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的工作還算輕鬆。
而祁鈺就顯得特別忙,但是他面上絲毫不見倦容,從頭到尾都是個高談闊論,揮斥方遒的年輕領導者,但是談到細微處,計劃和安排又會十分的具體,讓人覺得這不是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闊論者,而是一個知行合一的結合者。
亦歡站在旁邊,偶爾能聽上幾句,內容不多,但是也讓亦歡覺得,祁鈺這廝,就算是不出生在祁家,也一定能有一番作爲。
對於他的人品,亦歡不怎麼看好,但是對於他的專業能力,亦歡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亦歡亦歡”祁鈺叫她。
“哦,在的祁總。”亦歡定定神。
“去叫幾杯咖啡過來。”
“是,祁總,這就去。”
咖啡這種事情,其實祁鈺隨便叫個服務生就能辦到,之所以讓亦歡去。
那就是祁鈺的英明所在了。
昨夜她熬到半夜纔將這一行人的癖好整理出來,所以現在他們誰誰喜歡什麼咖啡,哪些要加糖,哪些不要,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亦歡擡步朝着咖啡廳走去。
整個商業區都是祁氏的,亦歡憑藉胸口的銘牌,暢通無阻。
但是她長得太年輕,眉眼間雖然有着同齡人沒有的老成,但是面容始終是個20歲的姑娘。
不免商業區的人會動動心思。
裝好了咖啡,亦歡端着托盤準備出去,可是就是轉身的瞬間,撞到了面對而來的一杯咖啡。
來人看了看亦歡胸牌上的職位英文縮寫,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可能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古話說得好,皇帝身邊的人,哪怕是個太監,那也是大臣得罪不起的,更何況眼前的還是祁總的貼身祕書。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您會轉身。”低着頭,都不敢看亦歡。
亦歡沒有仗勢欺人的好愛,擺擺手,表示沒事。
好在咖啡都沒事,只是她胸前被灑了一大片對方的咖啡。
本來就是白襯衫,這樣的衣着進入會議室,極其不禮貌。
“要不我送去吧,我知道會議室在哪”商業區的某個年輕女經理,毛遂自薦。
亦歡冷笑一下:“你跟我上去吧,到了門口,我會告訴你哪一杯是誰的,要是放錯了位置,我也救不了你。”
那女人臉上神情僵了一下,隨後笑道:“好的,您放心。”
亦歡不再多說,領着人上了電梯。
到了門口,亦歡本想擺她一道,但是她到底是知道分寸的,這個時候,不能出亂子,最後還是籲出一口氣,這悶虧,怕是隻有吃了。
“杯子下面我用彩筆畫了線條,他們穿的顏色不一樣,你比對着顏色放咖啡。”
交代完,亦歡去了走廊盡頭的貴賓盥洗室。
這裏是商業樓頂層,每一個包間都有獨立的衛生間,而貴賓盥洗室一般是給這裏的最高層使用的,通常不會有人來。
亦歡走到鏡子前。
將黑色抹胸拆下來,看着胸口的一大片污漬,翻了個白眼。
不求能洗乾淨,只要顏色能變淡就好了。
可是這麼一點點擦,根本不起作用。
索性亦歡把衣服脫下來,直接把自制的抹胸穿上,就着洗手液,把襯衫直接洗了。
然後掛起來,拿起一旁的吹風機開始吹。
“在這偷懶”
吹風機有一點噪音,連身後來了人,亦歡都沒有發現。
聽到聲音嚇了一跳,等從鏡子裏看到是祁鈺之後,鬆了一口氣,又若無其事的開始吹衣服。
“我沒偷懶,不是安排了人進去送咖啡嗎”說到這裏,亦歡把吹風機關掉,將衣服拿下來把自己遮住:“不會送錯了吧,那女人不會真沒腦子吧”
“沒送錯。”祁鈺看了看鏡子,她擋得住前面,可是後面不還是一清二楚
“看夠了沒,看夠了出去,我要穿衣服了。”亦歡有些惱,這男人出現的總不是時候。
“好不容易把我騙過來看你的脫衣秀,現在又要趕我走”祁鈺非但不走,還雙手撐在臺面上,將她禁錮在洗手檯和他之間的狹小空間裏。
一陣壓迫感襲來,亦歡皺了眉頭:“誰騙你了,明明是你的經理爲了接近你,找人撞我,潑我咖啡,我這麼賣力的替你擋女人,你還這麼說我,有沒有良心。”上次那個說懷孕是一個,之後的文丁藝是一個,現在又是商業區的高管。
亦歡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被這些女人搞死。
難怪他之前的文件祕書出車禍,這真是個高危職業。
祁鈺眉頭一動,單手捉起她的下巴,眼裏沒什麼溫度:“你太聰明瞭,女人還是傻一點好。”
說完,祁鈺轉身就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滾了滾喉結。
壓迫感一消失,亦歡膽子大了起來,對着他的背影說:“誰是女人了,我只是個小女孩兒,你少欺負我。”
“你見過誰家小女孩兒,胸這麼大的。”祁鈺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亦歡:“”
果然,不能跟這個湊表臉的談這個話題。
亦歡轉身繼續吹衣服。
今天祁鈺在這,所以這個盥洗室,只可能是他來用,別人是不會來也不敢來的,亦歡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對他很放心。
不然也不會大膽的在這裏吹衣服了。
皺皺眉頭,捧了一把水,澆在臉上。
回去的車上。
“明天要出差,你回去準備一下必須要用的東西。”
“哦。”亦歡忙了一天,昨晚又沒睡好,無精打采的應着。
突然想到,明天明天不就是週六後天不就是校慶的日子了,她還有節目的。
“那明天晚上能回來嗎後天我有表演。”
“不確定,要看訪華團的意見。”
亦歡皺了眉頭,倒不是她很在乎校慶的舞蹈,而是這幾天安可都積極的在準備,她不想到時候讓她一個人上臺表演,她就這麼一個朋友。
“那我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祁鈺眼光凌厲起來。
亦歡一縮脖,悶着頭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