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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四章她不是伊然

    許若宸纔來龍城兩天,伊然就跟過來了。

    “阿宸,你一定要離婚嗎?我們從前那麼好,你爲什麼就不愛我了呢?”

    許若宸看着她,現在的她和從前完全不一樣,就像一個陌生人一般。

    六年前,她離開的時候,讓他發誓:如果她發生了意外,回不來了,他就守她六年,在這六年裏,不能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

    他做到了。

    同花曉?在美國的四年,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要過她。

    儘管她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誘人。儘管他血脈擴張,熱血沸騰,每一次都忍得很辛苦。

    但他還是做到了,信守了承諾。

    他沒有虧欠她,也沒有背叛他們的愛情。

    爲了信守這份承諾,他錯過了同花曉?在一起最美好的時光。s3();

    人的感情不是一成不變的。

    從前他愛伊然,願意爲她生,爲她死,爲她做一切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愛的人是花曉?。

    他的選擇也是花曉?。

    如果知道自己會失去花曉?,他寧可違背這份承諾,和她度過四年真正的夫妻生活。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任憑他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到一粒後悔藥。

    他能做的,只能是重新把她奪回來。

    見他沉默不語,伊然的心掉進了冰窟裏。

    她一件一件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阿宸,不管怎麼樣,讓我做一次你真正的妻子吧。”

    許若宸想背過身去,可目光落在她身體上的剎那間,又停住了。

    他和伊然曾經有過無數次的肌膚之親,對她的身體十分的瞭解。

    她的肩頭有一塊傷疤,很小,是去東非大裂谷拍攝的時候,被野獸襲擊的。

    可是面前的人肩頭很光滑,什麼都沒有。

    一道極爲犀利的寒光從他眼底閃過。

    “伊然,你左邊肩頭上的傷疤怎麼不見了?”

    伊然劇烈的震動了下,慌忙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回去,“我……我去醫院做了激光去疤,把疤痕去掉了。”

    “是左邊那塊疤嗎?”

    “對。”

    許若宸低哼了一聲,有抹肅殺的戾氣,從臉上升騰起來。

    他猛然一伸手,掐住了伊然的脖子,“你不是伊然,你是誰?”

    女子的臉色煞然間慘白一片,“你在胡說什麼呀,我當然是伊然了。”

    許若宸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伊然的傷疤是在右肩上,而不是在左肩上。我剛纔不過是故意試探你而已。”

    女子發起抖來,驚恐萬狀,“我是伊然,我真的是伊然,我只是頭部受傷失憶了,所以我也不記得自己哪裏有塊傷疤了。”

    許若宸手指微微一緊,“你要不說實話,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她臉色發紫,翻起白眼,舌頭都伸出來了。

    “我說……我說。”

    許若宸鬆開了手,她癱軟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許久才緩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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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我叫阿蘭,是伊然的雙胞胎妹妹。”

    許若宸微微一震。

    伊然在離開美國之前,的確告訴過他,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

    阿蘭點點頭,“我們是在她離開美國的前兩天才相認的。她出事之後,我去了警察署。作爲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繼承了她所有的財產。我把她的房子賣了之後,就離開美國,回到了緬甸。有了這筆錢,我在這裏算是個富婆了。我過着奢靡的生活,還染上了賭癮,把所有的錢都揮霍一空,還借了高利貸。就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來了一個人,他說只要我願意聽他的話,就幫我還高利貸,還能給我一大筆錢,讓我重新過上富裕的生活。他帶我到醫院做了微整形,整的和伊然幾乎一模一樣,然後我就冒充伊然,來到了中國。”

    許若宸俊美的五官在狂暴的怒火中扭曲成了猙獰的一團。

    “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好像是替別人做事的,有一次我偷聽到他打電話,稱呼自己的老闆,叫陸少。”阿蘭哆哆嗦嗦的說。

    “陸少!”許若宸的牙關咬緊了,手指關節在空氣中咯吱作響。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是陸謹言,一切都是陸謹言的陰謀。s3();

    他讓阿蘭冒充伊然破壞了他的婚禮,逼迫花曉?恢復身份,這樣不僅令他陷入千夫所指的困境,還能順理成章的把花曉?奪回來。

    太妙了,這個計劃設計得真是太妙了。

    他一拳暴怒的擊打在牆上,瓷磚破裂成了幾塊,砰砰掉落在地上。

    ……

    第二天,花曉?剛一進辦公室,許若宸就過來了。

    “那個女人不是伊然,伊然早就已經死了,他是伊然的妹妹阿蘭。”

    “什麼?”花曉?從沙發上驚跳而起。

    “是陸謹言安排的,他派人去緬甸找到了阿蘭,讓她冒充伊然拆穿你的身份,破壞我們的婚禮。他實在是太狡詐,太陰險了。”

    花曉?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

    她無法相信陸謹言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明明說要放手,明明同意放過她了,爲什麼還要在背後搞小動作,狠狠的捅她一刀?

    “你是不是弄錯了,這不像是陸謹言的行事風格?”她說道。

    雖然他霸道、蠻橫、腹黑、冷酷,但不會出爾反爾。

    如果他已經在背後暗中策劃好了一切,何必折磨自己,又喝到胃出血住院?

    “像陸謹言這樣的人,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上一次許氏在歐洲併購失敗,就是陸謹言破壞的。他是在報復我,報復我們,你離開他,嫁給了我,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呢?安排阿蘭冒充伊然出現在婚禮上,揭穿你的身份,這是最致命的一擊,打得我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許若宸咬牙切齒,暴怒的火焰燃燒在他的每個細胞,每個毛孔。

    花曉?的腦袋嗡嗡作響,她還是不能相信陸謹言是如此陰險,如此狡詐,如此可怕的人。

    “也許是阿蘭被你揭穿了,想要陷害陸謹言也說不定。”

    “曉?。”許若宸摟住了她的肩,“阿蘭不可能無緣無故到中國來,更不可能冒充伊然出現在婚禮上,這場陰謀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陸謹言。只要你一恢復花曉?的身份,就要被迫回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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