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三百一十八章 奪門
    “滿達爾漢,今晚由你部巡邏守夜!”太陽剛剛落山,天色尚早,那額駙揚古利早已經忍耐不住,連忙下令道。

    滿達爾漢聞言頓時氣的滿臉通紅,不由用滿語爭辯道:“我部跟隨郡王千里迢迢而來,一到城裏,不曾休息便去打蠻子去了,如今大家都累的不行,爲何偏要我等巡邏守夜?”

    “你不守,難道要讓我守?”揚古利聞言冷笑道。

    “要知道你們不過是去搶了一個莊子而已,我們確實整整打了一天一夜的雄關堅城!”

    “就你那對手,說好聽的叫攻打,說不好聽點就是叫享受!”

    “怎麼着?玩女人玩的腿軟了,就打不了仗,守不了城了?”

    “你......你......”滿達爾漢還待分辯,只是堂堂大清國精銳一日一夜沒有能夠攻克一個莊子,說起來實在丟人的緊,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其實後金兵員多來自東北苦寒之地,性子堅忍,最善久戰。

    然而,不管如何堅忍但終究都是血肉之軀。

    那後金兵自破口以來,一路向南疾馳千里來到太原城外。

    在太原城外與義軍連日大戰以後,又突破層層防線,疾馳千里趕到介休城。

    到了介休,阿濟格和其麾下主力倒是歇息了一晚,然而揚古利和滿達爾漢一干人等各有任務,哪裏曾得到修整。

    如此一連折騰了近一個月,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挺不住,所以這纔有了誰去巡邏、守夜的爭論。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那滿達爾漢雖然是個牛錄額真,但是比起來額附揚古利相差不可以道里計,只能不得不低頭。

    那滿達爾漢手底下只有五百人,無可奈何,他只好每門每牆分守五十人,獨留一百人作爲奇兵留在手裏謹防萬一。

    只是那介休城雖然不過是一個縣城,城牆着實不小。

    此城成高三丈五尺,城周八里,五百人佈置上去,幾乎不見人影。

    若是換作平時,莫說滿達爾漢,就是揚古利也不敢如此大膽。

    不過如今義軍正和後金主力在城外大戰,雙方苦戰了一天,僵持不下,正是難分勝負之際。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雙方將領都是宿將,一交手頓時就發現了對面的狀態非常虛弱。

    原來大家大哥別說二哥,彼此的狀態都十分堪憂。

    這樣一來,誰能殺出來一支生力軍,誰就能鎖定這場戰爭的勝局。

    那揚古利、滿達爾漢一干人打的好算盤:如今雙方都戰的筋疲力盡,幾乎不可能還有餘力組織人手夜襲,那麼他們藉機修整一晚,明天一早及時加入戰鬥,定能一舉大破“順賊”。

    當然,用兵之道,虛虛實實。

    雖然說那滿達爾漢和揚古利都判定義軍今晚不會偷城,不過他還是盡心盡責的安排了人手,以防萬一。

    且不說這些人如何計較,且說不多時夜深了,寧靜的介休城頓時鼾聲一片。

    十幾個後金兵正圍着火堆,守着東門捧暉門。

    百無聊賴,爲首之人不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睛止不住的流出淚水來。

    “主子,要不你先睡會兒?”他身邊的奴才見了,不由連忙勸說道,“這裏由我們看着,誤不了事兒!”

    “算了,還是再挺一會兒吧!”那頭領猶豫了一下,雖然有些心動,但是最終理智戰勝了感情,搖了搖頭拒絕了底下包衣的提議。

    衆兵丁包衣一見主子都不休息,自己等人肯定也無法偷懶耍滑,不由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衆人正待再勸,卻聽到身後一陣動靜,頓時嚇了一跳,一個個慌忙披甲的披甲,捉刀的捉刀。

    不意卻從暗處走出來幾個店員打扮的人來,這些個人提了七八壇酒,十來只燒雞、幾包酒菜和兩隻熟鵝,走向前來笑道:“軍爺莫慌,我們是范家店鋪的夥計。”

    “因擔心軍爺守城辛苦,主家特意讓廚子做了些酒菜,犒勞大家一番。”

    “哦?範永斗的人?”爲首頭目聞言不由不客氣的問道,“一個漢人奸細,難爲他有心了!”

    “軍爺說哪裏話?什麼奸細不奸細的,與我等何干?”領人之人聞言笑道,“今一日,王、冀、侯三家店鋪的慘狀,我等歷歷在目。”

    “若非得軍爺高擡貴手,恐怕我等不但衣食無着,恐怕就連性命也丟了。”

    “也對,酒菜放下吧,人滾蛋!”那頭目聞言皺了皺眉頭,最終下令道。

    “好,好,這就滾,我們這就滾!”那領頭之人聞言,連忙讓後面的夥計放下手中的酒肉,連忙連滾帶爬的逃了。

    其中一個不小心絆了一跤,把鞋子絆掉了,想撿又不敢撿,只好光着一腳跑了,頓時惹得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爺,咱們喫嗎?”眼見“范家夥計”逃了,不由舔了舔嘴脣道。

    “喫,爲何不喫?”那頭顱聞言冷笑道,“依照範永鬥那廝的奴才相,還敢給咱們下毒不成?”

    衆人聞言連聲稱是,於是先撿好的孝敬了頭領,剩下的一干人等各分了幾碗酒和一些酒菜,將就着吃了起來。

    直到酒飽飯足,腸胃滿滿,這些後金兵才覺得自己好像活過來一般。

    “這人喫飽了就犯困吶!”本來五六月份的天氣已經十分暖和了,衆人又吃了酒肉,愈發覺得頭腦昏昏沉沉。

    “是啊,我也......不對,這酒肉......”那頭領話剛說了一半,頓時反應過來不對。

    只是爲時已晚,還未等到他如何動作,只見身邊的士卒一個個“噗通噗通”栽倒在地上。

    他正要試探掙扎着起來,卻見一羣人黑壓壓的圍了上來。

    爲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送酒之人。

    “你......你......”後金頭目瞪着幾乎要合在一起的雙眼,眼睛裏滿滿的不甘心。

    “爺爺主家姓王,不姓範,介休王家的王,這一回可別再認錯了。不然回頭到了閻王殿,白白惹人發笑!”爲首那人冷冷的一笑,擎出刀子來狠狠的往他腹部一攮,頓時一股錐心似的疼痛傳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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