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歡只好找了安可,又拜託服務生在走一趟。
到了下面一出半山腰上,嚴和一他們已經在架燒烤架了。
“顧客,顧客,這裏不能燒烤,山莊有規定,而且你看看這邊到處都是落葉,萬一引發山火可怎麼辦。”一個女管理走出來,穿着制服,制止嚴和一他們架架子。
“我們會打掃乾淨的,你放心,我們連滅火器都借來了,就是以防萬一的,而且我們都收拾了空地。”
幾個男生解釋着。
“那不行啊,山莊有規定啊。”女管理似乎有點死腦經,或許也有怕擔責任的因素在裏面。
兩方人正在商討的時候,亦歡來了。
“怎麼不能呢燒烤架都是在你們這裏借的,而且要是去你們安排的地方燒烤,那邊風大,那樣才容易引發山火。”亦歡走過來。
“不是,這是山莊的規定,這位小姐。”
“什麼規定不規定,這位小姐說的有道理,這裏可以架燒烤架的。”跟着亦歡一同來的男服務生,把熱水放在地上,跟那個女管理說。
“張經理,這個”
“我說行就行。”
“哦,好。”
“亦小姐,我這就送到了,回去服務處辦事了,有什麼吩咐你叫她就可以了。”
亦歡沒想到跟她出來送水的居然還是個經理,而且挺有職業素養,佐藤不過叫了他幾句亦祕書,他就能記得她的姓了。
“好的,謝謝你。”亦歡道謝。
那經理恭敬的離開。
山莊的人員一走,安可和淵子超級崇拜:“哇塞,軍師,你是怎麼收服了這個山莊的管理的,居然這麼聽你的,還恭恭敬敬的樣子,不知道的人,以爲你是市長的親生女兒。”
亦歡:“”她怎麼解釋,總不能說自己是沾了佐藤的光吧,說白了,還是這些人誤會了。
“人家服務態度好而已,大驚小怪,行了行了,來幫忙,杯子我沒拿你們的,你們自去找。”亦歡飛速的轉移了話題。
新來的體院的幾個舉重隊的人,眼睛火熱的看着亦歡,這就是a大大名鼎鼎的天才少女
“這是胖子,這是小劉,這張部長,咱們體院文化宣傳部的。”嚴和一給她們介紹。
“這是亦歡,這是所有宴會不喝酒的小安可。”
大家相互認識之後,都熱火朝天的忙起來,有些架架子,有些生火,有些去洗菜,毛線就在地上滾一個石頭這種山間的石頭可比城市裏的橘子好玩。
安可和亦歡幫忙把菜和肉串在鋼簽上。
王淵有個叔叔是大廚,以前也想過自己去當廚師,所以烤肉的事情,就交給了淵子和做飯很好喫的安可。
“汪嗚”毛線圍着燒烤架跑圈圈。
亦歡怕炭火濺到它身上,把狗子拎回來。
可是才拎回來它又跑過去了。
跟個鄉巴佬進城一樣。
興奮的不得了。
“哥哥給喫個雞心。”嚴和一拿着一串剛烤熟的雞心喂一顆給毛線。
“汪嗚汪嗚”毛線的大尾巴直搖,高興的要飛起來。
努力的想要伸開翅膀,然後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於是伸伸爪爪。
兩隻前爪一伸。
哌嘰摔在了地上。
亦歡:“”真是沒臉看。
可是胖子幾個人卻覺得很可愛,幾個大男生抱着丟高高。
“汪嗚”毛線就開始伸爪爪,飛起來了吶。
亦歡滿臉黑線,你們覺得是可愛嗎難道只有她一個人覺得那是智障嗎
呔人生吶。
喫過了飯,都已經是晚上了。
幾個人坐在一起聊天,說些體院裏的趣事,還有淵子被女孩子拒絕的糗事,之後喝了酒,就在林海山莊找了房間住下,約好了第二天早上一起早起看日出。
山莊這裏畢竟還沒有對外開放,所以房間也不分套房不套房的,就是最簡單的左邊一排景色好,貴一些,右邊一排便宜一些。
這次他們來的都是學生,能比宿舍條件好就滿足了,也沒太挑,都住了右邊的房子。
所有兩邊的房間不是酒店那種對開門,而是中間隔着一條小溪,清幽見底。兩幢房子隔得很近。
最後安排房間的時候,把毛線給忘記了。
所以等到亦歡和安可回去一看,牀很小,而且在給狗子鋪個小窩的話,基本上沒有多餘的空間了。
“你們先睡吧,我找前臺重新開一間,這都翻不過身來。”最主要還是牀就是榻榻米的高度,真是很怕翻身壓到睡在一邊的毛線。
畢竟人家小狗子還是很嬌弱的。
安可說:“找不到的話,就回來吧,讓狗子睡櫃子裏。”
亦歡點頭出去。
找了前臺,正好左邊沒有房間了。
“老闆交代了,要是您有要求都滿足,右邊還有一件空房,你看看,要是不嫌棄,我這就給您開。”
“也行吧,多少錢,我先給。”不然明天嚴和一肯定要一起結賬。
“不敢收的小姐,您跟我來。”亦歡知道自己這是又沾了佐藤的光了。
不一會亦歡被帶到了高級一些的房間。
看看裏面的陳設,果然差別很大,連睡衣都是真絲的。
亦歡給安可發了信息,問要不要一起住。
安可說毛線都睡着了,還是不要吵醒了。
亦歡只好作罷。
洗了澡換好一次性包裝的睡衣。
山間的夜晚,真是很美,很幽靜,沒有汽車鳴笛,沒有大貨車過路是嗡嗡的震顫,也沒有樓上樓下打麻將,打孩子,彈鋼琴的聲音。
只有淡淡的低低的蟲鳴。
來這裏買房子,祈鈺還真是會享受。
亦歡走到陽臺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擡頭看看臺上的月亮。
這裏的房子,陽臺是伸出去的,就像是一個“凸”字,而凸出去的部分,左右沒有間隔。
高級酒店,不需要做太多的防盜措施。
聽到響動,看來右邊也有人住
亦歡側頭看去,一個男人也穿着跟她一樣的同款睡袍,手裏也端着杯子走出來,區別在於,亦歡端着的是水,他端着的是酒。
兩人一對視,亦歡連忙收回目光,雙腿有些想要讓裏走,但是又強烈的控制住,同在皇城,總不能每次見了都這麼躲,說好的形同陌路,她在躲什麼。
“怕我”她緊繃的表情,無鉅細的落在祈鈺的眼裏。
“祁先生想多了,你又不在我房間,我爲什麼要怕。”