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五十四章 暗流涌動
    王錦衣槍法好,性子也好,居然耐着性子,和那廝周旋了許久,終於尋了個破綻,一槍刺傷了對手的馬前腿。

    座下戰馬喫痛,頓時間將那廝掀了下來。王錦衣拍馬踏了上去,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隨即慘叫聲響了起來。

    王錦衣猶不甘休,只是驅趕着戰馬,來回踐踏,直到把那廝馬踏如泥,方纔趾高氣昂的返回到南陽城。

    那唐王朱聿鍵和南陽知府哪裏見過如此兇殘的事情?從今而後,再也無法下嚥肉醬這個常見的食物了。

    湖廣巡撫唐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終才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賊子兇猛,此誠不可與之爭鋒也!”

    “姑且退避三舍,安營紮寨,明日再作計較!”

    官兵無奈的退下,王錦衣單騎退敵的名聲不脛而走,一時間聲名大震。

    曾雨柔不懂兵法,不由強忍着噁心,奇怪的向張順問道:“爲何官兵不戰自退了?”

    “攻城之法,爲不得已。修櫓轒轀,具器械,三月而後成;距堙,又三月而後已。非一朝一夕可以成事也,故而攻心爲上,攻城爲下!”

    “湖廣巡撫唐暉氣勢洶洶而來,不過仗着人多勢衆,欺負我孤立無援,寄希望我棄城而走罷了!”

    “那湖廣兵久守裕州,不肯與義軍接戰,其朝氣已失。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湖廣巡撫唐暉勞師動衆,出師遠征,卻龜縮裕州不出,故而士氣逐漸衰竭,兵無戰心。”

    “如今又臨近湖廣,士卒又多有思歸之心,我稍挫之,其麾下士卒既不可用也!”

    “而官兵又需砍伐樹木,製作攻城器械,尚需時日,故而亦不能急攻。”

    曾雨柔冰雪聰明,心思一轉明白了張順的意思。

    王錦衣無論是挑死對面官兵,還是虐殺應戰之人,皆爲了打擊對方的士氣。

    官兵士氣低落,有無攻城器械,自然就不得不暫且退了。

    想到此處,曾雨柔長長的睫毛顫動着,輕聲問了句她思量許久的問題:“那麼你到底是準備要走,還是要留?”

    張順聞言輕笑了一聲,看着她那姣好的面孔,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笑道:“我不但要財、要人,還要地。自然是來了,就不能走,不該走,不會走!”

    曾雨柔聞言,登時有一種張順專門爲自己而來的錯覺一顆芳心都快融化在他身上。

    高桂英不由在旁邊狂翻白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好端端的一個王妃,你信他這些胡話?

    且不管張順如何糊弄唐王妃曾雨柔,但是有一點倒是確切的。那就是和大多數人想象的不同,此次張順南征的目的地就是南陽城。

    他好容易佔據了此城,豈有輕棄之理?

    如此過了兩天,官兵多次在城外挑戰,連戰連敗,被王錦衣先後挑死五人,士氣愈發低落。

    直到這個時候,城中的宗室士紳也逐漸回過味兒來。

    那福山王朱器塽不由招呼其他宗室,私下裏道:“‘順賊’貪財好色,又兇殘狡詐,與那曹賊何異也?”

    “此南陽城,即昔日宛城也。曹孟德便因爲得意忘形,在此地幾乎喪命。其比曹阿瞞,亦何如哉?”

    安陽王朱器埈聞言,不由扼腕嘆息道:“朝野上下無能,以致彼輩做大。侄媳婦兒,不但厚顏無恥,下賤銀蕩,甘願受其銀辱,且又爲其出謀劃策,爲之奈何?”

    衆人聞言紛紛側目,心道:你哥倆作死,又何必拉着我們?順賊不日既去,我們照樣做我們的王爺,何必自尋煩惱?

    這兄弟倆見衆人神色,哪裏不知道自己被人看不起?

    原來這兩人正是唐王朱聿鍵的叔父,昔日毒殺朱聿鍵父親朱器墭主謀之二。

    朱氏家族內部爲了權利鬥爭,也頗爲不擇手段。好在缺啥喊啥,相當於其他王朝宗室來說,多少也顧念點親情。

    他們二人在親兄弟之間,也下手如此狠辣難免爲人不恥。

    朱器塽和朱器埈不由威脅道:“順賊聞南陽之富,覬覦許久,必不肯走。”

    “不然早掠奪一番,奔走他處矣。我聽聞順賊素爲坐寇,今不取,我等死無葬身之地矣!”

    “更何況,順賊既走,爾等和賊人合謀殺害府中長吏之事,以爲能瞞得住朝廷嗎?”

    衆人聞言頓時相顧無言,若是被這兩個賊鳥廝告發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沒奈何,大家只好苦着臉應了他們。

    這時候福山王朱器塽這才笑道:“你們莫以爲本王以卵擊石,實在我心中自有定算。”

    “你我等人府中原本有儀仗護衛,雖不堪用,多少亦可挑選出可用之人,可用之兵。”

    “一府出十人,便可聚攏起二百精兵,可堪起事之用。”

    “那順賊所依仗着,不過王錦衣一人而已。彼又好色,夜御數女而不止。故而,我有一計,管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計將安出?”衆人聞言不由忐忑道。

    “豈不聞昔日賈文和在此地謀誅曹操乎?”朱器塽、朱器埈兄弟二人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道。

    “順賊好色,王錦衣好酒,正與當日曹賊彷彿!”

    當晚,福山王朱器塽、安陽王朱器埈先逼迫新城王,去他新城王府裏挖出他專門爲女兒埋藏的一十九年“女兒紅”。

    然後備下宴席,專請王錦衣來喫。

    “無功不受祿!”王錦衣和他們又不熟,不由擺了擺手道,“更何況舜王尚需我等護衛,脫不開身!”

    “哎?”福山王朱器塽不由卑辭謙禮道,“如今將軍百戰百勝,破官兵就在旦夕之間。如今人誰不知,‘懷慶王錦衣,單槍殺五敵’的名號。”

    “我等本是前朝宗室,不知舜王對我們是什麼態度,心中忐忑,正欲結交將軍一番,不知可否賞光?”

    王錦衣一聽,不由有幾分意動。反正舜王也無誅殺他們之心,自己藉機安撫一下城內的人心也是好的。

    那福山王見王錦衣臉色,不由又笑道:“其實今日請將軍來,亦有一件喜事兒。”

    “新城王的女兒,一縣縣主,見將軍神武,早已經對閣下芳心期許,特求我邀將軍一行!”

    哼!我王錦衣何須人也?終不能爲美色所動,效法陳長梃做那無恥之行!

    想到此處,王錦衣便胸懷坦蕩的應道:“我王錦衣堂堂男兒,已經娶妻,只好辜負了縣主的情義!”

    “但是諸位欲聞舜王的心思,我倒原意和諸位分說一番,以免誤會了舜王的好意,到時候動了刀戈,反倒不美矣!”

    那福山王朱器塽和安陽王朱器埈,不由相視一笑,紛紛讚道:“舜王寬宏大量,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矣。還請將軍過去仔細分說,以安其他諸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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