻眼睛瞪得老大。
席明林一聽就要開口辯駁,那敏先行撲了過去。
“哎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我那天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你可別跟我一般見識,來,這是給你的賠償費”那敏從口袋裏一掏就掏出了一疊紅票子,啪一下全部打在席明林的手上。
看着手中的一疊紅票子,席明林目光貪婪的閃了閃,動手數了起來。
嘴裏笑道:“我看看這賠償費夠不夠。”
那敏在一旁笑嘻嘻的道:“要是不夠我還有”這話立馬就讓席明林眼中的光芒更盛。
席建業本來想從席明林被打這件事上對席鹿發難,再引到向家裏交錢這件事上來。
讓那敏這麼一折騰,席建業就只能改變計劃,開門見山。
“既然是席鹿的室友,你們姐弟看看賠償合不合適,合適的話這事就算了,席鹿,我還有事要問你。”
席建業讓席明愛姐弟去解決那敏,自己則擺出一副嚴父的樣子對上席鹿。
“您問。”席鹿忐忑的擡頭看向席建林,一臉的不安。
席建林見此,底氣更足,厲聲道:“你是不是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還想和我們這窮人家斷絕關係”
這話問的,可真是能顛倒黑白。
席鹿惶恐不已的搖頭擺手,解釋道:“不是的,我沒有男朋友,更沒有想要和你們斷絕關係啊。”說着,眼睛裏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那,你怎麼有錢給趙成解約,沒錢交家用是沒錢交還是不想交我今天來就是想好好聽聽你的解釋,畢竟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只聽外人的一面之詞,你給我好好說說。”
席建業見席鹿都快哭了便放緩了語氣,並不是捨不得席鹿哭,而是他覺得,現在席鹿已經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要席鹿乖乖的,他這當爸的也會好好說話。
席鹿忍着淚水,咬着下脣,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敢說,怕說了會連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