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家請我當皇帝 > 第三百三十一章 死!
    “燒營!”張順不由厲聲喝道。

    “舜......舜王?”“整齊王”張胖子不由嚇了一大跳,他不由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命令,“爲......爲什麼?”

    “真則假之,假則真之;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張順不由神祕一笑道,“官兵沒做成的事情,我替他們來做!”

    “你這是又要騙人了!”高桂英白了他一眼,帶着身上的三支顫巍巍的箭支,一副我早看穿了的模樣。

    “起......起火了!”那士卒懷疑自己看錯了情形,連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成了,陳治國他真的成了!”馬祥麟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頓時不由欣喜若狂。

    “傳我號令,與我精選五百士卒,身披雙鎧,我要親自帶領攻賊!”

    “宣慰使,請你三思啊!”冉天麟聞言嚇了一跳,連忙勸慰道,“若是賊人將計就計,我恐怕你凶多吉少!”

    “你是什麼意思?”馬祥麟聞言不由乜斜着冉天麟,冷笑道,“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着陳治國身陷敵手,被賊人亂刀分屍不成?”

    得了,這話沒法接了!

    其實冉天麟一點都不急,甚至根本不想和“順賊”搏命。

    反正給丈夫戴綠帽子的女人又不是自己老婆,自己急什麼?只是這一次出戰,三邊總督梁廷棟有交代,冉天麟也不得不多說幾句。

    可是馬祥麟既然說出這般話來,冉天麟就無法繼續勸說下去了。

    因爲他們是土司,土司之間固然也常常發生爭鬥,但是爲了維護彼此之間的地位,相輔相成也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這一次陳治國因爲公事自涉險地,若是同爲土司的馬氏、冉氏不救,那麼下次馬氏和冉氏遭難的時候,又有誰會救他們呢?

    “吱呀”、“吱呀”的獨輪車車軸摩擦聲再度響了起來,馬祥麟披掛了兩層鎧甲,身體略顯笨拙的躲藏到獨輪車木板的後面。

    “發起進攻!”馬祥麟抽出腰刀,往前方一指道。

    看他那副模樣,要是張順在跟前,說不定還得給他來一句“殺雞給給”的配音。

    “草,擋不住了!”“曹營”苦戰了將近一日,早已經疲憊不堪。

    那羅汝才一看官兵這架勢,不由罵了一句,連忙向張順求援。

    “讓陳長梃和白廣恩上來吧!”羅汝才這個提議正合張順心思,他不由點了點頭道,“還有,把李十安也給我叫過來!”

    馬祥麟哪裏知曉義軍之中的變故?

    但等他親自出馬,只見面前的賊人不由縮了回去,然後換上新人頂上。

    他不由冷笑一聲道:“我道爾等還是鐵打的漢子,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兄弟們,賊人慫了,且與我趕快攻上前去!”

    於是,官兵小心翼翼的躲在獨輪車後面,慢慢的靠近了義軍營門,結果不見義軍有什麼動作。

    衆人正在驚疑不定之時,突然有一人聲音傳來:“馬祥麟,本王在此,若是有膽,且過來取我性命!”

    “順賊?”馬祥麟聞言頓時睚眥盡裂,他不由大喝一聲道,“賊子敢爾!”

    “開火!”馬祥麟話音剛落,一個冷酷的聲音隨即傳來。

    然而震耳欲聾的炮聲響了起來,無數炮彈如同雹子一般,噼裏啪啦兜頭向馬祥麟飛去!

    “吾命休矣!”馬祥麟大喫一驚,連忙一下子撲倒在地,只把那腦袋一抱,便生死有命但憑天意去了。

    無數的炮彈像撕開紙張一般,輕鬆的撕爛了他身前的獨輪車。

    獨輪車上的木質結構頓時被擊了個粉碎,木屑到處亂飛,像霰彈一般橫掃了附近的官兵。

    “啊!”好多人不幸受了傷,捂着傷口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掙扎着。

    “沒?我沒事?”馬祥麟好容易回過神來,撥開了頭上的泥土。

    當他簡單的檢查了一下身子以後,竟然發現自己一沒有缺胳膊,二也沒有少腿。

    真是天助我也!

    “馬祥麟在此,誰敢殺我!”馬祥麟不由跳將起來,興奮的高呼道,“兄弟們,給我衝......啊!”

    馬祥麟興奮不到三秒鐘,突然一箭飛來,不偏不斜正紮在他脖子上。

    原來這正是張順引蛇出洞之計。

    他故意讓義軍放火,製造陳治國襲營成功的假相,然後藉機引出馬祥麟來,再將其當場狙殺!

    剛開始那陣火炮,乃是李十安親自挑選了炮手,利用火炮進行狙殺。

    只是這玩意兒準確度太差,雖然十餘炮齊發,但是並沒有取得想象中的效果。

    然而,火炮不成也不是問題,張順手下還有個結拜義兄喚作陳長梃,他那一手箭法出神入化,專治各種不服。

    可憐馬祥麟一世英雄,不知道有多少本事還沒發揮出來,便被這一箭射中,仰面倒了下來。

    “將軍!”“宣慰使!”“家主!”這些土司兵眼睜睜看着馬祥麟倒下,頓時像瘋了一般,連忙捨棄了盾車的遮蔽,向馬祥麟奔去。

    石柱土司之所以赫赫有名,就是因爲其推行連坐法,以軍法殘酷而著稱。

    其制度和大名鼎鼎的“伍什連坐法”相差彷彿。

    土司所轄戶籍,編入旗籍。

    一家犯罪,若是旗內其他幾家沒有揭發,便與之同罪。

    土司所轄士卒,亦編入旗。

    一旗失了旗長,若是獲得敵人同樣級別首級則可以抵罪;若是不能,則全旗身死家殘。

    一司失了司長,亦同樣如此。

    那如今他們失了將軍,理當如何處罰?

    “殺!”張順遠遠望見攻營的土司兵全亂了,不由大喜道。

    無數鳥銃、火銃響了起來,乒乒啪啪的打在那些土司兵身上。

    這些土司兵都是身披雙鎧的精銳,火銃一時間竟然只擊倒了一小部分士卒,而大部分雖然說不上毫髮無損,也基本不影響正常行動。

    “早知道剛纔就不要一次性釋放那麼多火炮了!”張順也有幾分懊惱,如若不然,這些人豈不是統統白給?

    張順話音未落,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火炮聲響起,震的他兩耳嗡嗡直鳴。

    他扭頭一看,不是別個,正是李十安指揮着火炮手用“擎天大將軍炮”發射了一發霰彈。

    這玩兒又長又沉重,發射起來十分不便,以往義軍也只當作攻城炮使用,張順萬萬沒想到李十安連這個也扒拉出來攻敵。

    那萬斤紅夷大炮固然有諸多不便,但是威力卻是沒得說。

    義軍只這一炮,便把那些擠在一起的土司兵殺得七零八落,斷肢殘骸飛的到處都是。

    “殺!殺啊!”白廣恩一看不由大喜,不待張順命令,便怪叫着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不過,張順也沒有阻止他,反倒站在那裏輕鬆的笑了。

    一切都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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