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冷風瑟瑟。
“哥”
李菲兒撐着一把傘走到帶着蓑衣的李小雙身後,“哥哥”
李小雙轉身,面容沉穩,“怎麼了”
“你聽說了嗎姑姑在蘇星月的蘑菇中做了手腳。”
“姑姑就是姑姑,我料定了她沒那麼容易認輸。”
“哥,姑姑這樣做雖然是爲了我們,可是”
“你想說什麼”
李菲兒似乎失去了鬥志,“我的意思,就算我們能勉強留下,這裏的人會怎麼看我們,輸不起還需要靠我們姑姑用性命爲我們鋪路”
“怎麼,你是想下山去嫁給那個肺癆鬼了”
“我當然不想,可是”
“不想就給我閉嘴,姑姑那裏纔有解藥,府長若是不答應我們留下來,姑姑就不會給那幾個評委解藥,他們會死。”
“可是我聽說蘇星月已經找到解藥,他們會醒來的。”
“不可能,我去見過姑姑了,姑姑說了,沒走到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計劃什麼計劃”
李菲兒聽見這事兒道是覺得很詫異,事到如今了姑姑還不認輸,而且哥哥竟然去見過姑姑了,他是怎麼去的那死牢中戒備森嚴,怎麼去的
“你別問了,勝敗在此一舉,只要明日那幾個人醒不過來,提休那老東西就不得不答應姑姑的條件,蘇星月和秋葵替代我們離開,而且那佳餚學府的人是不會放過她的,菲兒,說實話,我不想離開這裏。”
李菲兒一楞,從未聽過哥哥對自己如此的說話,她鼻尖一酸,豆大的雨水打在手背上,“可是我們已經沒有籌碼了,就算勉強留下來,這裏的師父,府長,府監他們會怎麼看我們”
“你管他們如何看你,難道你不想留下”
“我”
她自然是想的,可是用這樣卑劣的手法讓所有人看不起他們兄妹,值得嗎
“沒有退路了,姑姑爲了我們能留下來付出了一切,甚至她的命,菲兒,你可要和我站在一條線上,如果你想離開今晚便走,我不會攔你。”
“不,我不走,我不會走的,那我們還有機會,對不對哥哥”
“你什麼都不用做,剩下的交給哥哥”
“哥”
夜色清冷,大雨這才漸漸停歇。
後山之中站着兩個人,東營對着那人恭敬施禮,“拜見府長。”
“情況如何”
“醒來做什麼我要他永遠沉睡。”
“府長這話我不明白”
男人轉身,“你是糊塗了輸了比賽竟然還有臉問我這話什麼意思”
東營忙低垂頭,“還請明示”
“必須要把此事鬧大,最好要那個打敗美子的女子揹負上殺人的罪名,既然是她餵了解藥,那麼,那三個中原師父也必須永遠沉睡,來個將計就計。”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
“哼,你說,我們的御廚死在了美食學府,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做天朝第一學府呢”
“明白”
“做乾淨一點,別被人發現。”
“是”
那人遞給東營一瓶青花瓷,東營接過等那男人消失,自己這才悄悄離開後山。
四更天,他出現在學府的時候,就被人喊住。
“站住,這麼晚了,府監這是從哪回來”
東營停下步子把青花瓶子藏在懷中,轉身見是她,“不知阿部小姐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歇息”
因爲他們師父中毒的事,佳餚學府的人今日並未離去,而是留在學府中討要說法。
阿部美子上前打量他一眼,“府監這是去見誰了,你懷中藏匿的是什麼東西”
“阿部小姐管的太多了,沒事就回去早點歇着。”
“站住”
“府監,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阿部小姐說什麼,我不明白。”
“別給我裝傻,我知道你去幹了什麼,你們想幹什麼,這可是別人的地盤,休得亂來。”
“小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站住,東營”
“小姐這是怎麼了,那蘇星月可是打敗你的人,你竟然會幫她說話,小姐你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爲誰說話,只是不能這樣做卑劣的事,我問你,我表哥阿部一郎是不是你們派來學府的,是不是你們害的他客死異鄉”
東營停了此話,咧嘴一笑,“阿部小姐終於記起你表哥了”
“你這話我不懂”
“你表哥是被美食學府的人害死的,若不是他們逼迫他,他又怎麼會服毒自殺”
“所以”
“所以這次一定要藉着這件事情對美食學府發難,如此才能一雪我們輸掉比賽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