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光有你花開如許 >第六百七十七章 甜蜜的過往
    她頓了下,繼續說道:“大哥結了婚,就要生孩子,以後需要錢的地方多着呢。你和大伯的積蓄沒了,除了賣房,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你還想把祖宅留在手裏的話,以後缺錢了,就自己解決吧。”

    大伯媽看出來了,自己在花曉?的身上是佔不到大便宜的,她還記着仇呢。

    “算了,算了,一百八十萬就一百八十萬吧。”

    那破房子空着也沒什麼用處,出租吧,別人都嫌太破舊了,還不如賣給她,換錢來傍身。

    第二天,兩人就去房管所過了戶。

    花家的祖宅就在時家的隔壁,只有一牆之隔,這也是花曉?想買回祖宅的另一個原因。

    她找了人重新裝修祖宅,還在院牆上開了一扇門,這樣她和時聰就可以自由出入彼此的宅子了。

    “以後回到江城,我們就住在這裏,就像從前一樣。”秦如聰帶着幾分激動的說。

    花曉?嘻嘻一笑,美目彎彎似新月,“我要在院子裏摘一顆枇杷樹。以後回來,先喫枇杷,再喫棗子。”

    午飯之後,他們一塊騎着單車去了南湖。

    以前放學之後,他們都會騎着單車,在南湖的綠道上繞一圈,然後坐到湖畔上寫作業,看夕陽。s3();

    晚風吹動着她的秀髮,烏黑的髮絲從他面龐輕輕劃過,讓他心魂盪漾。

    今天,是成爲秦如聰以來,令他最快樂的一天,彷彿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了美好的青蔥歲月。

    從單車上下來,他們一塊躺到了草地上,等待着暮色慢慢的降臨,將他們籠罩起來。

    花曉?輕輕的嘆了口氣,“人啊,還是小的時候最開心了,只需要操心功課,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長大之後,就得操心各種事情,婚姻、工作、家庭……好累啊。”

    “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最無奈的是,想怎麼活,不能全靠自己的選擇,一半還是得靠天。”

    秦如聰沉重的嘆了口氣,一絲悲哀之色從俊美的臉上幽幽的劃過。

    如果不是老天的捉弄,他和花曉?又怎麼會分開呢。

    花曉?濃密的長睫毛閃動了下,“雖然老天一心要把我們分開,但我們現在還是在一塊。我們是彼此的知己,親人,永遠都是。”

    秦如聰悽迷一笑,眼睛望向了西邊的殘陽。

    殘陽暗淡了。

    他的眼睛也黯淡了。

    他想要的是終究還是長相廝守,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一隻孤鴻從天邊飛過,淒涼的哀鳴聲震盪了湖畔。

    他覺得自己就像那隻孤鴻,失去了最心愛的伴侶,此生只能孤獨到死。

    即便勉強結婚,內心也是孤寂而空虛的。

    在他思忖間,花曉?的聲音清脆的傳來,“阿聰,快看,月亮出來了。”

    他擡起頭,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輪明月從湖對岸升了起來。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陶笛,即興吹了一首曲子。

    悠揚的笛聲猶如天籟之音在湖畔迴盪,在她的心田盪漾,讓她感覺又回到了十七歲的花季。

    “如果時間能夠逆轉就好了。”她低低的說。

    “要是回到過去,沒有陸謹言,你會不會想他?”秦如聰突然冒出一句,讓她狠狠的震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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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回到過去,要是你沒有跟秦如琛交換,嫁給他的人就是花夢黎,不是我了。”

    “曉?,你不愛陸謹言嗎?”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聲音很低,猶如一陣路過的微風。

    她抿了抿脣,沒有回答。

    她很少會去想這個問題。

    和陸謹言結婚,對她而言,是無法改變的宿命,她認命了。

    最關鍵的是,陸謹言在外面還欠着一筆“風流債”,讓她無法釋懷。

    她不想愛他,也不敢愛他。

    “月亮真美,今天是不是十五呀?”她轉移了話題,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秦如聰看出來了,沒有再追問,從地上拾起一片小石塊,朝水中扔去。

    小石塊在水面上跳躍,激起一圈圈的漣漪。

    不遠處的大樹背後,藏匿着一個黑影,不停用手機偷拍着他們。s3();

    他相信陸謹言看到這些照片,一定會很感興趣。

    陸宅裏,陸謹言剛剛哄着兩個寶貝兒睡下。

    手機響了一下,有郵件進來。

    他打開附件,看到裏面的照片,眉頭鎖了起來……

    夜色逐漸的深沉了。

    花曉?和秦如聰逛了夜市,吃了很多江城地道的小喫。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

    她洗了個澡就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陣門鈴聲響起,把她驚醒。

    迷迷糊糊的打開門,看到外面高大的身影,她嚇了一大跳,以爲產生了錯覺,睡意瞬間全無。

    “陸謹言,大半夜的,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陸謹言面無表情,臉上像結了一層冰。

    “今天去哪裏玩了?”他的聲音維持着刻意的平靜,像海嘯前的那股暗流,緩慢而凝重的流動着。

    她走進房間,躺到了牀上,用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大伯媽把祖宅賣給我了,我找人在裝修祖宅。”

    “還有呢?”他深黑的冰眸裏幽幽的閃着寒光,把房間的空氣都逼到了零度以下。

    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下意識的拉上被子,被自己齊脖子裹了起來。

    “下午跟阿聰在城裏逛了逛,就回家了。”

    陸謹言的嘴脣動了下,想要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只是咬了下牙,從牙縫裏吸了口氣,然後去了浴室。

    花曉?看出來,他有些異常,但懶得管,閉眼睡覺。

    等到他沐浴出來,花曉?已經睡着了。

    他惱火的要命,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壓根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欺身而上,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有存在感,讓這個女人記住誰纔是她的男人。

    她從夢中驚醒,用力的捶打了他一下。

    見鬼,大半夜的,坐幾個小時飛機,從龍城跑過來,就是爲了跟她啪啪啪?

    “陸謹言,我小日子要來了,不太舒服,你別碰我。”

    她話音未落,陸謹言一拳暴怒的揮過來,狠狠的砸在了牀頭櫃上,“咯吱”一聲,牀頭櫃的桌面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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