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祁鈺那廝御用的
“張姐好。”
“小陳啊，你也好。”張麗笑笑，一臉和藹的樣子。
那女人倒了水又往外面走。
“新來的”
張麗既是祁鈺的執行祕書，當時祕書團的一把手，除了亦歡這種貼身祕書之外，別的人都對她怕三分，而她也是最瞭解祕書團人員變化的了。
“恩，新來的。”
“什麼職位”怎麼端着祁鈺的杯子。
“我說了你可要挺住。”張姐捏捏亦歡的手臂。
“文件祕書”亦歡猜了一下。
然後就看到張姐點了頭：“祁先生親自讓後補上來的。”
亦歡：“”她還沒離職，這就找上後補了，祁鈺還真是着急。
“說不定這兩天還要你帶一下她。而且公司裏誰都沒說，所以她現在估計還不認識你，要不要我介紹”
“不要。”亦歡臉上沒什麼表情。
但是之於張麗這樣的人精，哪有看不懂的。
便安慰她，順便八卦：“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我們”
“對啊，你和祁先生，你們難道不是鬧彆扭”
“當然不是，是我這個月月底的樣子就要離職，他找人代替我也很正常。”
“吵到這種地步了嗎”張麗睜大了眼睛。
亦歡：“”都說了不是吵架。
亦歡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抿了一口，有點苦，又去旁邊加了方糖。
“你真不去幹點別的事情”張姐替她乾着急。
“什麼事啊”
“別裝糊塗。”張麗按按她的腦門兒。
“你慫恿我的啊。”亦歡將杯子放下。
張麗舉起旁邊的東西就要打她，亦歡趕緊跑掉。
祁氏這到底是個公司還是土匪窩，總裁動不動就喜歡拿東西砸人，第一祕書動不動就喜歡打人。
優哉遊哉的踱步走進了辦公室。
而返身關門的時候，就看到三五個祕書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
亦歡搖搖頭，將門關上。
果然看到原來她坐的位置的旁邊，站着剛纔倒水的那個女人。
“原來您就是亦祕書，抱歉，我剛纔不知道。”女人熱情的走過來，小聲的跟她打招呼。
亦歡笑靨如花，彷彿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姐妹：“沒事沒事，叫我亦歡就好了。”
“歡歡啊”某個換祕書比換衣服還快的渣男叫她。
亦歡頭皮一麻，覺得煩死個人。
可是爲了做好表率，臉上還是保持着得體的笑容。
“祁總有事請吩咐。”
“也沒什麼大事，最近的飯局你不用跟，你就工作上帶帶小陳。”
“祁先生，您也可以跟叫亦祕書一樣的叫我，我叫陳月，您可以叫我月月的。”女人笑容滿面的“深情愛稱。”
呸胡說什麼呢，什麼愛稱。
“恩。”祁鈺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亦歡：“怎麼樣，能勝任嗎”
亦歡早有預料，笑笑作答：“當然了，祁總吩咐的一定辦好。”
說完轉身叫了陳月：“小陳啊，來，我先帶你熟悉熟悉公司。”
“好的亦祕書。”
“哦，知道了祁總。”亦歡耐着性子。
亦歡在辦公室掃了一眼，看了看祁鈺的杯子：“小陳啊，祁總有時候喝茶，有時候喝水，但是喝水呢，喜歡和涼水，你這杯水。”亦歡看看杯子上端的水珠：“溫度太高，倒掉重新去接水。”
“可是亦祕書祁先生工作辛苦，我想可能有時候開會開太久，不按時喫飯，會對胃不好，要是還長期喝涼水，更加不好，所以我就倒了溫水，放心，不燙的。”
“我說了要涼水，小陳啊，你可能還不明白，是我在教你，不是你教我。”亦歡看着這個面目清秀，但是眉眼狹長帶着一點點陰鷙的女人。
踩着一雙近乎是十公分的高跟鞋，才勉強和亦歡穿低跟時候的身高持平。
這次實習第一天，明顯事情會比較多，第一件事就是熟悉祁氏大樓，這可能需要走很多路，但是堅持穿十公分，這明顯就是有備而來，不想比她這個“前任”矮。
還說什麼不認識。
亦歡心裏冷笑一下。
“聽懂了嗎去換一杯水。”亦歡敲敲桌面，表示催促。
“祁先生。”陳月絞着手指，爲難的看着祁鈺，彷彿在說：“我也是一片心意，可是您看您的原來的祕書故意爲難我。”
“溫水也可以接受，下次記得換涼水。”祁鈺出聲。
亦歡瞥了一眼，沒說什麼。
胃不好，哪一次出去喝酒，不是叫她擋酒的，而且身材壯碩的像是一頭牛，這叫身體不好，胃不好
呵男人。
見兩人都不說話，陳月主動打破僵局：“亦祕書教我怎麼整理祁先生需要用的文件吧。”
整理文件可不是疊好，按順序擺好，分清楚時間和部門這麼簡單。
還要了解公司最近的是什麼案子，哪一些和哪一些的文件可以一起看，哪一些是垃圾文件，直接交給祕書處返工處理，更重要的是，文件祕書還需要知道什麼是機要，什麼是不能看的。
雖然只上崗了一個多月，亦歡其實覺得這裏的工作適應，和內容度量，和大學的課程對論的話，其實是一學期課程的好幾倍。
所以祁氏最難勝任的雖然是執行祕書，這需要堅實的能力基礎，八面玲瓏的處事方式，還要大量耳朵工作經驗，但是要說速成要求最快的，其實是文件祕書，每一個公司業務不同，需要精分細分的內容不同，就算你有非常多的經驗，但是新到一個公司，這些東西都要全部清零，重新學。
而亦歡顯然屬於悟性極高的，不懂的就問問佐藤和張麗，一來二去掌握了自己的方法。
可是要她傾囊相授給新來的。
她又不是雷鋒哥哥，憑什麼
所以亦歡教的很是隨性，想到什麼說什麼。
“對了，我還兼職了生活助理這一塊，祁總，需要一起教嗎”亦歡似笑非笑的看着祁鈺。
什麼充當抱枕啊，什麼珍藏他的泳褲啊，什麼隨時被人拿衣服砸啊，去他家住不允許喫飯啊，什麼穿他的衣服不能喫飯啊，之類的。她不介意講一講。
陳月十分期待的看着祁鈺，等着那一個“好”字，簡直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