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二百三十五章 東窗事發
    當“闖將”帶着衆人氣勢洶洶的闖入王府的時候,張順剛好和馬英娘商討完練兵之事,返回府中。

    見到諸義軍首領前來,張順不由笑着迎上去道:“幾位哥哥因而而來?也不通知一下,讓我略備薄酒,暢飲一番。”

    “哼,我等要是早點通知你,豈不是讓你早做準備,銷燬了證據!”“一隻虎”跳將出來,高聲呵斥道,“說,你如何強擄了我嬸嬸邢氏?”

    張順心中一個咯噔,頓時頭皮發麻。遭了,東窗事發,苦主找上門來了!

    那“闖將”、“活曹操”、“八大王”和“一隻虎”哪個不是人精?衆人早已經死死的盯着張順的面孔,但凡他臉色不對,便準備一擁而上先挾持了張順再說。

    卻不料張順原本便是個“面癱”的主兒,往日看起來表情豐富,其實多數半真半假。當真論起真章的時候,這廝麪皮的變化是遠遠延遲於心裏的變化的。所以等張順清醒過來,很容易便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了。

    衆人盯了半晌,卻見張順神色如常,沒有半分變化。隨即,張順展顏笑道:“‘一隻虎’你說哪裏話?當初你嬸子邢氏之事,我已經與你叔侄分說明白。難道如今還要我當着衆人之面,再細細訴說一遍不成?”

    “巧言令色,你怕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一隻虎”伸手指着張順,憤恨的說道,“如今洛陽城已經傳的滿城風雨,都是當初跌入山崖的乃是我嬸子的侍女箭兒,其實我嬸子卻被你擄了去,你還敢不認?”

    張順一聽,不由失色大笑。他笑道:“好幼稚的人兒,鄉間愚夫編排一下我罷了。我尚且不惱,你又惱什麼?”

    “再說,自從我當年見你開始,你三句話不離‘嬸嬸’。此事本當由你叔叔‘闖將’出頭,你卻口口聲聲,又爲哪般?”

    原來張順這些日子自顧在府內府外忙購買糧食、活編制新軍和打造武器諸事,一時間倒無暇打聽這些許風言風語。

    而那李信負責的“金鼓衛”只管打探軍事情報,劉應貴負責的“旌旗衛”只管負責收集麾下諸臣消息,皆忘了彙報這些日常瑣事來。

    本來張順被他們這般沒頭沒尾的一詐,差點詐出實話來。直到“一隻虎”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口出威脅之語的時候,反倒暴露了虛實。這才讓張順確定這件事對方並無實據,僅爲謠言罷了。

    鬆了一口氣之餘,少不得張順倒打一耙,抓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按在“一隻虎”頭上。

    那“一隻虎”雖然是“闖將”的侄子,其實年齡比“闖將”還要大上幾歲。

    被張順這番一說,頓時“一隻虎”便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辯解道:“你你你......你休得血口噴人,我......我與嬸嬸,清清白白,你焉能如此污我清白!”

    張順這不說不要緊,一說反倒一語驚醒夢中人。“闖將”細細思來,卻是侄子“一隻虎”對他妻子邢氏之事關心的有點過分。

    其實這事兒本就是心照不宣之事,“一隻虎”也老大不小了,卻尚未娶妻。而嬸嬸嫁給叔叔“闖將”以後,對他扮演着亦嬸亦母的角色,他難免對她有些幾分不同。

    若是往日心平氣和之事,“闖將”估計也就一笑了之,心中倒也無所謂。只是如今“闖將”正在氣頭之上,經過張順這般挑撥,他面上雖不動聲色,其實心中卻和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闖將”如何心思外人不知,那“一隻虎”卻如何不知?他深知張順這般挑撥之言,定然落入到叔叔耳中,藏到到叔叔心中。

    他不由大急,連忙辯解道:“叔叔,你休聽他胡說八道,這廝是卻要挑撥我叔侄之間的關係!”

    “嗯,我已知曉此人!”“闖王”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一隻虎”哪裏不曉得,這是叔叔連自己都懷疑上了,他不由口無遮攔的對張順怒目而視道:“‘擎天柱’你休得囂張,有膽子但把你婆娘喊來一見。若是果然和我嬸嬸邢氏無關,我自當向你賠禮道歉!若是無膽,豈非你正是有不可對人言之處!”

    張順還沒來得及迴應,那“活曹操”忍不住了,跳出來臭罵道:“豎子無禮!還不趕快向舜王致歉?你何樣人也,也敢喊出舜王家眷出來?”

    原來這時代最重禮節,平民百姓也到罷了。稍微有些身份地位之人,妻女等家眷定然養在後宅之中,輕易不與外人見面。

    故而又稱自家男人爲“外子”,又男人自稱自家妻子爲“內子”之說。

    除非雙方極爲親近,或者一方身份貴重,另一方纔有可能主動喊出自家妻子至客廳拜見一下。至於張順,如今手握重兵,佔據洛陽城,身份何等尊貴,豈是他們這些“喪家之犬”能呼來喝去的?

    更不要說像“一隻虎”這般,在大庭廣衆之下將別人妻妾喊出來拋頭露面了,這簡直是對對方的極大侮辱。

    張順原本不懂這些規矩,不過被大戶人家出身的李香和柳如是提點了幾次,早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門道。

    頓時,張順不由把臉拉了下來,對他厲聲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本王呼來喝去!”

    “一隻虎”話已出口,便知自己這話說的欠妥當了。只是如今他前得罪了張順,後得罪了叔叔“闖將”早已經進退兩難了。

    他只得硬着頭皮道:“舜王殿下,我原姓李,單名一個過字。此次我只求一個明白,並非是故意羞辱於你。只求喊來令妻妾一觀,若果然與我嬸嬸無關,我情願自毀雙目,以贖冒犯之罪!”

    “活曹操”還待說,不曾想那“八大王”看熱鬧不嫌事大,反倒笑道:“值什麼?讓兄弟們看一看又不會掉塊肉!怕就怕某些人心虛了吧?”

    “對了,我記得我尚有四位義子還在舜王身邊學習。如今被舜王教導這麼久,不知是否能夠讓我領回去了?”

    張順聞言,不由一手扶上了腰間的鋼鞭,半眯了眼睛,乜斜着衆人,笑道:“如此看來,今日之事卻是不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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