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真是好眼力,的確是明末清初的贗品,不過勝在好看,就擺在這裏供觀賞了。”
“恩,色澤雖然差了點,不過大小花紋倒是做的很真,只是可惜了,現在碎了。”祁鈺撿起一塊碎片,端詳了一下。
“不可惜不可惜,能在祁少身邊碎,那是歲歲平安,是它的福氣也是我們酒店的福氣。”能跟傳說中的祁少說這麼多話,經理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紅光滿面的像是中了彩票。
“恩。”祁鈺點點頭,擡步朝着亦歡的方向走。
“我送送您。”
“不用,你找人處理一下碎片別劃傷了人。”
“是是,我這就去。”
等走到了門口,祁鈺看着亦歡那個慫唧唧的樣子,極力忍住笑。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亦歡迫不及待的問。
“沒怎麼樣,我說我打碎的。”外面太熱,祁鈺脫下外套,就習慣性的往亦歡頭上扔。
要是往常亦歡一定給他扔回去,可是今天不一樣,好像祁鈺幫她背鍋了啊。
只好拿下來,當成寶貝一樣的抱在手裏。
“然後呢,那人怎麼說”
“他是這裏的經理,過來跟我說那個花瓶是明末清初的。”
“啥誰會把那麼貴重的東西放在大廳,騙人的吧”
“皇城還有人敢騙我再說了,你個小丫頭不懂,越是貴重的物品擺在外面,越能體現酒店的高檔,這樣才能吸引顧客,市場營銷這門課,你上大三就會學習到了,不懂得也不怪你。”
“明末清初那得多少錢”說話的時間,祁鈺已經接過保安送過來的鑰匙,開了鎖,進了駕駛室。
亦歡麻溜的爬上了副駕駛,把剛纔和裴宇澤說的話,瞬間拋在了腦後。
花瓶的事情必須問清楚,不然以後祁鈺那這件事訛她可怎麼辦,明末清初,難不成要打一輩子工
“也沒多少錢,也就一百來萬吧。”
亦歡頓時後背涼涼,一百來萬那不是要出賣祁鈺將近一百次才能從白菲那裏拿到這個數目的報酬。
這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別害怕,這錢我已經讓他去祁氏拿了。畢竟是我走在前面,才讓你沒看見路的,不能全怪你,我也要負責的。”
“這麼說,我豈不是讓你讓你破費了”亦歡將他的外套抱得緊緊的,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花了他好多錢。
“小錢不妨事。”
“哦,那我以後賺錢了還一些給你好了。”亦歡滿臉都是“真誠和認真”。
去你的本來就怪你,要不是你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老子會撞到一個那麼貴的花瓶本來就該你賠,再說了,你那麼有錢,一百多萬,也就是捧個明星的錢,你養模特的時候多的都花出去了。
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就是這麼個道理,所以這錢,就該你花
“那你爲什麼一臉我活該的表情。”
“有嗎”亦歡拉下鏡子看了看自己。
好像還真是。
“沒有,祁總你看錯了,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亦歡將懷裏耳朵衣服疊好,放在腿上。
“都說了以後還一些給你,怎麼還要謝呢,不需要的。”她纔不會上當。
祁鈺勾了勾嘴角,這丫頭明明還是個蓬頭小姑娘,偏生年紀輕輕就學了一手好太極。
“親我一下,我就當今天這事沒發生。”
“那可以,我親了你要送我回家。”
“可以。”祁鈺今天心情很好,一口答應了。
亦歡湊過去,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了,完成。”
“我說的是嘴。”酒喝多了,嘴裏沒什麼味道。
“餵你別得寸進尺啊”
“哦,正好還沒打款,乾脆我打個電話告訴酒店,其實是你撞壞的,然後”
“別別我先欠着,我還小,等我長大了親你。”
祁鈺也不勉強,微微一笑:“說好了啊,長大了親我。”
“一言爲定。”這種事情,還不是說完就忘了。
這段話之後,兩人便不再說話了。
夜風有些涼,亦歡頭暈暈的,酒勁上來有點困,頭靠在車窗玻璃上睡覺。
不一會還真的睡着了。
祁鈺往前開了一會,然後看了看路口,不大記得她住在哪裏了。
“亦歡,起來了,看看路。”
“亦歡。”
“鬼丫頭,起來了。”
祁鈺叫了好幾次,就是叫不醒,還差點被她伸出來的小手打到臉。
她喝了酒,要是受涼,是會發酒瘋的,祁鈺不敢怠慢一個潛在的女瘋子,於是將外套抽出來給她披上。
看了看路,又掉頭,還是回祁宅吧。
車子開到半路。
睡了一覺的亦歡醒了過來,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睛。
“啊傕”打了個秀氣的噴嚏,然後茫然的看了看窗外。
不對啊,不是回家的路的,不僅不是,怎麼還是反方向啊。
又看看駕駛室。
“祁鈺,我說要回家的,你怎麼又帶我去你家啊,你是禽獸嗎”
“我什麼都沒做,我就是禽獸了你再罵一句試試”他今天要是不做點禽獸的事情來,他還就不是男人了。
睡着的時候跟一頭豬一樣叫都叫不醒,而她自己睡醒了就開始瞎比比,問也不問清楚。
還真是慣壞了。
跟別人相處的時候,聽話懂禮貌,跟他相處的時候,怎麼就這麼愛無理取鬧撒酒瘋
上輩子欠了她嗎
“喂,你你怎麼是兩個頭”亦歡靠在車門上,顯然腦子不清醒了。
祁鈺心裏咯噔一下,感冒了完了,又要撒酒瘋了。
這貨喝了酒就不該騙她上車祁鈺人生的第一次後悔產生了。
一腳油門下去,加速往祁宅開。
“餵你這個壞蛋,你又要帶我去哪裏,餵你停下來”亦歡伸手去撓他。
祁鈺早有準備,右手一橫,將她固定在座椅上。
亦歡不安的抓他的手,可是就是拉不開。
又覺得車裏熱得很,蹬腿也蹬不開。
所以直接將鞋子踢掉。
又開始脫自己的絲襪。
祁鈺起初還皺眉,可是見她把裙子掀高高,又饒有興味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