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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八章想通了

    花曉?烏黑的眸子在燈光下幽幽的閃動,帶了幾分矛盾之色,許久之後,她低低的說:“我已經結婚了,即便時聰還活着,我們也不可能重新走到一起了。”

    一點受傷之色,從秦如琛俊美的臉上劃過,“曉?,你能跟我說句實話嗎?時聰、許若宸和陸謹言,你最愛誰?”

    花曉?震住了,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她該怎麼回答呢?

    “哥,你就別擔心我的事了,我會處理好的。”她巧妙的迴避了,這個問題對她而言沒有答案,無解。

    但秦如琛不甘心,還要繼續追問,他想要知道答案。

    “時聰在你心裏是不是最不重要的?你已經把他忘了,對他沒有感情了?”

    “不是。”花曉?搖搖頭,毫不猶豫的回道,“我永遠都不可能忘了阿聰,他是我的初戀,是我曾經最愛的人。他活在我的記憶裏,只要我還活着,還能呼吸,他就會跟着我的生命一起存在。”

    秦如琛的眼睛亮了,她的每個字都像一盞希望的燈火,照亮了他心頭絕望的、枯萎的荒原。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花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自從上次受傷昏迷之後,他就變得有些奇怪,跟從前不太一樣了。s3();

    但是她沒有多說什麼,端起茶,默默的喝了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一名服務生端着紫砂壺走了進來,“這是我們店裏新進的祁門紅茶,採用的是一種特殊的炒茶技術,二位想要嘗一下嗎?”

    秦如琛點點頭。

    服務生泡好茶,給他們倒了兩杯,然後走了出去。

    秦如琛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這茶確實不錯,味道很特別。”

    花曉?也喝了一口,微微頷首,“味道比普通的茶更醇厚。”

    秦如琛喝完杯中的茶,忽然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花曉?的影子在他面前晃動,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然後他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哥,你怎麼了?”花曉?站了起來,想要叫人,但膝蓋一軟,也暈倒在了椅子上。

    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名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望着裏面的兩人,他藏在面具背後的嘴角,勾起了陰鷙的冷笑。

    打開帶來的箱子,他取出了一支針劑,一針打進了花曉?的胳膊裏。

    ……

    神祕的別墅。

    昏暗的房間。

    花曉?睜開眼睛時,意識模糊不清,腦袋裏昏昏噩噩的,像充斥着一團漿糊。

    一道銀色的光芒,從古老的懷錶上反射過來,在她的瞳孔前晃動。

    “花曉?,看着這塊表……從現在開始,你的世界裏不再有陸謹言,不再有許若宸,只有時聰,他是你最愛的人,除了他之外,你會憎惡所有接近你的男人……”

    花曉?的耳朵裏嗡嗡作響,男人陰冷的聲音像鬼魅在招魂,穿過耳膜,一直滲入了她的腦細胞中。

    她的頭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慢慢的,就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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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秦如琛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看到躺在牀上的女子,他狠狠一震,從地上跳了起來,衝到了她的身旁。

    “曉?,醒醒!”

    花曉?呻吟了一聲,痛楚的睜開了眼睛,她的頭痛得要命,簡直快要裂開了。

    她的視線模糊不清,揉了好幾下眼睛,纔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阿聰……”

    秦如琛愣了下,“我……”

    他想要解釋,一道尖銳的痛楚,如閃電般在花曉?的腦子裏抽動起來,她疼痛萬分,捧起頭,在牀上打滾,“阿聰,我的頭好疼,好疼呀。”

    “我馬上叫醫生。”秦如琛焦急而慌張的在口袋裏摸手機,突然門被推開了,一名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別緊張,只是一點小小的副作用而已。”

    秦如琛衝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你是誰?這是哪裏?你對曉?做了什麼?”s3();

    “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呢?”銀色面具的男子掰開了他的手,語氣漫不經心,像一陣冷風。

    秦如琛額頭上的青筋暴怒的滾動了下,“你先告訴我,你對曉?做了什麼?”

    “東莨菪鹼加上六級的深度催眠,可以成功的封閉她的記憶,讓她忘記所有的人和事,只記得你一個人。”面具男慢條斯理的說。

    他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是誰?”

    男子微微傾身,銀色的面具在燈光下散發着冰冷的寒芒,“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秦如琛哼哧一聲,“有病,就趕緊吃藥,別耽誤病情,禍害大衆。”

    男子的眼睛裏射出一抹火光,“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應該高興纔對。”

    秦如琛篤定他是個瘋子,爲了保護好花曉?的安全,不讓她再被傷害。

    他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徑自朝外走,“我要送她去醫院。”

    “別擔心,過一會,她就好了。你要把她送進醫院,我苦心爲你設計的一切就泡湯了。以後你別指望還能得到這個女人。”面具男一個字一個字緩慢而清晰的吐出威脅。

    “我不屑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秦如琛毫不猶豫的甩出一句。

    花曉?呻吟了好幾聲,在他的懷裏安靜了下來,像是疼痛已經過去了。

    她張大眼睛望着他,滿眼的困惑和不解,“阿聰,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就連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也想不起來了。”

    她的腦袋彷彿一片空白,除了他什麼都沒有,她知道她是阿衝,是她最愛的人,可是他們的童年,甜蜜的青蔥歲月,全都記不清了。

    秦如琛咬了咬牙,沉默片許,走了回去,把她放回到了牀上,“你的頭受傷了,有些腦震盪,造成了短暫性的失憶,只要你好好休息,就會恢復的。”

    “是嗎?”她撐住了額頭,這種感覺好難受,就好像大腦被人挖走了一塊,變得殘缺不全了。

    秦如琛撫了撫她的頭,“你先休息一會,待會我帶你回家。”

    面具男子笑了起來,“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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