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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章你跟我老婆很像

    花曉?狠狠一顫,意識到露了餡,臉色微微泛白,慌忙解釋道:“我……我在商業週刊上見過你,你是jvear的總裁,我們是同行,當然得有一些瞭解了。而且昨天,阿宸把在珠寶展上小鈞遇到你的事告訴我了。”

    陸謹言深黑的眸子閃動了下,沉默未語,似乎沒有懷疑她的話。

    陸初瑕扶着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老大,你又胃疼了,不會昨天又喝酒了吧?”

    “我沒事。”陸謹言擺了擺手。

    花曉?抿了抿脣,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瑕,你哥哥怎麼了?”

    “他有胃病。”陸初瑕嘆了口氣,“自從我嫂子去世之後,老大就經常酗酒,喝到胃出血休克進醫院。醫生說他不能再碰酒了,不然……”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謹言打斷了,“陸初瑕,你話太多了。”

    他很討厭自己的私事被外人知道。

    花曉?的心裏泛起了驚濤駭浪,猶如排山倒海,猶如萬馬奔騰。

    他是在難過嗎?s3();

    他會爲了她的死而難過?

    她有些不敢相信,更不敢去深想。

    對他而言,她就是無足輕重的小蟲子,她的死活,他會在乎嗎?

    陸初瑕伸出小手來,替陸謹言按摩着胃,“老大,我很擔心你,嫂子已經死了,你別再惦記她了。”

    “那種討厭的蠢女人,死了就死了,我怎麼可能惦記她?”陸謹言甩開她的手,起身就走。

    不知爲何,他的心裏有了一股無名火。

    剛纔他看到的是什麼,是她的魂嗎?

    爲什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她變成了鬼,就跑去找時聰,把他的忘得一乾二淨了,連回來一趟都不願和他相見?

    花曉?望着他的背影,心裏原本激盪的波瀾,一瞬間就平復了下來,就像被一個大熨斗燙過去一般。

    這樣纔是修羅魔王的正確表達方式。

    他怎麼會去哀悼一隻蟲子?

    她的命在他眼裏,根本就不值分毫。

    他唯一的遺憾恐怕就是不能再折磨她,不能讓她把地獄的十八層都一一的嚐盡了。

    去到白鯨館,她原本想離陸謹言遠遠的,沒想到小鈞坐到了陸謹言的左邊,陸初瑕又坐到了小鈞的旁邊,結果她就只能坐到陸謹言的右邊了。

    她的胸腔裏升騰起了一股怨氣,這股怨氣似乎藏匿了很久很久,久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過。

    “剛纔陸先生數落自己去世的妻子,你們的關係一定很差吧?”

    陸謹言轉過頭來,幽幽的瞅了她一眼,“許太太對我的私事也感興趣嗎?”

    她藏在口袋裏的手指慢慢的收緊了,“沒有,我只是覺得一個女人死了之後,還被丈夫厭惡,一定是件很悲哀的事。”

    陸謹言的嘴角抽動了下。

    他說過什麼,小刺蝟會在乎嗎?

    不,不會。

    她一定在天堂裏改嫁了,嫁給了時聰,很幸福。

    真正悲傷的只有他一個人。

    真正孤獨的也只有他一個人。

    “許太太,你戴着口罩不熱嗎?”他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這話相當於在轉移話題。

    花曉?有點?澹?br />

    芽謖滯?廈嫣崍頌帷?br />

    她不熱,真的不熱。

    他就是一塊冰山,寒氣逼人,坐在他身旁,35度的高溫也會驟然逼降到冰點以下。

    她哪裏會熱,只會冷。

    “我有過敏症,尤其對花粉過敏,摘了口罩會更嚴重的。我不想回家嚇着我老公。”

    “那你應該不喜歡花纔對。”陸謹言用着玩笑似的語氣說道。

    她噎了下,狠狠的嚥了下口水,“雖然對花粉過敏,但不妨礙我喜歡花。”

    陸謹言沒有再說話,目光重新落到了她的身上,帶着幾分探究之色。

    忽然間,他彷彿想到了什麼,一點極爲銳利的寒光從眼底一閃而過。

    她的髮型,還有衣服,似乎跟適才看到的女人很像。

    剛纔他太的去看那張臉,忽略了衣服,此刻回想起來,好像是一樣的。s3();

    這是一個巧合嗎?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雖然連長相都沒有看到,但不知爲何,這個女人總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總讓他不自覺的聯想到小刺蝟。

    他是不是被那幅畫左右,有些神經質了?

    小刺蝟已經死了。

    但四年來,他一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心裏始終都抱有一絲幻想。

    因爲他沒有親眼見到她的屍體,他見到的只有一罐骨灰。

    finn去泰國調查過,據警方的記錄,屍體被燒焦了,他們是通過監控錄像和死者遺留的物品來判斷身份的。

    花父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並不會考慮太多,又語言不通,簡單的看了一眼,就同意火化了。

    這樣的處理方式,是非常草率的。

    所以,他還殘留着一絲無法抹去的幻念。

    或許那具屍體不是花曉?的。

    或許她還活着。

    “許太太,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花曉?微微一怔,“我不知道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但我相信人是有靈魂的。”

    陸謹言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古怪的神色,“剛纔,我看到了一個女人,跟我老婆長的一模一樣,你說我是不是看到鬼了?”

    花曉?的心臟猛烈的跳動了下,幾乎要裂腔而出。

    背心裏暗暗的冒出了冷汗。

    他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他是看出什麼了嗎?

    他是在懷疑什麼嗎?

    “陸先生,你一定是眼花看錯了,或者出現了幻覺。”

    陸謹言聳了聳肩,“有時候,我在想,她或許沒死,還活着,只是躲起來了。”

    言語時,他一直盯着她,即便隔着墨鏡,她依然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如同利刃一樣的凜冽,如同獵鷹一樣的敏銳,彷彿可以隨時穿透墨鏡,穿透她的僞裝,把她所有的祕密一覽無餘。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按住了臉上的口罩,唯恐他一伸手,就給她抓下來。

    “她爲什麼要躲起來?”她竭力保持着語氣的平靜。

    “因爲她犯了錯,怕我懲罰她。”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微弧,像是一縷苦笑,又像是一絲無聲的嘆息。

    花曉?的心彷彿被一根繩索勒住了,它不斷的纏繞,越纏越緊,勒的她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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