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小歡,你別逞能。”安可不放心。
“好,我知道了。”拿了藥和繃帶,亦歡穿着一次性拖鞋坐在了醫務室外面的椅子上。
“亦祕書,這是怎麼了,聽說你受傷了”一個穿的十分精緻嫵媚,妝容也是無可挑剔的女人,居高臨下的看着亦歡,口氣聽着溫婉,但是藏着的諷刺,亦歡一早就聽出來了。
不是文丁藝又是誰。
亦歡暗罵一聲,蠢貨這是來不打自招的嗎
知道她受傷的,總共就四個人,她,安可,祁鈺,那麼小女生。
其他人在臺上看到的,無非就是她失誤摔倒,誰說失誤就一定要受傷的
“關你什麼事”亦歡不打算理這個女人,偏偏安可十分生氣,就見不得這種無端端來諷刺人的,再加上後臺那些人說亦小歡東施效顰,她就來氣。
人不大,脾氣不小。
亦歡一皺眉,站起來將安可拉到身後。
文丁藝的家庭背景,她知道一二,總之就是四個字,不好得罪。
“學姐這是來關心我嗎”亦歡笑的一臉天真。
“學姐不敢當,連我都爬不上去的位置,亦祕書就可以,亦祕書,不如你說說,你是怎麼爬上這個位置的”文丁藝用一種極端鄙夷的眼神,看着亦歡。
亦歡並不生氣,跟這種人較勁,簡直浪費時間,毫無意義。
對於她的指桑罵槐,亦歡也只是當是狗叫。
“你這是說的什麼狗話我就是往地上放一塊肉,狗都比你說話好聽”安可氣得小臉通紅,梗着脖子,仰着頭,不知道哪裏學來的兩句罵人的話,愣是罵了出去。
吶,這個說狗話女人是個神經病吧
亦歡錯愕了一下,平時呆萌的安可,這是哪裏學的。
就在這愣神的一瞬間。
“拍”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安可臉上。
“臥槽”亦歡顧不得腳上有傷,抓起書包就往文丁藝臉上砸。
欺負她還好,她不當回事,欺負安可就不行
文丁藝沒想到祁鈺這樣高雅的人,挑選的祕書會是這樣的暴躁粗魯,從小到大沒人敢這麼打她,一下子忘記了還手,亦歡一拳砸在她臉上,可是腳下不穩,偏離了一些,拳頭從她下巴划過去。
文丁藝被衝撞的後退兩步。
然後彷彿見了鬼般,叫了起來:“救命啊,打人了救命啊”
不遠處的保安連忙跑過來,文丁藝是從本部升學到研究生院的,背景強硬到學校的工作人員沒有不知道的。
保安衝過來一看雙方的人員,直接將亦歡和安可拉住,控制住兩人不亂動。
文丁藝摸摸自己的臉,雖然沒有鏡子,但是感覺到火辣辣的疼,她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喫過這樣的虧,上前一步,揚手就要打。
“做什麼。”一個低沉的男聲穿了過來。
“祁少。”
“鬆開我”亦歡掙扎一下,掙脫出來,然後將安可拉到身後。
她和文丁藝發生了矛盾,祁鈺用腳趾權衡一下,也應該是叫她這個不值錢的下屬道歉,來翻過這一頁的,所以亦歡看到祁鈺的時候,並沒與什麼好臉色。
而文丁藝就不同了,剛纔還趾高氣昂的樣子,下一秒就“委屈”了,捂着臉,跑到祁鈺身邊:“祁少她打我,還用書包砸我。”
“是嗎”祁鈺只是看着亦歡,面上看不出表情來,亦歡也揣摩不透他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她顯然不是傻子也不是逞匹夫之勇的傻瓜,擡了擡腳:“我腳受傷了,站不穩,正要去找您,然後文小姐衝出來打我的朋友,我沒站穩,書包就砸到她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可是她打我朋友是故意的。”
“憑什麼你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你見過不是故意的,都能把四根手指印,正正經經的打在臉正中央的”亦歡看了看安可。
後者紅着眼睛,明明疼的眼淚在打轉,就是倔強的不肯哭出來。
亦歡更加難受了,心裏堵得慌。
“我不過是過來關心你是不是受傷了,你的朋友罵我是狗,難道你被罵你不生氣,況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道歉過了。”文丁藝又往祁鈺身邊靠了靠。
祁鈺微不可查的皺了眉頭,然後朝着兩個保安點點頭,保安會意離開。
亦歡冷笑,她道歉了莫不說沒道歉,就是道歉了這事也不能這麼算了。
“是你先羞辱亦小歡的。”安可氣不過。
“我什麼時候羞辱她了,我不過是作爲學姐過來關心她。”
兩人吵起來,亦歡用餘光看了看祁鈺。
他雖然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目光沉了沉。
亦歡心裏咯噔一下,這男人看起來不喜歡女人嘰嘰喳喳的吵架。
要想在背景深厚的文丁藝面前不喫虧,亦歡只能賭一把祁鈺的態度。
“拍”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亦歡上前擡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文丁藝的臉上。
後者沒有想到,當着祁鈺的面,她都敢打人,還下手這麼重。
一下子眼眶裏漫上了淚水,可憐巴巴滿眼委屈的看着祁鈺,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卻是被亦歡搶了先:“不是說我打你嗎好,我滿足你了,你打了安可,我打了你,扯平了。”
“可”文丁藝只看着祁鈺,像是等着男人對嬌弱又美貌的女人的保護。
“恩。”祁鈺沒讓文丁藝說話,只是點點頭,轉身就走。
亦歡趕緊拉着安可跟上。
小安可一臉懵逼,這就算是完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她看着很爽,文丁藝左臉一個巴掌印,右臉還有幾道刮痕,想想自己還賺了呢。
“你慢點,你腳又出血了,走慢點。”安可牽着亦歡,不住的勸她。
“祁總。”亦歡的確疼的沒辦法,只能叫住了前面的長腿老闆。
“恩”祁鈺轉過來,臉上的耐性比剛纔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