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點點頭，也沒把亦歡的嘲笑放在心上。
亦歡見沒有氣到他，覺得自己好失敗。
“那柳姨你怎麼不介紹給祁總認識，說不定能促成一樁好事的。”
“那怎麼行，我那侄女怎麼配得上祁先生，歡歡還差不多。”
祁鈺低低笑了起來：“她啊”
亦歡盯着祁鈺等着下文。
“我怎麼沒看出來她哪裏配得上我了。”
亦歡朝着他齜牙。
不過她認真想想，也的確是這樣，非要說般配，亦歡還真是覺得自己挺配不上這座大金山的。
“那你那個侄女訂婚了嗎”亦歡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還沒呢不過上次回去的時候家裏人提了一嘴，要兩人結婚，但是依我看哪，估計是不成。”
“怎麼了”平常跟祁鈺喫飯都是比較安靜的，今天柳姨說說家長裏短，也挺有意思。
柳姨見祁先生沒有不耐的神色，便繼續說：“我那侄女雖然也是個高材生，電影學院畢業的，畢業之後呢，就做着明星夢，可是明星哪裏是那麼好當的，所以就退而做了經紀人，前幾年還跑到國外去了。”
“出去鍍金的話，國內應該很多公司都能接受的啊，回來發展好一些了嗎”
“是不是好一些這個我不是太清楚，我們一般一年多親戚才見一次面，但是上次帶回來那個男的，我瞧着還不錯，陪她倒是足夠了，聽說還是個什麼上市公司老總的公子，當時把我嫂子給得意的喲，我想說上市公司怎麼了，我上班的地方，主人家好多個上市公司的，只是這事不能說。”
“爲什麼爲什麼不能說你在祁宅上班”亦歡不懂。
“動腦筋想想”祁鈺反問亦歡。
“因爲要是說了是你家的保姆就會被人打聽你的私事”
“這算一點。”
“賄賂你不成，就賄賂保姆”
“勉強算。”
“恨你入骨的話，就讓保姆給你下毒”
“看多了吧。”祁鈺擡手彈了彈她的腦門。
“柳姨你還沒說怎麼就不成呢。”亦歡打算把故事聽完。
“我覺得那個男的給我感覺不真實，就像是陪着顏顏回來走流程一樣，不像祁先生對你，連早上的養胃粥都能吩咐的妥妥當當。”
亦歡：“”柳姨你不懂，我喝酒那十之八九是給他擋酒，他難道不應該這麼做嗎。
“不過也說不清楚，顏顏還有個繼父，我哥死得早，顏顏就一直是繼父養着，可她繼父得了癌症，聽說看病的錢不少是她那個男朋友給的，要說不喜歡顏顏吧，那也不能花那麼多錢，要說喜歡吧，我總覺得兩人看起來一點不像情侶，不像歡歡和先生一樣的自然”
“等等。”亦歡似乎抓住了什麼，打算柳姨。
“柳姨，你是姓柳對不對”
“是啊，怎麼了”
亦歡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那你說的顏顏，全名是不是叫做柳顏”
“是啊，歡歡知道”
立馬給劉林打電話。
“慌張。”祁鈺看了一眼，淡淡批評一句，然後走回去自己繼續喫飯。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那邊接通。
“劉總，您馬上安排人查柳顏，包括她父親的醫藥費用來源，她本人的出行記錄，最好能查到晚上的記錄，還有她最近幾年的資金來源，對了，還要那天白菲衣服出問題的現場視頻，只要有她的都查一遍，別問爲什麼，您先查，我明天上班和您解釋。”
那邊沉默了好幾秒，像是在拿東西記錄下來，隨後回答：“好，我這就安排。”
亦歡這才坐回座位上。
“皇娛現在是越來越不行了，劉林大大小小算是個人物，這還任由你擺弄了。”
“少來了，你明明很得意，我是你調教過的祕書，所以才能這麼厲害，你心裏一定是這麼想的。”
祁鈺低頭優雅喫飯，不做回覆，也算是默認了。這丫頭做事的條理性或許是後天學得，但是這個反應速度，像是天生帶着點靈氣給與的。
“歡歡，是出了什麼事嗎”問祁鈺，柳姨是不敢的，只能小聲問亦歡。
“你的侄女好像被騙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公司已經在查了。”
柳姨點點頭，回到廚房去繼續忙了。
“你怎麼知道是被騙了，而不是自己有野心”
“應該都有，我沒猜錯的話，柳顏的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應該就是紀珂。我上次去醫院看她父親的時候，牀頭擺着一本雜誌，上面是紀珂和研一七的合影，我當時還以爲是她在關心工作上的熱點，還誇了她，可是她當時非常心虛，現在想來，她當時在意的是紀珂抱着別的女人。”
兩人喫過飯，去了後花園消食。
走了一圈，亦歡說：“飯我也蹭了該走了。”
祁鈺點點頭，沒有阻攔。
亦歡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有件事情忘了問。
“上次我跟你過來，被偷拍到了，你爲什麼不讓人壓下來，就算是大衆看不出來是你，但是那些上得了層面的人，都能看出來吧。”
“你想不明白”祁鈺淡淡開口，掏出一根菸，徐徐點上。
“難道是爲了用來來破壞皇娛的名聲可是不對啊，你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否則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哦。”祁鈺顯然沒有回答的慾望。
“那我走了。”跟在祁鈺身邊兩個月，亦歡知道一個定律，他不想說話，誰都沒辦法。
可是才走出去一步，就被抓回來。
“喂”亦歡掙扎。
“陪我游泳。”
“我不會”
“那看我游泳。”
“你後腰好全了嗎你就游泳，你這池子水位可不低，抽筋怎麼辦。”
“那你幫我看看。”說着祁鈺轉過身去，然後將自己的襯衫拉起來。
“喂”這大白天的，掀衣服算是怎麼回事。
可是人家掀都掀開了，總是要看看的。
不僅看了，亦歡還伸手捏了一下。
手感還不錯，然後幫他把衣服扯下來：“好了，不用我按摩了，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