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希爾頓酒店的事,是誰提供的線索?”
“是老莊餐廳的服務生,叫劉嵐。她說那天晚上原本應該是她送外賣到希爾頓酒店,但接到家裏的電話,說爺爺病了,讓她趕緊回去,恰好花夢黎在那裏喫飯,怕她丟了工作,就幫她送了過去。”阿時如實的彙報道。
一道犀利之色從陸謹言臉上掠過,“把老莊餐廳的地址給我。”
阿時很快就把地址發了過來,陸謹言發現,老莊餐廳就在小美餐廳的對面。
他進到房間的時候,花曉?正在沙發上看公司的郵件。
“笨女人,你知道老莊餐廳嗎?”他試探的問道。
“知道啊,就在小美餐廳的對面,是家湘菜館。”花曉?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當初,給阿時提供線索的人,就是老莊餐廳一個叫劉嵐的服務生,她說送外賣去希爾頓酒店的人是花夢黎。”陸謹言說道。
他話音未落,花曉?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不可能,老莊餐廳和小美餐廳就隔了一條老街,花夢黎要是在對面餐廳送外賣,我肯定會知道。
“她說花夢黎是在那裏喫飯,臨時幫了她一個忙。”陸謹言濃眉微挑。s3();
花曉?低哼一聲:“你別忘了,那個時候花夢黎藏了起來,就怕我發現她的下落。她知道我在小美餐廳送外賣,怎麼可能跑去那裏?”
陸謹言微微頷首,一抹陰鷙的寒光從他眼底冷冽的閃過,“所以這兩人合夥撒了謊。”
花曉?摸了摸下巴,劉嵐這個名字特別的熟悉。
她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思索了許久,眼睛驟然一亮,“我想起來了,以前跟奶奶家住一個巷子的劉老爹的孫女就叫劉嵐。我們馬上去找她。”
“不用我們去,讓阿時去。”陸謹言沉聲道,劉嵐從他那裏領走了五十萬的賞金,既然消息是假的,就涉嫌詐騙了。
阿時當晚就到了江城,帶着律師去劉老爹家找劉嵐,恰好她就在那裏。
看到阿時,她嚇了一大跳。
阿時的表情十分的凌冽,“劉小姐,五年前你從我這裏領走了五十萬的賞金,還記得嗎?”
“記……記得,怎麼了?”劉嵐的舌頭似乎有些打結,說話吞吞吐吐的。
“我現在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證明你對我撒了謊。那天送餐去希爾頓酒店的人根本就不是花夢黎。”阿時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說。
劉嵐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連嘴脣也失去了顏色,“我……我沒有撒謊,是花夢黎,真的是花夢黎。”
“花夢黎犯了事,你應該有所耳聞吧,她已經向警方交代了所有的罪狀。你現在已經涉嫌詐騙,我的律師會對你進行起訴。”阿時極爲凜冽的說。
劉嵐“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是花夢黎找到我,讓我這麼做的,我一時貪心,就答應了。”
“當天
送外賣去酒店的人是誰?”阿時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是誰?”阿時質問道。
“真的不知道。”劉嵐搖搖頭。
“是不是你們餐廳的人。”阿時問道。
“不是,那天晚上是我接單,如果希爾頓酒店有人點單,我一定會知道的。”劉嵐老老實實的回道。
“花夢黎知不知道?”
劉嵐吸了吸鼻子,“我不太清楚,她不讓我多問。不過,我覺得她應該是知道的,否則不會這麼有把握。”
阿時回去之後,就把得到的情況如實彙報給了陸謹言和花曉?。
花曉?雙手叉腰,在房間裏憤怒的踱着步,“花曉?這個小表砸,我不計前嫌,花了好幾百萬,送她去美國整容,她卻恩將仇報,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陸謹言摸着下巴,沉吟了許久,聲音才低沉的傳來:“笨女人,按照花夢黎的尿性,她應該會鼓動那個女人來鬧,讓你不得安寧,但是她沒有,反而藏着掖着,不肯說出真相,你說這是爲什麼?”s3();
花曉?一拍腦袋,“哈哈,我知道了,那個女人沒有成功盜走你的種子,所以對她而言,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
“就算沒有孩子,也可以成爲你的強大情敵。”陸謹言慢條斯理的說。
她狠狠一震,秀美的柳葉眉倏的顰蹙了起來。
她篤定,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裏是一種特別的存在,她是他的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這就像是初戀情結,難以忘懷。
當初他對花夢黎那個冒牌貨溫存無比,各種寵愛,就足以證明了這一點。
“陸謹言,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惦記着那個女人?”
陸謹言嗆了下,笨女人的思維方式就是與衆不同,總是跟他不在同一個頻率。
“我是讓你好好想想,爲什麼她不鼓動那個女人來鬧。”
“爲什麼?”花曉?的腦子有點發脹,一想到他心裏還裝着別的女人,嘴裏就像含着一片檸檬,強烈的酸澀從舌尖一直蔓延到所有的神經,讓她的大腦都酸的要失去思考能力了。
陸謹言倒吸了口氣,今天笨女人智商一定嚴重欠費,迷迷糊糊,恍恍惚惚。
“有沒有可能這是一個她利用不了的女人?”
花曉?哼哧了一聲:“雖然她當時可能不是自願的,但是如果知道對方是你的話,肯定樂呵的要命,急不可耐的要送上門當你的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