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時候,陸錦珊專門給花曉?盛了一大碗紅花烏雞湯,“烏雞專門治療婦科的毛病,你要多喫一點,沒準就能下蛋了。”
花曉?幽幽的瞅了她一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陸錦珊的尿性,態度稍微和善一點,就必定是在耍陰謀。
對面,阿竹也給花夢黎盛了一碗,花夢黎趕緊擺擺手,“我胃口不好,不太想喝雞湯。”
廚師從外面走了過來,“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專門給花小姐燉了老母雞湯的。”
“那我喝老母雞湯。”花夢黎立刻說道。
一點犀利之色從花曉?眼底閃過,“不都是雞湯嗎?爲什麼要單獨燉?”
“那罐裏面放了紅花的,花小姐有身孕不能喫。”廚師說道,“還有螃蟹、薏米、甲魚……孕婦都不能喫的。”
“你今天做的菜怎麼都是孕婦不能喫的?”花曉?隨口問了句,並沒有太在意。s3();
“是大小姐吩咐做的。”廚師如實回道。
陸錦珊惡狠狠的瞪她一眼,唯恐花曉?發現端倪,“阿蘭,回你的廚房去,怎麼那麼多廢話。”
“我就是怕花小姐喫錯了,到時候少爺怪罪下來,我擔待不起,專門過來提醒一聲。”廚師說完,就走了出去。
“多事。”陸錦珊嘟噥着,把目光轉向了花曉?,“快點把湯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
“曉?,紅花是活血化瘀的,孕婦不能喫,但像你這種閉經的,喝了最好了,沒準一喝完,生理期就來了。”花夢黎在旁邊幫腔。她要看着花曉?把這碗湯喝下去。
偏偏花曉?聞不得這個味道,勺了一口,還沒送到嘴裏,就覺得一陣噁心,捂住嘴朝洗手間跑去。
她乾嘔了好幾聲,吐出了一口酸水。
“你怎麼還沒好?”陸謹言站在洗手間門口,極爲煩躁。
“可能是吃了醫生開得藥,我看上面寫的不良反應有噁心、嘔吐。”她低低的說。
“那就是傷胃,先不要吃了,等把胃養好了再說。”
他攬住了她的肩,扶着她走了出去。
陸錦珊在心裏抓狂,吐個p呀,要吐也應該喝完了,流產了再吐。
“這湯涼了,給她換一碗熱的。”她吩咐傭人。
花曉?擺擺手,“不用了,我不喜歡這個味道,不喝了。”
陸錦珊皺起了眉頭,“這罐雞湯是專門爲你燉的,我今天百度過,這是專門治閉經的,你怎麼說也得給個面子,喝一碗吧。”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撬開花曉?的嘴,給她強行喂下去。
“對不起呀,大姐,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聞到這個味道,就想吐,實在喝不下。”花曉?抱歉的聳了聳肩。
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陸錦珊到底在搞什麼鬼?
“把湯撤了,誰愛喝誰喝。”陸謹言命令道。只要是會刺激到花曉?胃的東西,統統都不能擺在桌子上。
這女人一天不好,就沒法愉快的當他的充氣娃娃,必須讓她快點好起來。
看到傭人把湯端走,陸錦珊快要氣暈了。
“曉?,喫螃蟹吧,這是你最愛喫的。”她夾了一塊香辣蟹到花曉?的盤子裏。
“螃蟹性寒,腸胃不好,就不要喫螃蟹了。”司馬鈺兒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哪那麼多講究啊。”陸錦珊低哼一聲,惱火的要命。
她專門準備了一桌流產神器,花曉?怎麼說都必須喫下一道,否則她別想走出餐廳。
花夢黎兩隻眼睛轉了轉,依然保持着微笑,“不能喫就不要吃了,喫甲魚吧,甲魚是溫補,能喫的。”說完,又給花曉?夾了一塊甲魚。
花曉?今天胃口很差,除了青菜,什麼都不想喫,就淡淡一笑,“你們自己喫,不用管我了,我就喫一點青菜。”
“喫青菜有什麼用,你不好好補補,怎麼下得了蛋?難不成想一輩子當不下蛋的母雞?”
陸錦珊火冒萬丈,端起她的盤子,把自己準備的流產神器,每樣夾了一份,“爲了我們陸家早點開枝散葉,你必須喫,多喫一點。”
花曉?不喜歡這些味道,又覺得一陣噁心,捂住嘴,乾嘔了幾聲。s3();
陸謹言立刻奪過盤子,毫不猶豫的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命令一句:“把大小姐帶下去,讓她到自己房間喫。”
陸錦珊的嘴角狠狠地抽動了下,“陸謹言,你簡直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
“陸錦珊,我不管你安得是什麼心,你只要敢讓花曉?少一根頭髮,就別想還能有好日子過。”陸謹言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威脅,聲音極爲凜冽。
陸錦珊打了個寒噤,還想說什麼,被陸夫人阻止了,“行了,你回房間去。”她不想她又說錯什麼話。
陸錦珊憤怒的離開之後,花夢黎就蔫了,看到花曉?只吃了一些蔬菜,她心裏在吐血,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免得花曉?起疑心。
喫完飯之後,花曉?就回了房間。
這幾天,腸胃不好,身體好像也差了很多,經常發睏沒力氣。
看到她躺到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樣子,陸謹言皺起了眉頭,“我本來以爲野丫頭應該皮糙肉厚,百毒不侵,沒想到還挺嬌弱的。”
“我……我肯定是腎虛了。”她撇撇嘴。
自從花夢黎搬進來之後,他幾乎每天都會回來,一進房就要侵略她,一連要好幾次,她的小身子骨哪裏受得了。
陸謹言噎了下,薄脣劃開極爲幽諷的冷弧,“沒用的傢伙。”
“我能休養一段時間嗎?”她揚起眸子看着他,聲音很小,猶如蚊吟。
陸謹言微微傾身,俊美的臉幾乎要貼上她的,灼熱的氣息撲散在她的臉上,彷彿火燒一般的滾燙,“你想怎麼休養?”
她狠狠的嚥了下口水,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下,“禁……禁慾,行嗎?”
“那你還有什麼價值?”他低哼一聲,眼底閃着輕蔑的寒光,彷彿一剎那間,她就變得一無是處,比草芥還卑賤了。
她抓起旁邊的枕頭,抱了起來,像是抱了一個盾牌,“我……我身體恢復了,價值就能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