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旁邊的浴室,擰開水,清洗起來。

    可是還沒洗乾淨,門就被人推開,然後亦歡一身狼狽的衝了進來。

    祁鈺皺眉拉過浴巾將腰間圍住:“不知道敲門不知道有人”

    “我冷。”亦歡一邊說一邊可憐兮兮的看着祁鈺。

    祁鈺不太受得了這種目光,冷哼一聲,走了出去,將浴室留給她。

    等到亦歡出來的時候,外面早就沒有了祁鈺的影子。

    亦歡還沒來得及道謝,只能打着噴嚏往回走。

    在水池裏那一會,她真的以爲自己會死掉。

    腦中出現了很多東西,都是她不想看到的,甩甩頭,亦歡沒有力氣去吹頭髮,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早,本來是有個會議需要亦歡一同出席的,可是一大早不管怎麼叫,都叫不醒,祁鈺索性直接推門進去。

    人還好好的躺在牀上,只是臉有點紅。

    “起牀”祁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還有他這個老闆來叫員工起牀的。

    “&&&”亦歡嘰嘰歪歪的說着什麼。

    祁鈺一個字也沒聽清楚,只能威脅:“你再不起來,我要加工作量了。”

    “&&”回答他的,仍是這樣的鳥語。

    不僅聽不懂,而且她還在一直說。

    鬧得祁鈺心裏一陣煩,伸出一根手指堵在她嘴脣上,想讓她閉嘴。

    可是迷糊中的亦歡,誤以爲是什麼喫的,一張口,將他的食指含了進去。

    還砸吧了兩下。

    但是覺得什麼滋味,然後又嫌棄的給吐了出來。

    祁鈺看着手指上亮亮的液體,臉色發寒。

    他一定要將這骯髒的女人丟出去

    可是突然又意識到不對,她口腔好像特別燙。

    鬼使神差的,祁鈺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

    剛一伸出去,連忙又抽回來。

    這到底是多少度,怎麼這麼燙。

    “柳姨,叫家庭醫生來。”吩咐完這句,祁鈺只能上了車,今天的局,只能他來應付了。

    亦歡這個拖油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亦歡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用針扎自己,剛開始很疼,不過過一會身體又舒服過來。

    長長的睡了一覺,這一次,祁鈺沒有再在夢裏化作鬼來嚇唬她了。

    睡醒之後,已經是下午了,殘陽如血,亦歡拉開窗簾,第一反應是晚霞太美了,第二反應就是餓。

    下樓之後,主院這邊居然空無一人。

    亦歡只好自己在廚房裏去翻找,看看能做點什麼東西來喫,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亦歡並不知道,祁鈺素來不喜歡太吵,所以傭人很少會在主院有主人的情況下出現,通常只有在沒人的時間纔會來打掃,而做飯時間,都是柳姨來安排人。

    現在這個不早不晚的時間,所以纔會沒有人。

    亦歡看了看十分齊全的冰箱,拿了幾個雞蛋,麪條青菜之類的。

    開了火。

    突然想到要不喫點肉,又去冷藏那一邊找東西。

    翻去翻來,也沒找到合適的,很多都包裝起來,全英文的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她也不敢亂喫。

    畢竟祁鈺這種有着隱疾的男人,說不定隨便拿一個出來,就是什麼牛鞭,鹿鞭之類的。

    那種東西她纔不會喫。

    頭昏昏沉沉的,口乾舌燥,亦歡出去倒了杯水。

    可是喝着喝着,突然聞到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像是什麼東西燒焦了一樣

    什麼東西燒焦了呢

    對了完蛋了,廚房裏還煎着蛋。

    亦歡連忙起身。

    但是剛起來一枕頭暈目眩,又坐了下來。

    “亦小姐,你別動,我來就好,你坐着”柳姨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然後火急火燎的朝着廚房去了。

    隨後好幾個傭人一起幫忙。

    亦歡模模糊糊的聽着廚房裏叮叮咚咚的想着,想要去幫忙,又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

    等到衆人忙完了出來的時候,柳姨一邊擦汗一邊說:“亦小姐,你喫點什麼,我去旁邊院子給你做。”

    “隨便做點填肚子的吧,謝謝。”

    “好好,我這就去,您可千萬別進廚房了啊,千萬別。”

    亦歡不明就裏,點點頭。

    等到柳姨帶着人離開了,亦歡才躡手躡腳的走進廚房。

    這一看

    本來就肚子餓的站不穩,這一下更加覺得雙腿發軟了,祁鈺知道了會殺了她吧。

    看了看一面焦黑色的牆,亦歡覺得生無可戀,她還是繼續裝死算了,祁鈺那種小氣鬼不知道會怎麼折磨她。

    完蛋了。

    管他的,等他回來,她就去牀上裝昏迷好了,反正是他昨晚上害她掉進游泳池的。

    這麼想着,亦歡的心理負擔都減少了一些。

    喝下兩杯水之後,柳姨進來了,手裏還捧着一碗熱騰騰的粥。

    “亦小姐,醫生說你剛退燒,不能喫太油膩的東西,喝點粥吧。”

    能有喫的亦歡就滿意了,她十分的好養。

    “謝謝。”

    剛說完,外面就走進來一個男人。

    “先生回來了。”柳姨十分高興的打招呼,然後走過去幫他拿外套之類的。

    “先生今天回來這麼早”

    “恩。”祁鈺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拿勺子攪動粥的亦歡。

    亦歡埋着頭,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然後抱着碗準備溜回自己的房間。

    可是到底是晚了一步,祁鈺走到廚房去洗手。

    “怎麼回事。”黑着臉問柳姨。

    “是我不小心”

    “可以啊,想燒我的房子啊。”祁鈺根本沒聽柳姨說了什麼,直接看向了亦歡。

    柳姨從小到大給他做飯,沒有理由燒了廚房的。

    “不是那個”亦歡依舊想抱着碗逃之夭夭,邊說便後退。

    “不準喫。”祁鈺一把將碗搶過來。

    從沒遇到過這樣的祕書,笨手笨腳,還不會認錯,就只會逃避。

    這樣的下屬,真是讓人窩火,喫他的住他的,還要燒他的房子,還曠工,曠工還在他家裏養病。

    祁鈺覺得自己真是ri了狗了。

    “我很餓誒”亦歡很生氣,怎麼還不給飯吃了。

    “餓也。不許喫”當他這裏是收容所嗎

    公司的下屬,哪個不是兢兢業業的想要表現給他看,這個倒好,兢兢業業的喫他的糧食

    “你”亦歡十分生氣,他把碗聚起來,亦歡就是跳起來都拿不到,氣極了。

    夠不着碗,但是能夠着他的手臂。一張口就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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