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談生意,不需要用這種骯髒的手段。”

    亦歡一愣,慢吞吞的從地上起來,這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覺得她是勾引了那個胖子

    “你胡說什麼”亦歡皺着眉頭,這人思想怎麼這麼骯髒。

    “好自爲之。”祁鈺說完,大步離開。

    留下亦歡一個人在房間裏十分生氣,生氣的將玻璃杯拿起來,然後看看這種水晶的材質,想了想,自己可能賠不起,於是又放下了。

    心裏一團火卻是越燒越旺。

    現在的富二代,有錢人,大總裁,千金小姐,都喜歡這麼侮辱人

    文丁藝是,祁鈺也是。

    氣死她了

    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亦歡本打算早早睡覺的,卻被告知晚上這邊有一場篝火晚會,訪華團的人極度有興趣。

    於是亦歡知道,基本上是沒得睡了,得去陪着。

    跟在祁鈺屁股後面,亦歡小步小步走着。

    到了場地,亦歡和佐藤忙前忙後的,終於把安保安排好了,節目單什麼也看過了。

    訪華團的人姍姍來遲。

    兩人寒暄了一會,胖子看看祁鈺,看看亦歡,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雖然沒有惡意,但是亦歡還是覺得一陣惡寒。

    這些人的腦子,簡直不要太髒。

    篝火晚會除了圍着火圈跳舞之外,還有項目就是喫烤全羊了。

    喫肉當然得配上酒。

    當地的酒看起來是葡萄酒的顏色,但是度數卻是不低。

    亦歡作爲祁鈺的祕書,職責之一就是擋酒。

    一來一回,還真是喝了不少。

    訪華團的人也是喝了個東倒西歪。

    一羣人盡興之後,祁鈺安排了人送回酒店。

    亦歡喝的醉醺醺的,張牙舞爪的要往祁鈺臉上撓。可是身高差距有些大,一直沒能成功。

    反倒是被佐藤送回了房間。

    可是亦歡並不是個安分的人,喝醉了就更加不是了。

    “扣扣,叩叩叩,扣扣扣扣扣叩叩叩”亦歡將祁鈺的門,敲出了節奏感。

    祁鈺蹙着眉頭開了門。

    還沒等他命令亦歡回去,人已經衝了進來。

    將茶几上的水杯,文件,筆記本電腦,全部掃在地上。

    然後赤着腳踩在茶几上,單手高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又跳下去,將祁鈺腳上的拖鞋扯下來,捏在手裏,又回到茶几上開始唱歌。

    “其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總有一天我會騎着去趕集,我要給他取個名字,就要做祁鈺,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祁鈺臉色黑得像鍋底,覺得頭疼不已。

    想去將人提下來,可是亦歡更快,才唱了幾句就衝下來,衝着祁鈺喊:“啊大西瓜”

    然後抓起祁鈺的手臂一口就咬了下去。

    祁鈺臉色漸寒,可是亦歡咬了一口之後,又鬆開了,皺着眉頭,不是很高興。

    不甜。

    然後又偏偏倒到的衝進了他的臥室。

    將他牀上的衣服拿起來,套在自己身上:“你看我隱身了”

    然後衝上祁鈺的牀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又拿過一旁的襯衫,擦擦嘴。

    覺得不對,又站起來。

    祁鈺臉色越來越黑,站在牀邊:“給你三秒,消失在我眼前。”

    “呀這根木頭會說話嗷嗷嗷”然後縱身一躍,跳到了祁鈺身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住他。

    然後手鬆一些,自己往下滑,然後又雙腿用力往上攀。

    真是當自己在爬一根柱子。

    然後一側頭,發現了個軟綿綿的東西,張嘴一咬。含住了祁鈺的耳朵。

    細細密密的牙齒,要在咬着。

    祁鈺忍無可忍,單手將人從身上扯下來,仍在地上。

    亦歡“哎喲”一聲,可憐巴巴的樣子。

    “這木頭怎麼這麼滑。”說完又要去爬一次。

    祁鈺剛沐浴完,現在身上又沾染了她的酒氣,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

    當亦歡興致勃勃的抱住他的腿,打算重新爬的時候,祁鈺直接將人提起來,然後扔進了浴缸。

    擰開冷水,花灑對着她的臉,頭,不住的沖水。

    冷水從頭澆下,亦歡清醒了不少。

    甩甩頭:“你幹嘛”

    祁鈺見她眼神清醒一些,彎腰捏住她的下巴:“你說幹嘛大半夜不睡覺,摸到我房間來,你這是送上門”

    亦歡有一瞬的害怕,低頭看看自己全身溼透,結結巴巴:“我我不知道怎麼進來的。”

    她斷斷續續記得一些片段,看來真是喝斷片了。

    “不記得那我幫你迴應下。”該死的,居然敢咬他耳朵。

    祁鈺將人提起來,背抵着牆,單手撫摸着她的脖子。

    亦歡背心涼涼,總感覺他一用力,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

    而他眼裏的火光,讓亦歡更加害怕,藉着酒勁,亦歡一擡腿,踢在了某人的某重點部位上。

    饒是祁鈺,也逃不開這個男人通用的致命弱點,雙手捂住襠部彎下了腰,一臉痛苦。

    亦歡趁機從他旁邊衝了出去。

    拉開門的時候,直接撞到了一個人,那人還保持着按門鈴的姿勢。

    “亦亦祕書你”佐藤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好像撞到了祁先生的好事。

    看了看亦歡,衣衫不整,全身溼透,加上滿臉驚慌,還有臉上的紅雲

    亦歡來不及解釋,匆匆去了隔壁,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佐藤故意在門口等了足足十分鐘,然後才按下門鈴。

    亦歡關上門,背靠在門上,漸漸雙腿失力,滑坐下來。

    心跳卻是不減。

    整個房間都是咚咚咚的心跳聲。

    剛纔祁鈺那眼神是真的想弄死她吧

    祁鈺回想起來,還是一陣後背發涼。

    在想想,自己好像踢了他的寶貝,本來就不行了,又踢一下,亦歡覺得自己死定了。

    匆匆洗個澡,平躺在牀上。

    這一夜,亦歡又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比如祁鈺拖着自己的長舌頭,朝她衝過來,然後用長舌頭將她的脖子捲住,並且逐漸收緊,逐漸收緊。

    亦歡被嚇醒的時候,都是一身冷汗。

    第二天,亦歡神情懨懨的起牀,好在昨夜除了她,訪華團的人也喝多了,所以今天早上倒是沒有任務。

    亦歡去酒店樓下喫早餐,正好看到不遠處的座位上,祁鈺正在優雅的看報紙。

    亦歡心虛的抱着自己的托盤,就打算拿去房間喫。

    “站住。”一道清冷,但是能讓亦歡雙腳發軟的聲音傳了過來,亦歡頭皮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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